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原幽水龍宮二百里處一處河域。
湍急的河水沿着兩岸不斷流淌,上百丈的寬度讓普通人難以跨越,只不過對於龍君分神這些妖王來說卻算不得什麼。
“任誰也想不到,那幽水龍宮龍君竟然把秘境設在距離龍宮如此近的地方,也不知道那敖博是如何尋找到的?”
袁山感慨間朝着水中行去,身後衆妖緊跟。
砰!
一拳轟出,江流截斷,兩側河水高高豎起,分開一條道路來。
“誰,何人犯我水府?”聽到動靜,遠處有着一個巡河夜叉帶着水族前來,但是還不等來到附近,已經察覺到諸多妖王身上散發的氣息,連忙撤離。
“乖乖,這才幾天,這些妖王怎麼又來了,趕緊去向水君彙報。”
幽水龍宮覆滅,原本直轄的河域也都被大大小小的水府瓜分。
這夜叉所屬的水府統帥附近一百里流域,原本也極爲平靜,但是前段時間這些妖王突然造訪,差點沒把水府水君嚇壞。
另一邊,那巡河夜叉對於這些妖王而言只是一個插曲。
袁山行至河底,雙手探出,似乎抓到了隱匿於無形的禁制。
“開!”
隨着袁山怒吼,一道細小通道開始形成,其他妖王也是一道道法力席捲而出,灌注到那通道當中。
片刻,一道三丈大小的通道出現在河底。
“走!”
八位四階妖王化作一道道流光,迅速進入秘境。
數息之後,通道閉合,河水倒灌。
隨着身後翻涌的靈氣緩緩平息,陳鴻宇已經來到一處截然不同的天地。
秘境之中,靈氣濃郁,各種低階的靈物隨處可見。
“真龍遺蛻就在秘境的核心大殿之中。
上一次,因爲我們太過莽撞這才被敖博分而擊敗。
這一次,我們一起直搗黃龍。”
……
水府核心之中,一座殿宇矗立。這些殿宇富麗堂皇,古樸輝煌典雅莊嚴,巍峨屹立在水底之上。
殿宇羣落中央的核心大殿之上,滿鋪黃琉璃瓦,鑲綠剪邊,正中鑲嵌着數顆靈珠,殿頂周圍有着法器鎖鏈垂下與周圍偏殿相連。
此時,殿宇羣落之上,一道道靈光閃爍,陣法禁制若隱若現。
大殿之中,空曠無比,一條巨大的龍屍橫陳在殿宇地面之上。即便這龍屍已經死去不知道多久,但是屍體上的氣息依舊令人感到心驚。
此時,這龍屍旁邊正有着一個身着金袍,頭生雙角的中年男子,正是金庭湖龍君敖博。
“可惡,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就可以吸取更多的真龍氣血,自身實力更上一層樓。
甚至,如果再給我數年時間,即便是陽神境界未嘗不可一探。”
想到這裡,他看向面前陣法帷幕上浮現出的龍君分神,面色憤然。
“敖逸!”
此前,他機緣巧合尋到了這幽水秘境,並且先將那龍珠取出煉化,但是竟然被敖逸得知,與諸多妖王一同逼迫。
無奈之下,只能讓自己女兒偷偷帶着龍珠離去,並且使用秘法屏蔽他們的探查。
最終卻沒想到,龍宮內部出了叛徒,將消息泄露。萬幸紅菱正好碰到了沈明,這才被救了下來。
雖然迫於無奈,將龍珠交了出去,但也因此與沈明結下了善緣,也算尋得了靠山。
但是這一次,涉及到整個幽州妖族內部事宜,即便是以沈家在仙、神二道中的勢力,也不好處理。
更何況,沈明也未必能調動多少家族力量。
想到這裡,敖博看着面前水幕上浮現出的畫面中的陳鴻宇面色就是一寒。
法力涌動,注入秘境陣法中樞,頓時秘境之中陣法變換。
……
另一邊,陳鴻宇等妖四周,陣法之力涌動,八位妖王輪流上前破除陣法禁制。
這些妖王在陣法一道上都不太擅長,雖然他自己因爲系統等等原因,在陣法一道之上有着不錯造詣,但是此時卻是沒有必要表現出來,平白無故引得他人忌憚。
更何況,衆妖王其實都是潛在的對手,說不得也有擅長陣法一道的妖王,只不過同樣在藏拙而已。
就在這時,四周陣法之力涌動。
“不好,那敖博已經注意到了我們!”
說話間,陣法之力翻涌,一陣恍惚過後,所有妖王都被分離。
陳鴻宇打量了一番四周,卻發現已經來到了一處殿宇羣落,感受着四周陣法禁制,陳鴻宇心中一凝。
果不其然,此時就有一道身影自宮殿之中走出。
“敖博?”陳鴻宇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
“怎麼,很驚訝嗎?”敖博手中長劍閃現,“要不是你敖逸,我敖博何至於此,只需蟄伏十餘年,說不得就能踏入陽神。
今日,新仇舊恨,一同了結。”
“誰給你的自信?”陳鴻宇微微挑眉,“是這秘境陣法嗎?還是原先你依靠陣法留在我身上的傷勢?”
上一次,敖博還無法將秘境陣法運用到這種地步,此時,卻是已經可以操縱陣法將諸多妖王強行分開。
“或許曾經你確實要比我強上一些,但是此時有着陣法相助,你又能強到哪裡去?”
說到這裡,敖博面上浮現出一抹冷笑,“更何況,我不信你的傷勢這麼快?”
“原來是篤定我傷勢無法在這麼短時間之內恢復,又有着秘境陣法之力相助,這纔有着這般自信。”
心中恍然之餘,陳鴻宇已經取出赤雲劍與那敖博鬥在了一起。
剛剛兩人雖然說了不少話,但是都是神識交流,一瞬之間。
此時,四周秘境陣法涌動,有着束縛之力生出。
“天真,莫非真以爲我還是原先的敖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