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倆名黑衣人答應一聲,便即退下,在遠離花園後,另一名黑衣人臉色略微難看,對着他身旁的黑衣人道:“老木,逃跑的那隻老鼠你我都不會提起,可難保那名被我們擒獲的傢伙不會將此消息吐露啊...”
“老草...你多慮了,那傢伙在我們帶來的途中,便被我割了舌頭,就算他想吐露,怕是沒那能力了,嘿嘿...我老木做事你放心!”
被稱爲老草的黑衣人露出滿意的笑容,道:“的確,如此做法甚好,就算主人問起,我們只需一致咬定在擒拿時那傢伙拼命反抗,我們不得以才割下他的舌頭。
倆人相繼奸笑,緩緩朝一處庭院行去。在國相府,任務完成與失敗的意義截然不同,這次他們順利完成任務,不但贏得國相的滿意,更得到他的額外金錢嘉獎,有那些賞賜,足夠倆人在青樓好生揮霍一陣子了...
公主府內部,柳風與風月秋雪不斷交談今日所發生之事。最後,議論接近完畢,柳風好似想起什麼,道:“大美人,你不是在我身上下了套,在一定範圍內都是知曉我的行蹤?爲何此次我與風月戰歌的人敵對,你卻不來助我?”
風月秋雪雙眼微眯,絕美的臉龐綻放出冷寒的鮮豔,平淡道:“你不是不希望我留意你的行蹤嗎?既然如此,我閒來無聊不如多喝杯茶養養神,何故耗費法力,催動秘法尋你的蹤跡?”
柳風臉色一慘,不再好多言,的確,這件事情說起來倒是怨不得旁人。“對了...大美人,公主府外面那具屍體你打算怎麼處理?銷燬嗎?”
風月秋雪臉色微變,橫了柳風一眼,道:“人又不是我殺的,銷燬他做什麼?我已經派人通知風月戰歌了,相信不久後他便會派人來收屍。”話落不久,果然便來一名兵衛通報,那名兵衛長臉上佈滿驚懼,朝風月秋雪踉蹌而來,吞吞吐吐道:“風...風月戰歌帶了一隊人馬駐紮在公主府門外,說什麼大公主若是不給他一個交代,便要一把火燒了整個公主府!小的不斷勸阻,哪裡料到他竟然直接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你瞧,這淤青痕跡就是他打的!”說着,兵衛一臉苦澀。
“哦?他什麼時候有這本領了?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風月秋雪眉目一凌,將目光轉向柳風,笑道:“有興趣玩玩嘛?”柳風也不吝嗇,爽快答應,隨後三人緩緩行出公主府,不久便與風月戰歌會面。
公主府外圍,由風月戰歌帶領的百餘名騎兵護衛氣勢浩蕩,嚴陣以待,見風月秋雪行出,騎馬踏前,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他身後騎兵護衛神情肅穆,彷彿只要其一聲令下,便即強勢踏平公主府!
“王子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聲音傳出,但見一道絕美身形緩緩行出,她的眼睛裡充滿着嚴酷冰冷,毫無半點情緒波動。
風月戰歌見眼前貌美如花的女子身形行出,臉上浮現一抹毫不掩蓋的炙熱,笑道:“大公主嚴重了,我來看看你罷了,何必板着一張臉面對我?本王子又不是老虎,難不成你怕我吃了你?”
無暇與風月戰歌廢話,風月秋雪對他實在提不起半點興致,言語依舊,冷聲道:“如果你來這裡只是爲了廢話幾句的話,那麼請你離開,本公主不歡迎你。”
“大公主這是什麼話?俗話說來者是客,你怎能這般對待你的客人?若是此事傳出去,對公主你的聲譽也不太好吧?”並不在意眼前美人對自己的排斥,風月戰歌繼續言辭,希望可以讓美人改變主意。
“客?我公主府太小,可接待不了你這許多騎兵護衛,明人不說暗話,時間寶貴,有什麼事儘快講,否則本公主可沒時間陪你玩這無聊的遊戲。”
風月戰歌橫眉一笑,道:“大公主果然直性子,與我倒是搭配的很,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我若還不將來意道明的話,倒顯得我風月戰歌是無聊之人了。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兩名部下欲到你公主府尋你身旁這位叫風流的小兄弟一決高下,不料卻一人慘死在你公主府外圍,還一人也不知所蹤,這件事情真是讓人忍不住遐想啊,不知公主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早料到風月戰歌借題發揮,風月秋雪臉色逐漸由陰沉代替,聲音蘊含着濃濃別樣意味,道:“早就聽聞王子勢力非同一般,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只是...我風月秋雪雖算不得什麼傳奇人物,但也不會放任他人胡亂冤枉,若王子執意無事生非的話,休怪本公主不念王族之情!”
聽聞此言,風月戰歌眉頭一皺,沉聲道:“大公主嚴重了,我等怎是無故生非之人?實在是事出有因,所以才找上門來。此事本王子略微推斷,認爲是你公主府動手的可能性有三。第一,昨日我與小公主偶然相遇,身形上前問候關懷,卻被她身旁一名叫做風流的少年打腫了雙眼,此事不說,他還將我手下護衛盡皆打傷,若不是蕭大叔及時趕到,恐怕此刻已經沒有命與你講話了。第二,此事過後我在府邸仔細思量,覺得實在氣不過,便遣派倆名下屬來約風流公平對決,卻沒想到從此便再也見不到他們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在公主府發現了我屬下的屍體,這一連串起來,很難讓我不懷疑你們公主府。”
見風月戰歌出口就胡言亂語,顛倒黑白,以柳風平日的性格,哪裡會任由他胡作非爲?當下搶身行出,面對百餘名鐵騎護衛,沒有半點驚懼,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瞧了瞧面前眼睛還顯現淤青的風月戰歌,笑道:“王子啊王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肆意調戲小公主,在下看不慣你的作爲,瞧在與小公主的友誼上面挺身而出,欲勸阻與你,想你堂堂國王之子,應是通情達理之人,卻沒想到你調戲不成,不聽勸阻也就罷了,竟然還仗着人多勢衆對我出手!”
“幸虧上天眷顧,讓你們這些壞蛋不已得逞,但沒想到你家那叫做什麼蕭麻衣的傢伙,見你們這羣人鬥我不過,以四十多歲的年齡,來欺負我這二十不到的少年,你們一夥人竟然欺負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恩...陣仗是有夠大的啊,真不配是國王的兒子,做事就是與衆不同,看來面子對王子你來說似乎並不是很重要,否則你也不會光天化日調戲小公主了!”
“若那日不是大公主及時趕到的話,小子這條爛命雖然不值錢,但也不能任人隨意宰割啊,好歹我也是大公主的人,你這麼對待大公主的人,分明是不把大公主放在眼裡,你今天不把大公主放在眼裡,來日是不是連國王也不放在眼裡了?難怪事後還要找倆個護衛秋後算賬,現在護衛死了,你竟然還有臉來找我們討公道?你看見我們公主府對你的護衛出手了?你那隻眼睛看到了?左右?右眼?莫非是pi眼瞧見的?那不是胡亂放屁嗎?作爲一國王子,大庭廣衆之下胡亂放屁,這樣真的好嗎?反正人不是我們殺的,要說的我都說完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快帶着這堆鐵騎護衛滾...哦不...走罷!我風流就不送了!”
聞言,風月戰歌這旁全場沉默,無人言語。反觀柳風這旁,那些守門的護衛連刀都扔地上,不住的朝風月戰歌投來奇異目光,這種目光是一種無形的侮辱,讓人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柳風的口才風月秋雪早就見識過,卻沒想到他能說出這許多氣人的話來,以風月戰歌平日的作風,誰敢在他面前說個“不”字?當下被柳風這般言行指責,怒火瞬間點燃,恨不得將眼前說話之人一腳踩扁。
但這是公主府,找不到理由藉口,他哪裡敢胡亂撒野?只得眼睜睜瞧着對面數道奇異目光,分寸不離的朝自己投來。
“你...有種!”在沉寂許久,風月戰歌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憋屈,昨日眼睛被這臭小子打成這副模樣,還沒有找他算賬,今天原本想來扳回一局,卻沒想到仍然挫敗,而那個讓他挫敗的人,卻還是昨日的這名臭小子。
“王子殿下謬讚,小子自然是有種,莫非你沒有?”摳了摳鼻子,柳風一臉笑意,哪裡有理會風月戰歌心情的極度不愉快?
“撤退!”不多言說,抽身原返...
浩蕩而來,頹敗歸去,最終落得滿心憎恨與憋屈,是痛,刻骨銘心,是恨,氣怨埋天。此刻,他敗了,他堂堂國王之子,敗給了一個年齡十幾歲的黃毛小子,這是有多麼的諷刺?
百餘名騎兵護衛,騎在馬背,痛在全身,這是恥辱,對他們顏面的踐踏!
羣影逐漸布遠,風月戰歌臉現猙獰,心中不斷呼喊着一個人的名字。“風流,風流...此子不可留!”
大隊人馬攜帶着無盡的屈辱,原路返回,卻是不知暗處...倆雙銳利的眼,將他們的行動盡數收入眼底,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怪笑道:“好戲果然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