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與雪兒四處張望一番,旋即尋了條小道,便自小心翼翼的行走,他們不知道這是哪兒,方纔那道光,類似於傳送門,或許通過那道光,他們已經到達雲嵐宗了。
倆人竹林共行,忽聞人聲入耳,只見前不遠處凝聚幾名白袍少年身形,其中一位少年說道:“多少年了,想不到竟還有人能闖入我們雲嵐宗,若是不將入侵者找出來,長老怪罪下來,可不是咱們擔當得起的!”
“是啊,我們還是趕緊找人吧!你去那邊,你還有你去那邊,我和他去這裡...”一名少年伸手指了幾處,他們便分散開來,各自尋找不速之客。
“糟了...原來我們已經處在雲嵐宗內部,不過這些人對我們似乎不太友善啊!”目光朝那幾名少年略微打量,卻見兩人正朝自己這邊方向尋來,柳風不再多言,拉了雪兒的手,朝密竹茂盛之處小心潛行。
“哎,好不容易到休息的時間,卻要被派來搜尋什麼入侵者,真是倒黴,別讓我抓到這些傢伙,否則...否則就要他們好看!”竹林不遠處,忽有女聲傳出,柳風和雪兒隱藏在幾顆大竹中間,靜靜的聽着不遠處的談話聲。
“師妹,你就甭抱怨了,不過說來也奇怪,此次我們山門沒有任何被攻擊的跡象,卻怎會有人闖入?莫非是從陰陽塔進來的?”說到這,聲音忽然停了一會兒,卻聽那人又道:“不對啊...陰陽塔自雲嵐開宗以來,無一人能闖過,究竟是誰有這通天本領,過的了陰陽塔?反正我是不信,長老們是不是搞錯了,哪有什麼人入侵,他們根本就是在折騰大家!”
“師兄,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傳到其他師兄弟耳朵裡,麻煩就大了!”
“師妹,咱倆在竹林尋個安靜的地兒睡覺罷,我是懶得折騰,就讓其他師兄弟去找吧,反正他們也找不到甚麼。”
“好吧師兄,師妹聽你的。”
話罷,柳風與雪兒已聽不到任何聲音傳出,他們悄悄地朝聲音所發處靠近,但見一位年齡約莫二十的男子,和一名十九歲左右的少女,他們長相一般,經常一起出動,想是在雲嵐宗關係不錯。他們瞧了瞧身旁,將滿地落下的竹葉堆成一團,隨後懶懶的躺了上去。
“哎喲...終於能好好地睡上一覺咯!”那名少女笑了笑,躺在竹葉上,瞧了瞧她的師兄道:“師兄,我娘說男人和女人躺在一起睡覺會生小孩的,你快離我遠一些兒!”
那名雲嵐宗男弟子摸了摸後腦勺,笑着說道:“是嗎?恩...那我再把身體往旁邊移一點點,不過師妹,你喜歡我麼?”
“師兄你好討厭!”
倆人正自煽情,卻不知柳風瞧瞧潛了過來。
少女說完眼神不自覺的看向一旁,卻見兩道身形正迅速向自己襲來,瞧他們穿的衣服根本不是雲嵐宗的,所以斷定他們是從外面闖進來的,原來長老們所言不假,當下心急如焚,大聲喊道:“師...師兄!”
他們倆人剛警覺起來,卻是發現一道紅袍少年身形,他一躍極高,由空中落下,雙手分別點向倆人法脈,他們登時不得動彈。
做完這些,一道素裙少女身形又顯現在他們面前,這位少女模樣可愛,皮膚白皙,只是...只是她臉色蒼白,倒像是已死之人!
“你...你們想幹甚麼?”那名男弟子被柳風封住法脈,動彈不得,心中當真緊張,他怕這倆人會對自己不利。
“你叫甚麼名字?”柳風笑問道。那名男弟子答:“我叫無言!”柳風笑了笑,又將目光投向那名少女,輕撫了她的臉頰,將她嚇得身形顫動,柳風道:“你又叫甚麼名字呢?”
“我...我叫水竹。”
“很好,那麼...無言水竹,我問你們一些問題,必須要如實回答,事後我會放掉你們,若是有一絲哄騙,我便要你們法脈封印,靈脈破損,血脈乾涸!”
在蠻荒大陸,普通百姓只有血脈與筋脈,而修法者身體包含靈脈,血脈,法脈,和筋脈,但筋脈一般不被列入修法者嘴中,也就是說。“法脈,靈脈,血脈。”此乃修法者三大脈,萬萬有損不得,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別...小兄弟千萬不要衝動,只要您想知道的,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是有半句欺瞞,便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這句話無言說的鏗鏘有力,在他看來,任何消息都抵不上自己的性命,他的師父也經常教他,留得青山,不懼無柴,最主要的是在敵人面前保全性命,若是連性命都沒有了,談什麼都是空虛。當然...他師父也教過他宗內的機密萬萬是不能泄露出去,哪怕丟去性命,也要始終保守。可此時他可不記得這條,他只記得師父要他珍惜生命。
“師兄,你...”水竹好像並不贊同無言的做法,無言笑了笑,安慰一番水竹,笑着說道:“師妹你別擔心,我們雲嵐宗也沒什麼大秘密,就算有,也不是我們所能知道的,然而...我們知道的,想必許多人都知道,所以也算不上甚麼秘密了。”
柳風笑了笑道:“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人。”其實柳風根本不會傷害他們,就算他們閉口不言,再怎麼說他們都是雲嵐宗的人,秋意濃乃雲嵐宗年輕一輩的才俊,在宗內名譽不低,光是礙着他的面子,柳風便也不會傷害雲嵐宗弟子分毫,但嚇唬嚇唬他們,卻未嘗不可。
柳風道:“我問你,爲何雲嵐宗要如此興師動衆的派弟子來捉我?”無言回答:“這都是長老們的主意,還有就是你未經許可便闖入雲嵐宗,也不和情理。”柳風又道:“我找尋許久都未發現雲嵐宗位置所處,之後也不知怎的就進來了,但我絕對不是想對雲嵐宗行不軌之事,我們是秋意濃的朋友,到這裡存粹是來看他罷了。”
無言訝聲道:“甚麼?原來你們是秋意濃師弟的朋友,若是如此的話,雲嵐宗定是以上賓禮儀對待,可你們畢竟口說無憑,恐怕長老們是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