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楊奕辰來說,柳清溪就是那一束耀眼的陽光,照亮他內心最黑暗的角落,那個沾滿鮮血的雙手,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都讓他難以入眠。
可是,那一刻,少女明媚的笑容,樂觀的心態,嘴角淺淺上揚的弧度,一瞬間,在他心底,剎那間猶如春暖花開。
在以後相處的日子裡,柳清溪不管怎樣的處理方式,都是正大光明的,更是靠自己的雙手,讓十里鋪,甚至十里八村的村民過上豐衣足食的好日子。
可是他自己?那些隱藏着的黑暗,是不能像外人道出的。
光明之下,他們的黑暗無所遁形。
可是萬千世界中,真正的淨土又是哪裡?無憂無慮沒有算計,沒有爭搶的地方又在哪裡?
太陽升起又落,時間飛逝,眨眼間,柳清溪等人來到京城也有一段時日了,出發時還是夏日,現在已經進入秋天。
月亮一日日變圓,一天一個樣兒,舉頭望去,中秋越來越近。
在京城的第一個中秋,柳清溪和溫氏一致認爲要好好過一過,畢竟以後這裡就是他們的家,十里鋪雖然住着也挺舒服,但是爲了楊奕辰的前途,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清溪,今年咱們就一起做月餅,一會兒出去買點餡料兒。”溫氏八月十四一大早就就過來和柳清溪商量。
兩個女人是家裡的主人,這些事情都是她們負責,楊奕辰和柳清巖都是不管事兒的。
“好啊,嬸子,等下就去,正好今天小巖回來,中秋節他們學堂休沐。”
之後,兩個女人帶着幾個丫鬟,火速上街買了一些做月餅的必須品,說起來做月餅,柳清溪很有經驗,畢竟幾年前,最開始趙氏等人做的月餅還是她手把手教的。
在碧溪鎮一度引起了轟動。
說起來趙氏,看看十里鋪現在的狀況,房子一天天快速的推進,柳清溪走的時候,一半都沒完成,現在看一看,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已經所幸無幾。
柳老五家中,中年漢子臉色又黑,笑呵呵的看着在院子裡曬太陽的女人:“媳婦兒,小心點,別吹着風了。”
那個溫柔的姿態,那個小心翼翼的語氣,那個寵溺的眼神兒,那個......
女人無語的瞥了他一眼:“當家的,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我沒事兒的,平常幹活啥的,不啥事兒都沒有,怎麼一懷孕,就變得這麼脆弱了?”
“哎呀,孩兒他娘,這不是多少年了,咱們都沒孩子,這會兒小心點,家裡的活兒你都不用做,讓清蓮來,她做不了的等我回來再說。”
交談的夫妻不是別人,正是柳老五和趙氏。
話說自從趙氏被發現懷孕,可是驚呆了柳老五這個當爹的,回想起來當時他的傻樣兒,趙氏就忍不住笑個不停。
三十多歲的大男人了,跟個傻子似的見人就說,恨不得宣傳的全世界都知道。
自此以後,趙氏真正成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夫人,真的是啥啥都不讓幹。
你說去洗個菜吧,柳老五趕緊奪走:“孩他娘,你現在是兩個人,可不能幹這個,要是滑倒了怎麼辦?”
趙氏去做飯,剛端起鍋,又被柳老五截胡:“別別別,趕緊放下來,鍋沉,別閃着腰了。”
趙氏拿起掃帚,柳老五:“......”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的一切自由都被限制了,這還不說不光柳老五這樣,就連柳清蓮也被他教育成了這樣。
可真是八百輩子沒當過爹一樣。
不過趙氏理解柳老五的苦心,兩個人十幾年了都沒有動靜,背地裡不知道多少人看他們笑話。
再說她已經三十多歲了,徹徹底底的高齡產婦,即使在發達的時代,也是屬於高齡孕婦,所以更應該小心一些。
因此,嘴上雖然說着不用這麼矯情,但是實際上她自己比誰都小心。
如果這胎是個兒子,那麼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戳他們的脊樑骨,再也沒人敢說她是不下蛋的母雞。
廚房裡,十幾歲的少女頭髮高高的紮起來,幹起活來不礙事,可是耳邊爹孃的話語,真是酸死人了。
忍不住犯了個白眼,少女自己嘟囔兩句,手腳麻利的刷鍋做飯。
半個時辰後,兩菜一湯完成,柳清蓮端出來放到廚房一側專門吃飯的偏房中。
“爹,娘,吃飯啦!”
然後,她就聽到老爹小心翼翼的聲音:“他娘,你慢點,過門檻小心點,別擡腳太猛了。”
話說,柳清蓮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爹,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你個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你娘一定要小心知道不?”
好吧,柳清蓮表示自己還是不說爲妙,省的老爹嘮叨起來讓人耳朵都起繭子了。
以前怎麼不知道柳老五是個話這麼多的人,現在看來,真的是大相徑庭。
對於柳老五如此關心趙氏,如此愛護趙氏肚子裡的孩子,柳清蓮沒有絲毫嫉妒,一是她年齡大了,不太在乎這些。
另外一個就是,跟着柳清溪這幾年,眼界開闊了不少,怎麼可能和自己的弟弟妹妹計較,她巴不得趙氏多生幾個呢。
到時候爹孃即使年紀大了,她也會照顧他們,照顧弟弟妹妹。
所以說,那樣彷彿吃醋的話不過是故意說給爹孃聽的,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這就是屬於農家人的簡簡單單的幸福,或是一頓好吃的飯菜,或是一個開心的消息,或是......
以前怎麼不知道柳老五是個話這麼多的人,現在看來,真的是大相徑庭。
對於柳老五如此關心趙氏,如此愛護趙氏肚子裡的孩子,柳清蓮沒有絲毫嫉妒,一是她年齡大了,不太在乎這些。
另外一個就是,跟着柳清溪這幾年,眼界開闊了不少,怎麼可能和自己的弟弟妹妹計較,她巴不得趙氏多生幾個呢。
到時候爹孃即使年紀大了,她也會照顧他們,照顧弟弟妹妹。
所以說,那樣彷彿吃醋的話不過是故意說給爹孃聽的,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這就是屬於農家人的簡簡單單的幸福,或是一頓好吃的飯菜,或是一個開心的消息,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