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雖然只有練氣四層,但是修行玄元真法,身上有着神道符篆加持,又有師父、大總管指導再加上前世記憶,鬥法經驗十分豐富。
更何況,連同玄元控水珠和其餘倆件師父熬堅賜下的二階法器在內,他有着完整的二階法器套裝。
因此,他平日裡以練氣前期的修爲也可以勉強與那黑魚精鬥個平手。
此次正好剛剛本身修爲破入練氣中期,正好與這黑魚精鬥戰一番,檢驗一下自己的修爲。
修士修煉自然是精氣神三道同修,只不過可能因人而異,各有側重。
大部分人族修士修行側重的是神魂與法力,肉身次之,鬥戰之時也多以法術遠戰爲主。
但是他此時與那黑魚精都是水族,份屬妖族,肉身天賦本就比起人族強,修行之時也更注重肉身一些。
只不過,他雖然有着神道符篆加持,又有諸多法器護身,但是畢竟境界差異擺在那裡,法力方面稍有欠缺,肉身方面雖然《玄元真法》淬鍊肉身也很強,但是畢竟有五個小境界的差異。
倆人這幾年來也不知道鬥戰了多少次,各自知道對方短板,因此那黑臉青年直接向着陳鴻宇逼來,二階上品級別的法器長槍槍尖之上鋒芒閃爍。
看來這黑魚精是打定主意近戰比拼武藝了。
陳鴻宇前世後天胎息境界之時本就選擇修行了一門劍法不說,即便後來進入練氣築基與人鬥戰大多都是遠戰,但是《赤陽劍訣》這門功法之中也包含着極其厲害的劍法。
他雖然甚少用來與人近身顫抖,但是那劍法還是會的。
黑臉青年後方,一道道冰箭凝聚成型,同時有着水流自雙腿纏繞而上。
黑臉青年回首一拳自上而下將冰箭和水流擊碎,然後極速朝着陳鴻宇衝去。
陳鴻宇也沒指望隨時施展的小法術能夠纏住他,不過卻也是的他一往無前的強大氣勢稍稍一滯。
“嘭!”
長槍與短劍相撞,周身海水猛然向着四周派去。
一個四歲大小身着肚兜的奶娃手持長劍與一個手持長槍的青年碰撞在一起,怎麼看都有些滑稽。
陳鴻宇頭頂之上,玄元控水珠微微旋轉,一道護罩籠罩周身,不讓一點餘威衝擊到陳鴻宇。
一擊即開,倆人身影不斷在水中各處閃爍。
同時,陳鴻宇順手將玄元劍芒這道法術收了回去,畢竟他此時想近身鬥戰磨鍊一番武藝,而這道法術威力太大,打鬥起來不夠盡興。
一時之間,倆人近身比拼武藝,同時各種小法術也是信手捏來。
雖然與那黑魚精有着境界差距,但是法力有着水神符篆以及玄元控水珠在,施展這水系法術,法力損耗極其低微。
肉身方面,他身穿二階上品金鱗甲,加上玄元控水珠的一層防護,絲毫不必身穿二階中品護甲的黑魚精差。
二人一時之間,竟然在近身纏鬥主要比拼武藝方面鬥了個旗鼓相當。
“這熬禮果真厲害,雖然他身份不凡,身上有高品級法器護身,但最多算是抹平與我境界上的差距。”
“倒是他這武藝極爲高超,我至今修行近七十年這也才修的這般槍法,這熬禮據說年僅五歲,就在劍法上有了這般造詣,而且這越打越強是怎麼回事。”
陳鴻宇不斷與黑魚精交戰,劍法也越來越熟稔,一時之間打的這黑魚精有些懷疑人生。
而陳鴻宇則是越打越暢快,手中劍法也越來越精湛。
這黑魚精在水族之中也算是天賦出衆者了,血脈普通,卻一路走到現在。
而且備受上司重視,將來有望衝擊三階。可惜,他對上的是陳鴻宇。
論法力,雖然與他有所差異,但是他修行的玄元真法是濟水小龍宮三大根本功法之一,據說直通元神。即便境界比他低,但法力精純,質量不下於他。
論肉身,法器加持之下,更是絲毫不遜色於他。
論鬥戰經驗,倆世活了一百多年的陳鴻宇經驗也差不到哪裡去,只是近戰武藝相對來說算是短板。
陳鴻宇這邊俞打俞是快活,但是法力畢竟還是短板,眼看法力有不支之勢,一道玄元劍芒飛出,直接將黑魚精逼退,破開護甲在他胳膊上割出一道口子。
眼見陳鴻宇攻勢愈發兇猛,黑魚精心中不由發怵。
原先他還可以與這熬禮爭鬥一番,此時卻是不行了。
在手臂處的護甲被破開之時,看到陳鴻宇小臉上浮現的一抹殺意,頓時心生不妙,急忙向後撤去。
陳鴻宇倒也沒追,向着後方緩緩褪去,他此時也不過是外強中乾,剛剛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只不過剛剛到攻勢太過兇猛,將那黑魚精嚇退。
就在陳鴻宇想後方軍陣褪去之時,一道流光自對方軍陣之中劃出,破開厚重的河水,向着他攻來。
轉瞬之間便來到了陳鴻宇旁邊,玄元控水珠的護罩與身上金鱗甲一瞬間破碎,向着心臟刺去。
就在此時,陳鴻宇脖頸之上佩戴的一道護符亮起微光,直接將那流光抵住。
陳鴻宇驚魂不定的退到軍陣之中,同時朝着場中互相糾纏的流光和護符看去。
此時,他方纔看清楚那道流光,那是一根銀白色的針形法器,此時一擊未盡功想要退去,但卻被那護符牢牢纏住。
此時,一道身形已經出現在了他身旁,正是一直坐鎮此地的伏波將軍。
伏波將軍乃是一條鱸魚得道,名爲盧伏波,是灕江水府之中除了熬堅與大總管之外唯一的築基期水族,地位尊崇,負責鎮守這片水域,防備濟水小龍宮的同時順便練兵。
“殿下,沒事吧!”他先是將陳鴻宇渾身上下都探查了一遍之後,確認陳鴻宇無事之後這才一臉煞氣看向濟水小龍宮一方的人馬。
但是以他的實力,也不足以對同樣有着築基期水族坐鎮的對方造成什麼壓迫。
咬了咬牙道:“他們這是挑釁,神君馬上就會趕來。看來他們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對,這是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陳鴻宇出聲道。
對方這不但是以大欺小而且直接對他這個灕江水府的太子爺動手,已經嚴重破壞了雙方默認的潛規則。
就在說話間,一道巨大的氣勢自後方傳來。
“師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