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瞧了瞧雪兒,也跟着傻笑一番,旋即大口吃麪,雖然說這家客棧是黑店,但這陽春麪還是味道不錯的,柳風吃完又叫了一碗,問雪兒還要不要,雪兒有一碗便已足夠,柳風吃完兩碗陽春麪,拍了拍肚子,拿起桌上那壺小酒,問雪兒道:“雪兒。來...咱倆喝酒!”
雪兒哪裡會喝甚麼酒,目光朝柳風撇了撇,撅着小嘴說道:“少爺你忘了?雪兒從來不喝酒,你怎的拿酒給我喝?”柳風笑了笑道:“哈哈...這事我倒給忘了。說着,便自舉杯自飲,酒是濁酒,人無心品嚐,也不知是解渴還是如何,柳風很快將這一小壺酒喝乾,卻覺越喝越渴,到另外一張桌上取了茶水,喝了幾杯,這才感覺舒適一些,在這空餘時間,柳風忽然想起柳族等諸般事情,不知父親是否安好,不知族人們還有多少存活下來,不知欣兒在何處,不知風月秋雪現在過的怎麼樣,不知艾利斯頓學院是甚麼樣子的。他心中有太多的未知,但這都取決於其實力不足,只要他潛心修煉,刻苦專研,也必能達到蠻荒大陸頂端階層,到那時...這些未知都將被他掌控,在這個世界,能夠主宰命運的只有實力,弱者...永遠沒有說話的權利!”
“少爺,我吃飽了!”雪兒笑吟吟的瞧着柳風,柳風叫過店伴,店伴給他們安排了兩套客房,柳風明知這是黑店,雪兒若是不和自己住一起的話,他放心不下,再說...他早已對店伴聲稱雪兒是自己妻子,若是分房住的話,怕是會引起懷疑,柳風對店伴笑了笑道:“不用兩套,一套房便是了!”
店伴兒微笑着點頭,便自帶柳風上樓,尋了間客房住下。店伴兒很快下樓,行至櫃檯旁,現在已經沒幾個人用餐,客人大多已到客房入睡,店伴兒目光朝四周瞧看一番,見身旁無人,這才放心,將嘴巴附到掌櫃的耳旁,輕聲說道:“大腳,我看那兩位少男少女應該沒問題,等到夜深了,咱們便動手罷!”
展櫃的略微愣了一下,對店伴兒說道:“嗎蛋,咱做事得小心謹慎,千萬不能給人發現,該收手時就收手,畢竟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時間久了,怕有不妥,我們再賺個幾筆,就收手罷!”
店伴兒臉色一狠,對掌櫃的說道:“大腳,是你杞人憂天了,能有甚麼危險的?反正這家客棧也是咱租來的,到時候要真出了甚麼事,咱撒腿就跑,能有多遠跑多遠,蠻荒大陸這麼大,只要有了錢,到哪裡不都能過上好日子?”
掌櫃的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向店伴兒道:“嗎蛋,你再去瞧瞧看,我總覺得那對少男少女有些不對勁!”店伴兒回答:“好好好...總是你這麼多疑,放心吧,到凌晨三點,那對少男少女都將變成按板上的肉,不過話說回來,那妞雖然臉色不太好,想是懷孕的緣故,不過長得倒還真是不賴,到時候我嗎蛋可要先釋放一下俺這千千萬的子孫,然後再把她送到案板,剝光她的衣服,一塊塊卸下她的肉,不知道漂亮的女孩身上的肉,是不是也非同一般呢?哈哈...”說到這,店伴兒臉上盡是猙獰笑容。
“好了嗎蛋,做事要有分寸,你可不能胡來,雲霧城是甚麼地方?若是走漏了風聲,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掌櫃的再次將目光投向店伴兒,正色道。
“大腳你就放心吧,我忙完手上的活,就去瞧看,出不了事的!”說完,店伴兒緩緩行至幾名客人身旁,臉上的陰狠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顯現的是服務的別樣體貼,他將目光投向餘下的兩名客人,笑着說道:“兩位,請問還有甚麼需要的嗎?”
客棧二樓,一間樸素客房內,昏暗的燈光懸掛頭頂,忽有風聲傳來,蕩動不休,彷彿在預示什麼事情的到來,這間客房雖然算不上甚麼高級,但裡面單牀收拾的倒也乾淨,柳風並未理會搖曳的暗燈,伸了個懶腰,一頭栽倒在牀上,手腳向四面張開,身形放鬆,就像抽筋將死的蛤蟆。
“少爺,我們...我們今晚真的要住一間房麼?”雪兒從小到大都沒與人相戀,處子之身仍然健存,少女原有的羞澀也自然在此時顯現而出,雖然她臉色蒼白,但她小小的心靈,早已像小鹿一般的亂竄,這一刻,她竟然有些手足無措,她想在一張椅子上坐下,豈料一個愣神,竟一屁股坐到地上,雪兒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低頭對柳風道:“少爺,我...我...”我了好幾句,卻是說不出話來。
柳風微微一笑,目光卻不瞧向雪兒,而是瞧着雪兒方纔要坐的那張椅子,咒罵道:“哎呀呀,你這該死的椅子,這麼漂亮的一個屁股要坐在你身上,你竟然敢讓這漂亮屁股的主人摔倒在地上?你是椅子麼?椅子有你這樣的麼?你瞎麼?真是的!”口中一番訓斥,柳風這纔將目光投向雪兒,指了指那張椅子,笑着說道:“雪兒,這...這傢伙不能算是椅子,你別放在心上!”
雪兒被柳風逗的哭笑不得,人家一個小小的椅子,放在房間裡,明明是自己不小心坐到地上了,可到柳風嘴裡,這萬般不是都成了椅子的錯...
柳風趁熱打鐵,捏了捏雪兒的小臉蛋道:“既然我們都說了是夫妻,若是不住在一間房,怕是會引起懷疑,這樣吧,雪兒你睡牀上,我睡地上就行,我知道你會拒絕,說這樣萬萬不行什麼之類的,但雪兒我告訴你,這其實沒關係的,你就安心睡在牀上罷!”
柳風這些話當真是戳進了雪兒的心窩,她本來是要說自己睡地上這種話來,但少爺前面已經堵住了她的嘴,她也不好再拒絕,再加上柳風把她搞的哭笑不得,現在心靈正是傻瓜狀態,似乎柳風說什麼,她都很容易答應,輕輕點了點頭,果然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