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麗禍赤身站在幻想鄉的森林當中用樹葉和乾淨的綠草編制衣裙與鞋子。
進度慢也是沒辦法的,她現在只有一隻手能用。
書生的漢劍沿着食指與中指的手指縫切了下去將整個手掌一分爲二。
劍若深入兩三寸她將會死於大出血。
做完這些東西后,博麗禍拎着草鞋草裙來到森林的小溪旁,用手刨出一個坑衝着裡面吹一口氣讓靈氣隔絕小坑的土壤的吸收,緊接着再引導小溪內的水源讓其流入小坑內。
由於裡面靈氣的存在泥土無法吸收溪水,臨時製造出來的小盆就盛滿了水,博麗禍再重新將小溪的引水通道堵住後才伸出手清洗着臉部和身體的污濁之處……站滿灰塵與泥土的雙足塞入‘水盆’當中,緊繃着小臉清洗着腳趾縫隙與足底的污垢,在白蓮般的玉足套上臨時編好的草鞋,稍微跳躍幾下,博麗禍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重新將小坑填好,順帶洗一把手,在離開前摘掉消息附近的綠色植物將其囫圇的塞進口中,潔白的牙齒咀嚼着綠色的藥草,沖鼻的異味讓博麗禍的黑眼瞳不自覺的流出淚水,唾液與藥草漸漸混淆到一塊,將其吐在手臂的傷口後也不管不顧,直接用乾淨的、能夠代替繃帶的大葉將受傷的手臂包好,帶着一身的傷痕,博麗禍離開了這條小溪。
在她離開以後,森林的黑暗處浮現出好幾十道目光,直到博麗禍徹底不見蹤影后,藏在裡面的可憐小妖獸們才偷偷摸摸的走出來嗚咽着叫喊,彷彿是在慶祝一場驅逐可怕侵略者的勝利。
博麗禍對那些小東西沒興趣,她默不吭聲的走在森林崎嶇的小路上,心中的思緒不斷的變化着。
距離她人生最後的那一場戰鬥已經過去了許久許久,在挑戰八雲紫失敗後,博麗禍被妖怪賢者焚屍塞進骨灰盒內——八雲紫如此對待自己,博麗禍的心中自然是……沒有一點恨意。
對方是妖怪的賢者,面對敵人沒必要手下留情。
她是巫女,以斬妖除魔爲己任從不妥協邪惡的巫女。
誰殺誰,這都不是私仇,這是種族的仇恨。
在博麗禍的那個時代,是比博麗靈夢還要早、是在博麗初代轉型之後沒多久的時代,八雲紫也正爲幻想鄉的制度摸着石頭過河,一時沒注意到博麗禍的心態才釀成這般悲劇的。
在博麗禍之後八雲紫對博麗巫女的控制力就變成絕對性的了。
當禍巫女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博麗神社,撫摸着陳舊的山下裝飾,心中百味陳雜。
曾經她是這裡的巫女。
她對自己的身份引以爲豪。
繼承於前輩的力量,維護幻想鄉的和平,拯救弱者。
……能有什麼比那個更好?
在任上的時候禍巫女一直立志於改變幻想鄉人類弱勢的地位。
斬妖除魔。
當八雲紫發現的時候,爲時已晚。
以至於妖怪賢者主動揭露幻想鄉的黑暗告之其真理。
但剝下虛僞面具後見到的殘酷真相沒有打垮博麗禍,她沒有像自己的後輩那樣屈從妖怪賢者,而是憤怒舉起反抗的大旗對抗她亦師亦母的存在:妖怪賢者八雲紫。
妖怪賢者八雲紫帶着淚殺掉了博麗禍。
但博麗禍哪怕到最後的時候都沒一絲悔意。
現在時隔多年,博麗禍終於回到了博麗神社。
不過她來到博麗神社並不是復仇的,根據空氣中隙間與能量的動態變化,博麗禍能判斷出妖怪賢者與現任巫女並不在神社內。
博麗禍在九歲的時候就在博麗神社擔任巫女的工作了,對於禍巫女而言判斷八雲紫本人的方位不是什麼難事,日夜相處許久,博麗禍都知道八雲紫身上的味道是什麼樣的。
妖怪賢者不在,巫女也不在,一路上也沒有什麼參拜客,這讓博麗禍有點後悔在樹林內浪費的時間,早知道路上一個人都碰不到就不用費那麼大心思去做衣物草鞋了。
踏入博麗神社內,禍巫女的眉頭也皺的厲害,她在神社內調查,卻發現了許多不滿意的地方。
窮!
納奉箱內一枚硬幣都沒有,掃山頂的掃把躺在樹葉與垃圾當中,神社的柱子還有裡面的地板都蒙上一層淡淡的灰塵,廚房內裝着的全都是蒜茄子、蘿蔔條之類的玩意,還有幾條非洲鹹魚掛在房樑上,米缸內的陳米連三分之一都不到。這讓禍不解,日子應該越過越好纔對,爲什麼百年後的今天博麗巫女的生活質量怎麼越來越差了?
“不善經營的笨蛋。”
博麗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着。
不過博麗禍並沒有去教育她的心思,既然要找的人都不在,她就毫無心理負擔的變成了小偷,利用裡面的藥物對傷口再度進行治療,在保護好傷口的情況下用冷水簡單沐浴一番,將浴室內所剩無幾的洗髮劑與沐浴露徹底用光,帶着一身餘香走出浴室,擦乾了頭髮。
博麗神社雖很貧窮,但條件再怎麼樣都比在樹林裡當野人好。
順帶找到博麗靈夢的衣物裁剪一番,將貼身的緊身衣穿在裡面,長長的袖子剪掉一部分露出光滑的腋,用靈力將蝴蝶結染成黑色戴好套上白短襪與木屐走出了博麗神社,神清氣爽。
她這幅裝扮徹底摧毀巫女的莊重與嚴肅,只給人一種色氣強於莊重的印象,根本不是屬於巫女的套裝,哪怕走在街上也沒人認爲她是巫女。
颯爽的清風拂面而來鑽入無袖巫女服當中,這一瞬間博麗禍隱約找到了曾經擔任巫女主持正義的感覺。
“現在,開始殺妖怪。”
博麗禍翱翔於幻想鄉的天空當中,來到魔法森林的上空尋找自己的目標。
畢竟是開業大屠殺,博麗禍少見的忽略了那些垃圾妖怪,尋找着值得自己出手的獵物。
“嗯?”
突然的,禍巫女察覺到來自空氣當中的變化,曾經針對偵測而特化的靈力找到了一點不太協調的氣息。
那是妖怪的氣息?不,不太像,一半是妖怪,一半是人類的印象,而地點卻是一處她擔任博麗巫女的時候熟悉的博麗神社後山洞窟,以前她經常在那裡遊玩。
是誰入侵了禍巫女小時候的遊樂場?
她很在意,帶着對半人半妖的好奇向着那裡趕去,在抵達的時候她見到了一副頗有意思的畫面。
在下方有一名奇裝異服的男性,正揹着一名同樣是外界人的少女疾馳於幻想鄉的樹林當中。
而在外界人身後則是維持着相當巧妙距離的黑衣人,這種距離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拉開距離的,若是他想追上肯定毫無懸念,可他偏偏沒追上去,故意在後方跟隨。
那個外界人沒有察覺到這點,但他有意無意向着那個洞窟靠近,而追逐着維持着喊打喊殺的假象緊追不捨。
“他還在後面。”女伴羅莎琳驚恐的聲音讓高衝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高衝在上車前糟糕的預感成爲了現實,巴士將車內的衆人帶到了一個未知的世界。
也許是身體素質好,也許是因爲什麼其他原因,在剛穿越的時候高衝就醒了過來,可他睜開眼睛看到卻是車上的那些人殘害自己同伴的畫面。
可怕的念頭從腦海當中浮出,他瞬間搞清楚的狀況,抓到機會,在他們殺死自己以前帶着自己的女伴逃離了敵人的掌控。
逃亡的過程看似驚險,但實際上卻是對方有意放縱,不過高沖和羅莎琳並不知道這點,原本兩人只是普通的外界人,既沒有傳奇故事也沒有神功護體,自然不覺得有啥奇怪的。若是有人點破真相他反而會生氣:高衝一直都以爲現在的生機是自己爭取來的,而不是敵人心懷鬼胎故意流露出來的破綻,可疑的地方也被下意識的判斷爲走運,根本沒時間去用邏輯思考。
可好運終究有用光的地方,對地形不瞭解也從未經歷過‘刺激’事情的高衝陷入了絕境。
已經沒有路了,前方是斷裂的山谷,兩邊的距離最少有十米,而下方是鬱鬱蔥蔥的樹林,怎麼看都是不可能有生機的。
“可恨!”高衝又氣又覺得無奈,咒罵着自己糟糕的運氣。
山崖斷谷在幻想鄉是很常見的,這裡本來就是多山地區,前不久更是經歷一場大地震,往山上走逃跑遇到這種東西的概率在80%以上。
羅莎琳,這個有着洋氣名字的亞洲女孩臉色慘白,幾乎都哭了出來:“對不起,都是我執意上車才……。”
高衝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情緒低沉,他也已經沒有任何的鬥志了,揹負着另一人體重的逃亡幾乎都榨乾了他全部的體力,兩腿發軟早已經站不穩了。
望着敵人逼近的身影,高衝無可奈何的苦笑起來:本想借用複雜地形甩掉敵人的高衝卻陷入了誤區。
能利用複雜地形甩脫敵人的也都是高手,一個身無特長的凡人能和殺人不眨眼的狂徒比麼?
地形優勢什麼的,也是要有本錢才能用的。
已經束手無策了,高衝放棄了逃跑,羅莎琳泫然欲泣,動都不能動,他們等待死亡的降臨。
穿着迷彩服的光頭男子緩緩走出樹林內,陰險的三角眼盯着高衝與羅莎琳兩人,像是一條無形的毒蛇在衝着人吐蛇信子。
他手中拿着的是一件奇怪的槍,全身烏黑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在看到那東西的時候高衝目眥欲裂,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了他的身體,男子毫不猶豫的背起自己的女友,背對着光頭大漢縱身跳下山崖,而那光頭傭兵卻是慢慢的舉起怪槍瞄準兩人,紫黑色的能量光線就從槍口出現,襲向兩人。
不可能躲掉的。
高衝知道自己是躲不掉的,他的舉動不過是拼死嘗試罷了。
那個光頭男子也相信他躲不掉的,縱身跳入山崖不過是垂死掙扎。
然而,在那光線擊中那兩人以前,一片樹葉卻是輕飄飄的落在光線炮上,上面的符文隱隱發光
那是博麗靈夢摘掉樹叢中的葉子製造出來的符紙!
“破!”
博麗禍將其引爆,巫女的靈力干擾了能量炮的構造爆炸,最終只是將高衝吹到山崖另外一邊,卻沒有殺死他。
爆炸的餘波讓高衝渾渾噩噩的,背後女友的尖叫勉強與身體失重力的感覺讓他勉強提起神,抓住了掛在山崖上的樹枝,當視野恢復以後,正巧看到藏在山崖內的洞窟!
高衝咬了咬牙,衝着女友說:“抓緊我!”,然後就用兩隻手臂攀爬。
粗壯的樹枝承受住了兩人的體重,在帶着一個人的情況下高衝鑽進了洞窟內。
光頭男子站在山崖邊看着他們離去,臉色陰沉,他沒有看見博麗禍的身影,
只是隱約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可是看了半天都沒見到剛纔礙事的人,無可奈何的只好放棄搜查繼續追逐高衝與羅莎琳。
博麗禍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着那些外界人:“這羣笨蛋就不會擡頭看看?”東南西北都看過了就是忘記看頭上。
若是那個光頭擡頭自然看到博麗禍凌空飛行的身影。
可惜他沒看到,來自外界的人對飛行沒有概念,出事絕不會第一時間就看頭上。
比起狼狽不堪的高衝與羅莎琳,光頭男子的身手更加敏捷,毫髮無損的進入了兩人藏身的洞窟。
洞窟到處都存在着人工製造的痕跡,走廊牆壁都不是天然形成的,高衝沿着走廊奔跑來到深處卻發現裡面是一座墓室,幾個石頭棺材緊緊的閉合着,而除此以外這個洞窟內沒有任何出路了,而追兵也已經趕了過來,他的腳步聲漸漸逼近,看着女友蒼白的臉龐,高衝下定了決心,搬開其中一個石墓。
“你這是要做什麼!”
“躲進來!能躲多久是多久!”
“不要,我不要和屍體躺在一起!”
“聽我的,躺進來,你躺在我身上!”
高衝抱着她跳入石棺內,羅莎琳緊張的貼在高衝身上,而高衝則躺在一具早已經乾枯的屍體殘骸上,也不知道是因爲時隔已久被蟲蟻啃食的緣故,屍體只有兩塊,從輪廓看一部分是軀幹,一部分是右手。
追兵的腳步聲更近了,而高衝與羅莎琳也更加緊張。
他們不認爲自己能夠倖存。
但,他們卻不想死,乾脆破罐破摔了……能活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
他們的行蹤自然無法瞞過追兵,光頭男子看到地上的痕跡就知道他們躲在什麼地方了,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具石棺,故意放大自己的腳步聲緩緩逼近。而躲在石棺內的兩人卻已經冷汗淋漓,羅莎琳使勁的向着男友身上靠去,而高衝卻無法像她那麼做,緊張之中他並沒有發覺那幾塊乾枯的屍體已經有一大半融入了他的身體當中………………
“給我從這裡滾出去,改造人!”
突然的,洞窟的走廊內傳來一名女性的聲音。
光頭男子沒有答話,他迅速轉身瞄準博麗禍扣動扳機,紫黑色的能量閃電球從槍炮當中噴射而出,在空氣當中不斷的膨脹將整個洞窟走廊的空間都填滿了。
沒有一絲一毫躲避的餘地,而這能量炮也彷彿會對生命進行鑑別,走廊內的蜘蛛蟑螂被瞬間汽化,可走廊最脆弱的柱子都沒有被其影響。
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光頭男自然以爲她死了。
“你眼睛瞎了?”
“!!!!!”
然而,博麗禍下一刻卻是突然出現在光頭男子的頭上,光頭男子擡起頭看到的就是博麗禍的冷酷笑容。
“這是亞空穴!”博麗禍手中的木棍猶如鋒利的鋼刀貫穿光頭男子的額頭,貫穿了他的頭部,柔軟的脖子瞬間塌陷,碩大的腦袋直接陷進了胸腔當中,再也沒有了聲息。
高衝與羅莎琳發現外面已經沒有聲音了,石棺的阻隔讓二人很難掌握現狀,死寂狹小的石棺內只能聽到二人砰砰砰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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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棺被緩緩打開了,高衝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怒吼着揮拳打向那人——
“冷靜點!”
拳頭被攔了下來,博麗禍,出現在二人的視野當中。
“出來吧,裡面很悶的。”
博麗禍的表情不再凶神惡煞,她和藹的衝着二人笑着,彷彿就像是隔壁家的熱心大姐。
兩名來自外界的純種人類,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性感’的露腋巫女,兩個外界人見多識廣,勉強辨認出這是巫女服的改裝。
屍體已經被博麗禍處理掉了,她們自然沒有找到那個追兵。
“追殺你們的人已經被我解決掉了,現在你們安全了。”
“呃,那個……多謝了。”高衝半天才訥訥道謝。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經放棄了思考。
博麗禍不以爲意,友善的衝着他們說道:“跟我走吧,我帶你們離開這裡。”
一男一女面面相覷,猶豫了一番後才點點頭答應了博麗禍的護送,並不高大的博麗巫女一手一個人,帶着兩名外界人飛離洞窟。
墓穴又變的空空的,之前高衝與羅莎琳藏身的棺材內,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存在了,乾枯的屍骸消失不見,彷彿裡面一開始就是空的。
“他死了。”在魔法森林內的某處,冷仙緩緩的睜開眼睛,吐出了這麼一個詞。
之前扮演者巴士司機的中年人嘆了口氣道:“看來*公主的預言*是真的,他身上的確存在着‘天命’”
“天命?”另外一個臉上掛滿鐵環一副鄉村殺馬特造型的女人插口道:“我纔不信什麼狗屁天命,要不是我們故意放水他早就被我們殺掉了,哪裡還用派人去追殺?”
司機漠然的看着鐵環殺馬特女孩:“若那人身上不存在着‘天命’又怎麼可能殺死他?”
天命,就是天地之間的大氣運。身負天命之人,這種人是那種走在路上都能撿到幾百塊錢,出門旅遊都會碰到大機緣的天命之子。
世界氣運站在他那一邊。
“只是走了****運罷了。”殺馬特女孩吐了口唾沫。
“夠了!”
冷仙打斷了屬下的爭論。
“不管他身上是否有天命都無妨,他現在身上已經有了龍神大人的遺體!”
在巴士內的祭品們暈倒的時候,她就對每一個可能‘身負天命’的人做了些手腳。
那些祭品,是組織調查出來的:很可能揹負天命與極運的人,然後公司假借中獎爲名誘導他們聚到一起。
有些人沒有熬過去就死了,這就篩選下來一批,然後再進行分析除掉無用之人,最終剩下的那一個很可能就是目標。
“別忘記我們的目的!我們的目的是收集龍神大人的聖骸,將他帶回外界!”
“……那太子那邊怎麼辦?”之前一直都默不吭聲的女子插口問道。
“選擇性的幫助太子,不要因爲他干擾到任務進程,我們的目的仍然以回收龍神大人的屍體爲最終目標。”
“太子發怒怎麼辦?”
冷仙冷聲說道:“他只是太子,不是陛下!”
無論殺馬特女孩還是老司機,他們都神色肅穆的點頭,贊同着領隊的話語。
他們入侵幻想鄉並不僅僅是幫助太子的,他們還有別的職責在身,那就是找到*身負天命之人*將其捲入到漩渦當中,引起他的覺醒。
要知道,天命就是一塊大型磁石,什麼麻煩的事情都會到他們的身邊,但伴隨而來的除了麻煩外還有奇珍異寶。
妖怪賢者八雲紫將龍神的屍體肢解放到幻想鄉各個地方,數百年來他們費盡心思才只是搞到其中幾處,要想集齊龍神的屍首必然要利用天命的特性,逼迫奇遇找上門來。
等想要的東西都在天命之子手中的時候,組織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奪走自己想要的東西。
冷仙摘掉自己的帽子,露出了藏在頭髮內的兔耳,她的屬下也都都摘掉了自己的帽子和頭飾,長長兔耳暴露在視野當中。
“真正的天命是在我等身上,所謂的天命之子不過是我等達成目的的工具罷了,諸位,收拾好行囊,我們要讓幻想鄉永遠記得我們*夜兔*的大名!”
“喔!!”
“繼續給予‘天命之子’製造壓力,讓他代替我們收集陛下的聖骸!現在——解散!”
“明白!!!”
另外一邊,太子面若寒霜,將與夜兔聯絡的設備在掌心當中捏成碎片——
“竟敢無視孤的命令!等孤登上王位後,誓要將汝等全部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