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秉山醉醺醺的,被這麼一打斷,索性就不說話了。
在楊奕辰有意無意的示意下,樑梅兒的院子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下人,這也是楊管家如此囂張的原因之一,他還以爲是老天爺助他,今天恰好沒下人呢。
畢竟他以前的地位不復存在,再也沒有人聽從他的命令。
兩人都有些激動,居然忘記壓低聲音:“怎麼樣,店鋪能不能給我?”
楊管家可不會在沉迷於樑梅兒的魅力,即使女人說的再好聽,他也要看到實際的利益:“我不要錢了,店鋪分我一半。”
“什麼?”樑梅兒從剛纔的沉醉中驚醒,聲音不由自主的放大,尖細的聲音傳出很遠很遠:“怎麼可能?”
砰的一下,她的聲音敲擊在楊秉山心上,酒不醉人人自醉的他猛地清醒。
樑梅兒在說什麼?她在和誰說話?
不用楊奕辰提醒,他自己放輕腳步,悄悄的靠近窗戶,裡面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讓他醉的通紅的臉瞬間憋成青紫。
裡面在幹什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
就在他要衝進去恨不得殺了那對狗男女的時候,楊奕辰再次阻止。
呵呵,兩人不顧羞恥也就算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在討論財產的分配,他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讓楊秉山聽個完完全全了。
果然,樑梅兒接下來一應聲的反對:“咱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回頭我讓老爺把你派到我院子裡,咱們天天在一起多好?”
誰知楊管家再也不像以前,她說什麼就聽什麼:“你個賤女人,怎麼,這個時候還想着那些店鋪?你別忘了,要是沒有我,你怎麼可能這麼順利把楊秉山手中的店鋪拿到手,你不過就是一個妾而已。”
“那裡面可是有我一份功勞,你說楊秉山要是知道,他那麼多產業都是拜你所賜,楊家沒落都是你的功勞,你說他什麼表情?”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說的真沒錯,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女人,呵呵呵,我告訴你,你敢不聽話,我就敢去告訴楊秉山,怕什麼,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果然樑梅兒臉色劇變,不怕男人有所求,就怕他沒所求,這樣更可怕。
她水蛇一樣纖細的腰肢滑溜溜的纏過去:“別,千萬別說,說了你還能這樣嗎?”手指輕佻的撫摸男人的身體。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刺探對方,達到一個比較平衡暫時都滿意的狀態的時候......
砰地一聲,房門被狠狠撞開。
眼前一片狼藉,梳妝檯上的胭脂水粉散落一地,一件件衣服凌亂的扔在地上,那章硃紅色的大牀翻涌滾動,紗簾被掀開。
映入眼簾的是兩具白花花的身體......
噗~~~~~~
楊秉山一口老血噴出來,剛纔聽到是一會事兒,真的看到又是一回事兒。
“你們這對狗男女。”最疼愛的女人,可以說是這輩子唯一付出過感情的女人,居然就這樣**裸的背叛他。
雖然他沒有付出全部的感情,但對他這樣薄情的人來說已經很是難得。
“來人,將這對賤男女給我拖出去。”他現在想將這兩個人亂棍打死。
而牀上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僵硬的保持原來的動作,久久不能動彈。
樑梅兒的腦子懵掉了:“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而楊管家心裡突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是的,就是快感。
他是給楊秉山帶綠帽子了,但是當事人並不知道,此時此刻,在他的牀上,和他的女人就糾纏,他多年來的自卑感突然得到滿足。
飄飄然的彷彿待在雲端,居然不想這一刻被破壞。
三人腦中百轉千回,但其實也就一秒鐘的時間。
只見樑梅兒飛從牀上趴下來,隨隨便便抓了件衣服遮住重點部位,跪趴着上前:“老爺,老爺,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逼我的,我不是自願的,老爺你要相信我啊。”
楊奕辰把臉扭到一邊,避開女人裸露的身體,沒辦法,他怕長針眼。
只是女人這個時候還死不承認,簡直刷新他的底線和三觀。
可是楊秉山會相信嗎?剛纔在窗外兩人的對話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更何況還有外人在,沒錯,在這個兒子面前,楊秉山更是氣短。
大男人的自尊心被徹底踩在腳下。
“滾!”他一腳踹開女人,順便踩了兩腳,一點不憐香惜玉。
“老爺,老爺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樑梅兒苦苦掙扎,試圖喚回楊秉山的一點點同情。
可是可能嗎?楊秉山怎麼可能忍受。
門外下人跑過來的嘈雜聲音讓楊秉山微微一稟,這麼丟人的時刻,他怎麼願意被別人看到?可是,可是他不想再看這對狗男女一眼。
楊奕辰悄無聲息的上前:“還是不要讓更多人知道爲好。”
之後自作主張將下人攔在外面:“沒事兒,你們不用進來了。”
然後轉身繼續道:“畢竟家醜不可外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楊秉山自有所悟,微微點頭,對這個從小一直忽略,但依舊成長出色的兒子出一個讚賞的目光。
還好沒有人讓更多人進來。
悄悄命令幾個侍衛模樣的人進來,楊秉山吩咐道:“將他們兩個給我綁起來。”
面對背叛他的人,可以說是背叛的徹徹底底,戴綠帽子不說,還有家中的產業,居然也被這個女人掏空,他......
任何酷刑都泄不了他的怒火。
對比雞飛狗跳的楊家,十里鋪一片歡騰。
浩浩蕩蕩的車隊駛進村子,早就知道今天幾人進鎮目的的人們,從早上開始就焦灼的等待。
每隔一會兒都會到村口看看,看看村長和柳清溪有沒有回來。
這不,幾人一出現在從十里鋪可以看到的視野範圍內,歡呼聲就響起。
“來啦來啦,村長回來啦,柳姑娘回來了!”
家家戶戶奔走相告,不管是施工隊工人的家屬,還是其他的村民,一樣的在意。
只見小孩子們蹦蹦跳跳的從村子裡衝出來,奔向柳清溪等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