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鐵匠鋪和兩年前比起來,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由原本的默默無名變成現在的門庭若市。
若說這裡有什麼不同於其他鋪子的,就是這裡打造出來的器具質量遠遠好過其他。
楊奕辰面容冷肅,閃身進去,兩進的套院兒,前面熱鬧非凡,後面清幽安靜。
“主子!”外面看來大氣強悍的壯漢在楊奕辰面前恭恭敬敬。
“恩,做的不錯!”
壯漢面上一喜,主子難得誇讚人:“謝主子,這是屬下該做的。”
楊奕辰沒說什麼,對此還是比較滿意的,這個院子裡全都是他自己培養出來的人手,和無機門無關。
雖然說作爲無機門的少主,他擁有很多權力,相對的,他需要付出的也很多,更重要那不是獨屬於自己的東西。
來到京城有幾天了,確定好柳清巖的學堂,纔有時間來查看一下自己的產業。
相對柳清溪專門發展建築行業來說,楊奕辰手下除了原本楊家產業中涉及的各行各業之外,他最多的是器具機械類的。
特別是一些關於耕種的機械,在他發明出來不久,流傳出來以後,各個地方就涌現出專門售賣的店鋪。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兵器鋪之類的,而對於其它行業,他並不是很感興趣。
接下來的時間,他去拜訪了幾位好友,至此,正式踏入京城官場。
只是這位新晉皇帝面前的紅人,深受萬衆矚目,那些人一看十七歲的他還沒有成親,一個個心思又活躍起來,家中有適齡少女的一個個緊盯着他。
而關於楊奕辰的情況,父母是否健在,家境如何,有沒有定親,這樣的消息已經被人們大廳的一清二楚。
“年輕人嘛,有潛力,既然現在還沒成親,就說明定親那個不怎麼樣,他嫌棄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官員摸摸鬍子道。
另外一處:“兩年前,西月國最年輕的狀元不知道被多少人盯上了,現在又重複當時的情況,唉!”
“指不定又是一場說不明白的事情。”
反正兩年前最後,提親差點踏破門檻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就偃旗息鼓了。
而這一次,估摸着不會那麼容易算了,畢竟兩年前楊奕辰只是一個新科狀元,以後仕途是否順暢還不知道。
可是兩年後,從偏僻的小縣城,做出豐功偉績,被皇帝親自宣召進京,這樣的榮耀着實是少之又少。
皇宮,鳳鸞宮
皇后大紅色的宮裝端坐在主位置上,旁邊的嬤嬤遞過來一個有一個花名冊,她狐媚的眼睛一個個輕飄飄的掃過去。
突然,其中一個女子的簡介讓她目光停留,只見畫紙上一個二九年華的少女,面容柔美,不說傾國傾城,但也足夠美豔。
只是下面關於性格的介紹,飛揚跋扈,不講道理,還有一個癖好,就是喜歡美人,更甚至偷偷挑選俊美的男子藏起來。
王皇后紅脣微微勾起,揚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好了,不看了,就她了。”
少女是工部侍郎樑玉敬的女兒,今年十八歲,被寵的飛揚跋扈,喜好男色。
這可正對了王皇后的胃口,正想着不知道怎麼教訓楊奕辰呢,機會就來了。
話說後宮女人不得參政,是任何一個皇帝都十分忌諱的條令,獨孤汗也是如此。
而王皇后如果想從朝堂上下手,肯定會惹的皇帝獨孤汗不高興。
那麼如果是婚事呢?本來就應該歸女人管的事情,在獨孤汗這裡肯定是沒問題的,那麼楊奕辰後宅不穩,自然想上升就難了,以後也不會是王家的對手。
除此之外,還可以報在臨沂縣被拒絕丟面子的仇。
一個完美的計劃就這麼在王皇后腦海裡形成,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隔間中,溫柔似水,將皇帝哄睡的女人伸出纖纖玉指,送出去一封信。
半個時辰後,左相王文遠府邸之中,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潛入,五十歲的左相大人讀完信件,忍不住開懷大笑,上面“大哥勿用擔心,已安排好”幾個字樣讓他揪着的心終於放下。
既然妹妹可以安排好一切,讓楊奕辰得到懲罰,他自然不用費心。
“行了,你下去吧!”說罷,左相扛着圓潤潤大肚子,哼着小曲兒往後院走去,最近幾日府裡添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妾,他正在熱頭上。
今天如果不是爲了等待王皇后的信件,他早就沉浸在溫柔鄉里了。
楊奕辰縱然神通廣大,也不會得知王皇后如此安排。
然而,昊王府中,和左相接到信件幾乎同時,獨孤昊同樣得到消息。
“呵呵,那個女人是盯上楊奕辰的婚事了,真是可笑至極!”別說是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了,即使是名門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人,也不會是那個少年喜歡的。
話說這個行走的荷爾蒙還真是讓人無力招架。
獨孤昊一向冷寂的心突然有點惡作劇:“既然這樣,不要讓楊大人知道。”
等事情東窗事發的時候,看他如何應對。
兩年時間,獨孤昊在玉家的支持下,手中勢力越來越多,宮中的消息他總能第一時間知道,而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想看看楊奕辰的笑話。
那個第一次見面,就讓自己刮目相看的少年各種不一樣的面目。
不過,獨孤昊眉頭微蹙:“皇上的病情怎麼還不好轉?”
眼看着獨孤汗的身體每況愈下,又查不出來具體原因,太醫院的補藥一堆堆送過去,只爲了調養皇帝逐漸虛弱的身體。
突然,獨孤昊腦海裡冒出一個想法,可以說是之前就有過隱隱約約的猜測。
特別是這幾日王皇后接連好幾次往外傳遞信息,給了獨孤昊確定的理由。
皇上獨孤汗的病情,和王皇后這個女人絕對脫不了關係。
不過她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獨孤汗毫無所知的時候中招,並且對她還如此信任。
或許這就是當局者迷造成的吧,在獨孤汗眼裡,那個女人陪伴他度過最艱難的歲月,幾十年的夫妻之情,王皇后平常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怎麼可能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