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蕭,曹軒,我們找到好東西了!”
地下遺蹟中,米勒和布萊德這倆壯漢搬着個黑箱子快步跑了過來。
裡面裝着啥?曹軒上前摸了摸,又踹了踹,陡然一道光華從裡面射了出來,映照在石壁上,竟浮現出了圖案!
所有人齊齊瞪大了眼睛,Windows2025,這竟是一臺電腦?
秘密可以解答了,所有的秘密都一定裝在這臺電腦中,包括孩子們的解救方法,包括這未來,包括這末日,包括所有的資料……
我本能感覺,就連八星的秘密也一定在其中,甚至,我摸了摸手中的戒指,晴的秘密是否也在其中呢?我已好久沒思考過她的問題了。
“快點打開它!”
曹軒怪叫,米勒和布萊德愣了愣,一個從懷中摸出匕首,一個從地上抄起塊石頭。
曹軒狂汗,他說的是電腦開機,不是砸掉這玩意,米勒和布萊德究竟是有多耿?
好吧,我們都發現了,這倆壯漢的實力很強,但性格卻有點傻乎乎的,之前就想砸破冰封那些孩子的冰塊,現在又想砸電腦,他們除了砸還會做啥?
“說不定砸開冰塊就是解救的方法呢。”米勒不服氣道。
“對對,說不定砸幾下正好能讓電腦開機呢。”布萊德緊隨其後。
我們已不想搭理這倆憨貨了,感覺他們中任何一個都夠傻了,加在一起更是傻的無以倫比,偏偏他倆還就喜歡跟對方待在一起,簡直傻到了無解的地步!
“話說,你們誰懂電腦?”曹軒扭頭問道。
其實,這裡除了米勒和布萊德,大家應該都懂電腦,但問題是,大家都不懂這臺2028年的電腦,還Windows2025?聽都沒聽說過好麼!
而且這箱子巨大無比,卻連個顯示器都沒,畫面直接投影在了一旁的石壁上,甚至這箱子連開機啓動鍵在哪都找不到,鍵盤呢?鼠標呢?
更奇怪的是,這箱子沒插電源啊,爲何還能投影出畫面?
好神奇!
“要不,我來試着擺弄下?雖然我也弄不懂這玩意要如何操作,但我應該是這裡最精通電腦的人吧。”一個小黃毛從身後鑽了過來。
賽羅,法國人,十名放逐者新人之一,和我同樣不熟,只知道他比我還小一歲,而且曾經是個銀行搶匪,銀行搶匪都很精通電腦麼?
其實,塞羅不是用槍搶劫銀行的,而是遠程入侵了銀行的安全系統,然後往自己的銀行卡里轉賬,這貨是個黑客!
同時,這貨今年才十九,卻已經在監獄裡待了四年之久,因爲他十五歲就……
塞羅同樣有點傻乎乎的,大家都知道入侵銀行系統會被警察抓,可當時只有十五歲的塞羅,根本沒想到這點,弄到錢後還跑去ATM提款,還興高采烈的請所有同學吃飯。
曹軒無力扶額,他根本想不通羅寧是如何找到這批奇葩新人的,一個個傻到無可救藥,卻又一個個
在某些領域變態到令人髮指。
扭回頭看了看其他新人,我感覺自己之前的判斷錯了,他們的戰鬥素質確實很渣,但在不久的將來,他們一定能在某方面發光發熱,聯手一起去征服整個放逐世界。
哪怕,他們此刻連自保都難,哪怕,我們始終只有十四個人。
除了那臺電腦外,米勒和布萊德還找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比如一部蘋果7的手機,可惜沒有用,比如一臺連輪子都沒有的古怪電動車,可惜同樣沒有用,地下遺蹟早就斷電了,那臺電腦估計只是安裝了後備電源吧。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看起來巨牛掰卻又完全弄不懂的武器裝備,曹軒滿臉星星的撲了上去,我卻搖了搖頭。
“這些武器如果有用的話,未來人類就不會滅絕了。”
所以,人類變異後增強的身體力量,纔是對抗外星生物的關鍵,至於那些武器裝備,隨便擺弄下送給新人自保好了,沒必要深入研究。
天色就快亮了,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我們此刻能憑藉的防禦設施,只有一堵矮到不行的圍牆,再就是地下遺蹟的巨大鐵門。
這裡就是我們以後的基地了吧,簡陋到不行不行的苦逼基地,還必須得和變異體住在一起,因爲它們的巢穴早已崩塌。
遠處,淡金色的潮水尚未出現,場中,突然響起了音樂聲,所有人本能扭頭。
“我在地下遺蹟找到了一部還能用的MP3。”安以琳笑道:“雖然裡面只有一首歌。”
歌名,我們的世界,演唱者……劉德華!?
聽着那熟悉且滄桑的嗓音,我有些哭笑不得,2028年劉德華還沒退出歌壇?都快70歲了吧,簡直就是神人!
“我們的世界崩壞中,但我們的世界並沒有絕望!”
“當天邊的曙光升起,廢墟中的人們,請擡起你們的頭,去尋找拯救一切的辦法。”
“我們並沒有被世界所拋棄,我們只是暫時沉淪,只要努力,只要拼搏!”
“希望在哪裡?就在我們的心中,未來在哪裡?就在我們的手中!”
這首歌,真不能算動聽,畢竟歌手的年紀都那麼大了,但這首歌,卻震撼着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似乎這首歌並不僅僅是爲末日所作,也是爲了我們這些放逐者。
遠處,那淡金色的潮水終於出現了,如我所料。
遺蹟中,一個個疲憊卻又鼓足勇氣的身影緩緩站起,邁步迎了出去。
我和曹軒肩並着肩,他讓我繼續休息,我卻拒絕了,我的命是王行健救的,至少得撐到他甦醒爲止,我答應過八星要一起守護這座地下遺蹟,至少要撐到它恢復爲止。
這一次的戰鬥,感覺比之前任何一次的責任都重,畢竟身後有千百名被冰封的孩子。
連安以琳都端着槍瑟瑟發抖的守在門口,連徐博都沒有躲在角落。
淡金色的刀光劈來,米勒和布萊德咬牙阻擋, щшш¤ttκǎ n¤c ○
我卻一把抓住了他倆的衣領,拽到身後,又一騎當千的衝在了第一個!
我在贖罪,之前我拋棄過他們,現在必須要贖罪,我不奢求挽回他們對我的信任,我只希望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變回曾經的那個陳蕭。
那個就算在絕望中,都不顧一切的拼殺,能救一個是一個,最好連一個同伴都不要失去,甚至哪怕是同伴倒下,都幻想着他們能夠爬起來的……天真版陳蕭。
當然,我已不可能繼續天真,一個多月的放逐經歷,讓我的心急速成長,甚至於衰老,我不可能再變回去了,我的臉至今無法做出太多的表情,我的心至今沉重到幾近破碎。
但始終要站起來,始終要往前走的,就像那首歌詞裡唱的一樣。
“希望就在我們的心中,未來就在我們的手中……”
音樂聲突然停下了,因爲MP3的電量耗盡,但歌聲卻並沒有消失,是安以琳!
守在遺蹟的門口,安以琳連槍都有些端不住,連歌聲都在發顫,但女人始終露出了一抹笑容,很勉強,卻又很燦爛的笑容。
安以琳是酒吧歌手,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的歌手都伴隨着我們,陪我們在戰場中浴血廝殺,陪我們在放逐世界叱吒風雲。
我突然覺得這一刻的安以琳很美好,無論她曾經是怎樣的女人。
我甚至覺得她的存在異常重要,那歌聲就像戰場中的一針強心劑,那孱弱不堪的身影,更像是在提醒我們,連一步都不能後退,因爲身後有必須要保護的東西。
同時,那天還發生了一件讓我極其振奮的事。
曹軒看到了我身上恢復再生的鱗片,殺手目瞪口呆,他曾經也以爲我是某種感知型甚至精神力型,等等,有這種類型麼?
“你怎麼可能是防禦型?”曹軒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陳蕭,跟着我,我教你追影!”
場中,那一道虛影急速的延伸了出去,快到肉眼無法看清,快到同時出現了兩個曹軒,一個已經跑出去了,另一個卻還站在原地沒動。
我不可能做到他那樣,但秒速思維拼命思索着其中的關鍵,又轉化爲本能告訴了我。
突然,場中又一道虛影出現了,距離很短暫,那虛影的清晰度也遠遠不如曹軒,速度更是不如,連安以琳都能勉強看清我在哪。
但,我做到了,我第一次模仿就成功了,曹軒目瞪口呆狀。
這說明了什麼?秒速思維可以拷貝任何人的能力?當然不是,比如蛟島正司的燕返我就不可能拷貝,那和類型無關,那只是他的專屬絕技。
所以曹軒明白了,突然目光灼灼的看向我道:“陳蕭,你不是防禦型,也不是和我一樣的速度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你是感染源,我們的變異完全由你開啓,我們的類型全都由你賦予。”
“所以你所有的方面都是特長,所以你是全能型的超級放逐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