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形穿梭在街頭,毫不理會背後掌櫃的大聲叫喊,目光忽的瞧向四周,但見一道道詫異目光朝柳風投來。“這傢伙是誰?竟然與雅蝶上品拍賣師走一起?”
“是啊,這少年是誰啊?我也不知道,沒聽說過這人啊...”
街道上議論紛紛,驚詫奇異的目光如流水連綿,持續不斷。
早已習慣周圍的萬衆矚目,雅蝶俏臉浮現一抹成熟女人的魅惑,左手白質皓腕舉起,拍了拍柳風的肩膀,笑道:“你難道不問我在這裡做什麼嘛?”
柳風只顧着思考煉製淬骨丹之事,竟然將雅蝶給疏忽了,當下笑着賠罪,右手順勢抓住雅蝶放在自己肩頭的左手,但覺滑膩柔軟,嬉笑着說道:“雅蝶姐姐,我知道錯了,恩...我現在問還不算遲,姐姐是要到哪裡去?”
被柳風無理的抓住右手,雅蝶性感嫵媚的身形微微一顫,臉上浮現一抹淺淡紅暈,急忙掙開他的手掌,嬌哼道:“臭小子,你敢佔我便宜?這纔多少天兒沒見,你就這麼大膽了?”
柳風鬆開雅蝶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玉手,臉上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魅惑略紅的臉蛋,惹得雅蝶心裡一陣胡思亂想,終於忍不住,喝道:“臭小子,你...你作死麼?你在看什麼?”
柳風嘿嘿一笑,道:“雅蝶姐姐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姐姐的臉有些紅?再說了,方纔明明是你先將左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難道就許你搭我肩就不許我握着你的手嗎?”
雅蝶臉上首次顯現尷尬,她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少年這般質問,當下卻答不上話來,臉上明顯佈滿不自然的情緒,忽然吞吐的說道:“算了,姐姐不與你計較,還是說正事要緊,此次我出門是爲討債,王城吳家實力不弱,也擁有着不錯的信仰,前陣子在我們拍賣行賒了一批材料,說過幾日給錢,現在都拖幾個月了,我們的人到吳家去討錢,想不到竟然被打成重傷而歸,差點丟了性命!所以這次我打算親自出馬,瞧他吳家還敢玩什麼花樣。”
“恩...”柳風靜靜聆聽,已將事情原委知曉,微微點頭,對視着雅蝶狹長大眼,笑道:“吳家的實力雖說不弱,但與你比起來還是大有不及,並且你身爲上品拍賣師,嘴上的功夫自是不弱,但我怕你去了仍然吃虧,他們吳家人多勢衆,你一張嘴總討不了好處。這樣吧,我陪你一塊去!”
“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便再好也沒有了,你這臭小子的嘴是真臭,吳家的人要是碰上你也只能自認倒黴了吧?”雅蝶抓準時機,不放過一個能小小懲戒柳風的機會。
“嘿嘿...是啊,我的嘴是臭,所以說出來的話都是屁話,而你站在我旁邊聽我說屁話,難道你不怕薰嗎?或者是說你的屁比我還臭,對於一個長期呆在臭屁裡的人來說,其早已習慣了濃烈的臭味,所以區區我風流的屁,對你來說自是不以爲然。我的屁話和你比起來,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不過雅蝶姐姐能放出這麼臭的屁,風流倒是吃驚的很呢!”
被柳風這麼說將,雅蝶的臉上難看極了,她平常在拍賣行哪個男人見了她不說她身上好香?就算雅蝶在大庭廣衆之下放的屁,那些男人也說是香的。當然,如果雅蝶願意的話,相信有數不盡的男人願意將鼻子湊到她的屁股上,感受她的屁帶來的美妙味道。
“臭小子,你敢說我臭?以前可從來沒人敢說我臭,你小子是第一個,藥鼎不想要了是吧?信不信姐姐扒光你的衣服,將你丟在大街上,叫那些路過的小姑娘,來瞧瞧你的身子?嘻嘻...”說到這,雅蝶臉上頓時浮現笑意,這頗具調侃意味的話語,柳風卻反駁不得。因爲雅蝶乃是法皇強者,而自己還只是徘徊在法者六重天的法者,若她一心想要扒光自己衣服的話,恐怕自己還真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雅蝶姐姐,風流知道錯了,你可不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扒光我的衣服,這樣未免也太不雅了...再說,你堂堂落葉家上品美女拍賣師,街道上許多人可都認識你,若是你強行扒掉我的衣服,我可喊人了啊...到時候那些街道上的人都瞧見了,你對我圖謀不軌的事情恐怕是要鬧得滿城風雨了...”
“臭小子,真是伶牙俐齒,聰明如我都是不忍要向你服輸了。好吧,既然如此,我不扒你衣服便是,不過這次陪我去吳家,我要你好生表現一番,沒問題吧?”
“當然!”柳風爽快答應,路程還遙遠,倆人緩緩行進,並不着急,這一路他們談論王宮近日發生之事。柳風忽然提起漠北現在情況如何,雅蝶回答其身體狀況一切安好,並且在這段時間已經突破到法者三重天的境界了。這對柳風來說是個很好的消息,一個令他欣慰的消息。
倆人正交流甚酣,忽聞前方呼聲四起,放眼瞧去,但見一羣平民慌不擇路,四散逃逸,彷彿面臨危機...
“恩?”雅蝶與柳風當下驚覺,提足加快腳步,神情肅穆的盯着前方。
“噠噠...”
只聞錯亂馬蹄聲奔騰,面前硝煙瀰漫,待若不久,一隊人馬鐵騎,緩緩映入眼簾,瞧那陣仗,真是不小!
“吳昊天!”雅蝶臉上先是顯露驚愕,緊接着是欣喜,魅惑俏臉轉向柳風,笑着說道:“這隊人馬就是吳家的人,沒想到他們竟然送上門來,看來今天我們是不必長途跋涉的了。”
嘿嘿一笑,柳風魂能鎖定鐵騎上的一道道黑色鎧甲身形,他們之中最強的身着白袍,二十來歲年紀,法師境界的層次。
“哎喲...這傢伙不弱啊!”將虎視眈眈的目光投向那位白袍少年,柳風不懷好意的道。
“臭小子,我們是來討債的,不是惹事的,還是先讓我好生與他們言語周旋吧,若這些小崽子當真聽不進人話,那時我們再動手也是理所應當的了。”雅蝶瞧着柳風的奇異目光,忙出口抑制柳風的情緒。在聽過雅蝶的話語,柳風也並未胡來,默默的站在她後面,只要她發話,柳風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將吳家這羣欠債不還的無恥之徒,打到他們的孃親都不認得他們。
十餘馬匹鐵騎踏出雜亂的篇章,馬背上之人一臉怒氣,正趨馬狂奔,來到中途,卻見一道紅衣身形擋道,臨近身形,赫然瞧清擋道之人面貌,那名身着白袍的少年應是人馬中的首領,在瞧見雅蝶強勢抵擋前路,猛地拉住繮繩,一縱躍下。
“唰唰...”十一名騎士紛紛跳下馬。
“好你個賤女人,還有臉走在大街上嗎?你做的那些勾當真是豬狗不如,老子就算豁了這條命,也要將你挫骨揚灰!兄弟們,上!咱們仗着人多,將這妖女擒來,剝光她的衣服,叫她一輩子做我們的發泄工具!”白袍少年話語狠毒,在瞧見雅蝶,根本不問緣由,直接一通亂罵,隨後也不給雅蝶言語講訴的機會,拔劍便怒叱而來!
那些黑甲身形見白袍少年出手,也都叫囂着拔除腰間佩劍,殺向雅蝶。
本是來討回債務,卻不料反被無故胡亂誹謗,雅蝶狹長的眉毛挑的老高,一抹掩蓋不住的怒氣狂潮迴盪在她的臉上,她素來受人尊敬,哪裡有人敢在她面前說出如此污言稅語?
“狂妄!”
一聲肅冷,蕩雲楊沙!面對數十名持劍奪命者,雅蝶法皇能量由身體蔓延擴散,強大威壓鋪卷狂涌,頓時讓那些持劍者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起來。
是威壓,是怒氣,亦是法皇強者不可侵犯的別樣尊嚴,這抹象徵尊嚴的強大氣息,持劍者自知不敵,卻毫不畏懼,強行壓住內心的無比沉重,豁命也似的劃劍刺來!
“恩?”見吳家之人如將生死置之度外,雅蝶臉上不免顯現一抹驚訝,自己與他們又無什麼血海深仇,爲何他們會這般不要命的衝殺而來?雅蝶百思不得其解,法皇強者瞬步特技施展,但見人影入眼即逝,只稍片刻,那些由吳昊天帶領的持劍者盡皆被雅蝶封住周身大脈,不得動彈。
“無恥的妖女,有種就將我們一併滅殺,你的罪惡始終會公佈於世,什麼落葉家,什麼皇城第一拍賣行,我呸...不要臉的東西!”雖被控制,吳昊天臉上依然未顯現一絲懼色,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光榮!
柳風踏前幾步,行進到人馬中央,手裡不知從哪裡搞了那許多布條,略微打量這些持劍者,內里加上吳昊天一共十二人,柳風將布條一一塞入他們的嘴裡,將他們說話的權利都剝奪了去。
嘴也被堵住,只聽那些人“嗚嗚”哼響着不知道說些什麼,柳風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目光,手裡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那些人當中來回巡視,當瞧見一人對自己不服,“嗚嗚”哼叫之時,忽然拿起手中匕首,插入那名黑甲人的大腿,頓時一股疼痛席捲全身,可憐的黑甲人血流不止,身上痛極了,卻奈何嘴巴被塞了布條,有苦說不出。
將目光瞧向其他黑甲人,柳風手中匕首在他們臉上一晃一晃的,那些人倒也真是好漢,竟然絲毫不露懼色,但在柳風身形達至末尾,那名看起來年紀很小,連法者都不是的持劍者,雙腿竟然忍不住的抖動着,幼年如他,怕柳風會對自己不利,所以忍不住抖動着身軀。
柳風嘿嘿一笑,將匕首擱到他的臉上,把他嘴裡的布條拔了出來,面帶微笑的道:“小東西,我們來玩匕首扎扎扎的遊戲好不好?就讓我在你身上一直扎,你猜我扎你一百下是不是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