秦恩是個自私的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自私的本性。
從穿越幻想鄉覺醒到今日,他自私的特點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有着強烈的控制慾與吝嗇的特徵,將年幼不懂事的蓮子視爲自己的東西,以至於蓮子被擄走的時候他勃然大怒單挑紅魔。
他也是個懶惰的人,他想早早解決掉組織的麻煩而穿越時空回到過去那些人最弱小的時候算計他們,而不是去正面挑戰全盛時期的組織。
除了懶惰與自私外他還有個缺點那就是不想承擔責任,在這種前提下還想擁有自己不該應有的東西。
本來因爲自己的介入過去未來註定要改變,自私、懶惰又貪婪的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向着自己的戰友八雲紫痛下毒手,強行將歷史扭轉以保持自己對未來全知的優勢。
他能夠事不關己的、帶着仇恨的將惡毒種子種植到昔日的敵人身體中,沒有絲毫的愧疚去摧殘尚未成長、尚未成爲自己敵人的人,連愧疚心都不存在。
當他穿越到自己誕生的時代後,卻不可思議的感受到了共鳴。
秦恩的影子不斷的晃動着,他的影子不斷的在青年和幼年時期來回切換,如今的秦恩、剛入幻想鄉的青年秦恩、十八九歲的少年秦恩與幼年時的自己形象閃爍變幻。
如今的目中無人、剛入幻想鄉的茫然無知、少年時的意氣風發、幼年時的無憂無慮——其身影如同老舊電影放映機放出的映像,飄忽不定,有生以來自我的認知第一次開始動搖。
這麼一個自私的人,只能在自己的事上動搖了嗎,來自自己人生的時間歷史衝蕩着他的靈魂與思維,它給秦恩帶來的影響竟然遠遠超過了之前在維度夾縫中的影響。
監測着秦恩的蓬萊山輝夜皺起了眉頭:“糟糕!”
輝夜沒想到秦恩竟然會在這方面上開始動搖,俯視衆生的時候沒有變化,殘殺同僚戰友的時候沒有動搖,千里殺敵的時候沒有猶豫,偏偏在自己的事情上跌了一個跟頭!
秦恩的形象變的難以觀測,開始介於實體、量子、粒子、能量體、混沌等多種多樣形態當中來回變化,每時每刻都在變成不同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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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蓬萊山輝夜亂了手腳,再這樣下去,一旦秦恩失去了自我在其中迷失他就回不來了,那樣的話蓬萊山輝夜以後只能在幻想鄉戰勝後的‘英雄紀念碑’上回憶他了。
“真是無法理喻!那麼多兇險的事你都沒出問題,偏偏在這裡……”
“廢話,因爲那些事都跟我無關,所以我才能客觀冷靜的看待!”
“咦?你又回來了?”
之前風中殘燭的樣子彷彿是在嚇唬人一樣,迅速的迴歸了穩定,在蓬萊山輝夜嘗試觀測秦恩之前,他就完成了自我觀測,貫徹了自己的意志重新恢復正常。
“不得不說,挺好玩的。”
“………好玩個屁!”
饒是蓬萊山輝夜都罵出了聲——畢竟本來就是一個素質差的宅女,高高在上冷傲豔麗的公主殿下?這個形象只有她閉上嘴沉默的時候纔會顯露出來。
“小事而已,無關緊要。”
之前的兇險,對於秦恩來說也只是有驚無險而已。就像是走在路上發現馬路另外一側突然衝出來一輛車的程度:稍微後退幾步就躲開了。這對於經常廝殺的人來說,甚至談不上是緊張刺激,稍微定定神維持下冷靜就解決了,那短暫的失神帶來的影響僅此而已,剎那間心靈暴露出來的弱點在須臾間就完成了補完。倘若再重新來一次的話,哪怕那個弱點放大十倍,一百倍,秦恩都會無動於衷,他絕對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秦恩維持着與正常時間不同的短暫誤差,小心翼翼的避開行走的護士與病人,徑直的走向醫院裡面……他並沒有牛逼到在外面看一眼就知道里面設計圖的程度,他只是靠着自己對自己的認知進行回憶、探索……當他越往裡面走,病號的熟練就越少,隨之那股醫院獨有的味道開始越來越重。病人與醫生溝通的聲音、孩子哭泣的聲音、人們匆忙忙的走過的聲音……到處都是,秦恩的存在沒有被任何一個人觀察到,他小心謹慎的避開每一個可能跟自己碰撞的路人,避免本體干擾到過去。
沒有什麼感慨,沒有什麼複雜的心思,就算秦恩本人真的被別人目擊到,在旁人眼中他也只是一個正常的探望者。
最終秦恩抵達了自己的目的地——一間單人病房,病房內則掛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秦鴆】兩個字。
自己找的目標就在裡面。秦恩隨便的拍了拍自己的身體,給予自己的身體額外加強了時間之力,將自身變成一個純粹的、無菌的狀態,縱然她在此時身體開始了恢復,可秦恩以防萬一還是決心設定個保險。在做好該做的準備後,秦恩就直接的停止了時間,無聲無息的進入了房間內。
在病房內秦恩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正常來說,時間停止了,自然其他的諸如空氣什麼的東西也會隨之‘停止’纔是。
然而秦恩的時間停止不是靠着科技物理達成的東西,而是屬於靈能異能唯心繫,擁有獨一無二的特權,自然聞到味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小櫃子上與窗戶附近放着數量相當的鮮花,這些味道全都是它們散發出來的,在病牀旁的小桌子上還有新鮮的水果,這些多種的香氣驅散掉了醫院讓人不快的味道,讓秦恩舒服了點。
在靠近窗戶附近的白色病牀上躺着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氣色不太好,但也不算太差……氣色明顯是在一點點的恢復中。
雖然站在門口,可是秦恩卻是從她的五官上辨認出了她的身份,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凝視着她。
她躺在病牀上,帶着疲憊沉浸在睡眠當中,那張親切的臉龐讓秦恩不由得想到了在幻想鄉時期看到的她,此時……她和在幻想鄉那時候看到的比稍微大一點,這個大並非是指單純上的外貌上的成熟,其中最主要的是在孕育新生命前後的飲食變化導致身材不比幻想鄉的時候要稍顯豐腴,藍白色的病號服讓她那因爲生育而變大的****變的豐滿,在這個稍微有些悶熱的天氣中,她解開了胸前病號服的扣子,在縫隙中隱約看見了紅色的蕾絲文胸與兩團爲了哺育生命而豐滿的嫩肉,隱約間好似還有一股母乳的奶香味。
親切的、讓人情不自禁依賴的味道……
雖然失去了曾經共同居住的記憶,但是來自於幼時對母親本能的依賴讓秦恩不由得靠的近了一點,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落到了她的枕頭邊上那一點不起眼的溼潤。
“是淚水……”秦恩輕輕的點了點乾涸的淚痕,自言自語道。
酸澀、悲傷、不安、迷茫、悲痛的淚水——秦恩捕捉到的情緒就是如此。
父親。
曾經從伴生精靈那裡得到的記憶碎片被隨之喚醒,他想起了讓她流淚的緣由。
秦恩從來沒有印象,甚至在那個女人的記憶裡也不曾提到的存在。
但它卻是存在的,只是他只存在於那個痛失摯愛丈夫的女人秦鴆的記憶裡,被她一個人揹負着。
“你想救他麼?”蓬萊山輝夜問道。
“不想。”秦恩的回答卻是出乎意料的冷酷無情。
“他已經是過去了,死者沒必要復活,那樣只是給未來徒增變數。”
秦恩、秦恩的姐姐,還有他的母親秦鴆都是在一母一女一兒的狀態下生活着的,他們的存在和生活方式是建立在那個只存在於秦鴆記憶裡的那個男人犧牲下存在的。
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方式,那個人的犧牲締造了他們的未來,而秦恩卻沒意願去改變這個未來,他彷彿徹底放棄了情感與私慾的人。
“我可是一個自私的人,我現在擁有的一切無需任何改變……他的存在未必會給我帶來好處,若是復活他,他的下場估計會跟我們相同,被那個臭表子傷害……”
或者乾脆的又添加了一個敵人。
秦恩不能容忍那樣的變數。
溫馨?幸福?不,我現在擁有的東西就是溫馨,我現在很幸福,只是目前我遇到了一點點困難罷了!
這就是他的本性。
殘忍,冷酷,自私、貪婪……
對失去的記憶沒有任何留戀,對過去家人的存在沒有任何緬懷,只是單純的享受着現在、追逐着未來的男人。
他的記憶里根本沒有緬懷兩個字!
“倘若說……”蓬萊山輝夜說道:“我打個比喻,假如有一天你身邊的人——你的養女宇佐見蓮子、博麗初代巫女、還有那個吸血鬼與狼人她們若是全都死去的話你會怎麼做?”
“別搞笑了,輝夜,你忘記我的時間能力者麼?倘若我不願意……她們一個都別想死!”秦恩揚起嘴角笑道,彷彿是一隻貪婪的饕鬄魔獸。
“那若她們希望自己死亡呢?”
“那我還能怎麼辦?我只能和他們拜拜了。”青年那肆無忌憚的神色頓時一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會給她們建造墳墓,然後每年的忌日我都會去給她們掃墓的。”
他擡起頭望向窗外,輕輕的、但又無比堅決的說道:“畢竟,我們是要向前看的——”
這就是秦恩的理念。
他根本不想回憶過去,所謂過去這種東西對於秦恩而言只是在和別人喝酒吹牛逼的時候說的資本,而不是束縛他的鎖鏈。
“只是很可惜,我做的這些事說起來不太好聽,嘿嘿嘿,殺掉與自己同母同父的姐姐,弒親禽獸……哈哈,禽獸孽畜與魍魎魑魅,真是太般配了!”
醫院的場景隨之消失,秦恩的身體漸漸離開此時的時間軸,病房內的花朵、躺在病牀上的那個女人身影變淡,病房瞬間變的空蕩蕩的。
在無人的病房內秦恩推開窗戶,颯爽的從三樓一躍而下……平穩的落到水泥地上。
時間向着後面飛躍了,曾經在秦恩眼裡有些老舊的醫院被粉刷成了新的樣子,街道被拓寬了一點,路上的車流比自己最初進來的時候要更多,要更加喧囂。
一眨眼就是八九年的時間過去了,城市被隨之翻新,路上的行人們臉色也隨之變好,身上的衣服顏色也變的多彩多樣。
落地後然後在逐步的騰飛:秦恩雖然沒有飛行的能力,可是他卻能讓自己的身體隨時隨地跳躍到任何一個地點上,雖然他的能力是唯心繫的時間停止,不過要做到物理上的停止還是能做到的,比如說將一塊‘停止了時間的空氣’停止,秦恩可以毫無顧慮的踩在上面,硬度與路邊的磚頭沒有什麼區別,如此的狀態自然也是無法成爲人類利用的氧氣,倒是能當板磚用,除此外也沒什麼特別的意義,秦恩也不需要用板磚那麼low逼的東西了,靠着這樣的技術踩在空氣階梯上健步如飛,倒也能做到飛行同等的效果。
“嘿——哈!”
秦恩落腳在空中俯視着這個城市,在醫院附近的一處小廣場內能聽到一個小女孩清脆的聲音,在到處都是打太極老頭、跳廣場舞老太太的廣場角落內的一處草坪斜坡上,一個年齡八九歲的女孩與另外一個小男孩拿着街邊上幾塊錢的小木劍哼哼哈哈的互相砍着。
男孩留着一頭恰到好處的短髮,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白牙裝作兇狠的樣子揮舞着劍和女孩‘對砍’,而另外一個女孩則是扎着一頭爽朗的馬尾短髮,鼻子上貼着一塊創可貼,咋咋呼呼的喊叫着,猛攻着對面的男孩,找準空隙,擡起穿着涼鞋的腳毫不留情的踹向男孩的小腹,男孩卻是拿着木劍一擋,然後後退幾步又重新衝上來進行沒有任何章法的亂舞。
看上去極爲兇殘,但是附近卻沒有大人阻止,甚至還有幾個帶着孩子的父母津津有味的看着這對長相相似的男孩與女孩在草坪上互毆,甚至不需要從她們的五官去分辨,光是看着他們相同的衣服就知道這倆孩子是一家人,無論是年長的蘿莉還是那個倔強的正太全都穿着同樣的無袖卡通背心,下面則是藍色的寬鬆長褲和黑底涼鞋只是區別於體型的大小而已。
秦恩一步步的走下來,落到了草坪上。
兩個小孩這種氣勢洶洶的‘打架’也只是看上去氣勢洶洶,完全不需要時間能力,光是靠着成年人的反射神經就能輕而易舉的將這倆瘋孩子繳械。
男孩雖然是男性可卻沒有優勢,而作爲對手的女孩卻是連初潮的年齡還沒有達到,正是最兇悍的時候,男孩看似毫不保留的猛攻反而讓體力逐漸走到下風,猝不及防下被女孩打翻在地,女孩抓住這個機會輕而易舉的打中了男孩的手腕,吃痛之下男孩鬆開了手中的木劍,而女孩卻像猛地撞了過去將男孩撞翻在地……
女孩抱着男孩的腰將其撞翻在草坪上,她騎在了男孩的小腹上,高高舉起自己手中的木劍,輕哼一聲,狠狠的朝着男孩——旁邊的草地紮了過去,男孩擡起頭看向上方,看到了刺眼的陽光,也看到了一絲絲溼潤的汗水從額頭與鬢角滲透出來,沿着她小巧的臉蛋向下滑落,扎着馬尾發的女孩傲然的俯視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孩,無聲宣示着自己的勝利。
“哈哈哈!秦恩又輸了!”
“這個月是第幾次了?好像根本就沒贏過吧?”
“還是缺乏鍛鍊啊!小秦恩!來阿姨家吧!阿姨請你吃肉漲漲力氣!”
在旁邊看戲的閒人們卻是瞎起鬨,這些人都是和男孩女孩一樣居住在附近小區內的鄰居,這幅場面早已經成爲了日常。
鄰居們的聲音本不帶惡意:也沒必要對倆小孩有啥惡意,可是年幼的男孩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卻是泛起一陣水霧,緊咬着嘴脣,泫然欲泣。
“我、我又輸了,還是姐姐你厲害……”男孩哽咽着,用小胳膊揉着眼睛,強顏歡笑道。
女孩卻是沒有理睬男孩的認輸,她漠然的掃視着周圍那些調笑着男孩的大人們。
“不許笑!不許嘲笑他!”騎在男孩身上的女孩舉起木劍,衝着附近看戲的大人們聲嘶力竭的叫喊着。
大人們沒人氣惱,他們只是收起了調笑聲,關懷、敬佩、同情、羨慕、冷漠、等各種情緒化作無聲的言語,注視着這對姐弟。
他們都知道這對姐妹的背景,他們都知道這對姐妹的家庭是什麼樣的。
那個時代,鄰居與鄰居之間沒有那麼冷漠,這讓他們對各家各戶的情況都很瞭解,但也導致了一羣喜歡碎嘴的大人們。
剛出生就沒了爹的孩子——
被一個單身女人拉扯大的兩個孩子——
……聽到大人們閒言碎語的女孩站了起來,撿起旁邊的木劍丟給了自己戰敗的弟弟。
“聽到他們說什麼了嗎?”
“聽到了……”男孩帶着紅紅的眼睛答道。
女孩板起小臉,厲聲問道:“那你還在想什麼!給我站起來!”
迴應女孩話語的,是男孩忍着淚水與疼痛——倔強中透露着一絲狠戾的眼神。
“我們必須變的強壯,好好鍛鍊,將來由我們保護媽媽!”
“對!”女孩這才綻放出和其年齡相符的微笑。
然後這對姐弟,在草坪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廝打。
隨着時間的流逝,人越來越少了……當夕陽的金色光輝逐漸涌現出來的時候,這對姐弟也隨着力竭,停止了鬥毆,雙雙的躺在斜坡上正對着金色的夕陽。
這個時代,這個社會對單親家庭並不友善,閒人們的閒言碎語早已經讓這對姐弟的事成爲附近人盡皆知的事,這件事,有好有壞。
好處是每年總有些年齡大、心善的老人來拜訪這一家人,送上禮物,然後問問有沒有什麼難處……隔三差五的請那位單身母親和兩個孩子吃頓飯,算是發發善心。
還有一些單身或者是離異過的青年、中年凱覷秦鴆不見衰的美色,總是在各方面照顧這對小孩,經常給他們一些糖果,逢年過節帶東西來問候美曰其名拉近鄰里關係。
……而壞處,則是一些婦人嫉妒着在生育了兩個孩子後還維持着單身女人美貌的秦鴆經常說些風言風語,隔山差五還有點心懷邪念的小年青打算‘佔點便宜’。
這些問題倒不是什麼大事,前者只是打麻將私下的話,後者則可以聯繫距離小區不過幾十步的派出所來解決。
但是對於這兩個孩子來說最大的威脅卻是在學校內和小區內的那些同齡人,所謂童言無忌……一些惡毒的話語,往往會在小孩子們的口中不經意的流傳出來。
姐姐:“媽媽對我們很好”
弟弟:“嗯。”
姐姐:“我們不能讓媽媽傷心。”
弟弟:“是的。”
姐姐:“我們必須變的強壯。”
弟弟:“沒錯。”
姐姐從草坪上直起身,衝着弟弟伸出小拳頭:“我們代替爸爸保護媽媽!”
“對!”弟弟應聲而起,兩隻髒兮兮的小拳頭碰撞到了一起,身體到處都是淤青的姐弟相視而笑。
那是純真但卻不簡單的目光。
秦恩默默的注視着這對年幼的姐弟,什麼都沒有想,就是沉默的注視着這一幕。
“美好的記憶,不是麼?”蓬萊山輝夜插嘴說道。
不過輝夜的感慨沒有感動他,迴應蓬萊山輝夜的卻是男子不屑而又促狹的惡毒表情。
在小區那一邊,一個女人的身影衝着草坪處的男孩女孩招手。
“媽媽叫我們呢!我們回家吧!”
“好的!”
這對姐弟神采奕奕的站了起來,男孩在前,女孩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奔向那個女人的身影,經過了無形的秦恩身旁,進入了那個女人的懷抱中。
“輝夜。”
“嗯?”
“幻想鄉現在怎麼樣了?”
“她們很安全。”
如此便好。
“你還打算動手麼?”
“當然。”
秦恩凝視着遠方那個女人的身影。
“我得保護她,因此,我必須得殺死她……”
“真是殘忍的選擇。”
“還行吧……”秦恩聳了聳肩。
“你這麼做就不擔心她會恨你麼?”
“不會,因爲她不再是她了……”
秦恩沒有心理負擔,而秦鴆也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覺悟早就擁有了……在那一夜,那一場雨夜的大橋上,秦恩就註定了與那個女人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