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陽這種憤懣的樣子,天舒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李陽這幅樣子也是他所期望的,他不是沒有想過出手抹殺李陽以及背後的人,在官場,他雖然要遵守官場的規則,但是李陽以及他背後的人根本不是官場上的人,而且還是黑社會,所以他這位太子爺要是真正的動用勢力,將李陽以及其背後的人連根拔起,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是對於天舒來說,這並不是最好的方法,他開始就肯定,劉正風和劉康兩個人並沒有真正的和李陽背後的人說實話,不然,一個黑社會老大,根本不可能因爲討好一個副縣長而出手對付一個常務副縣長的,傻子都知道這筆買賣不是那麼的划算。
所以他選擇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李陽,讓他們相互之間狗咬狗去。
像李陽這樣的身手,就算是到一些大型的黑社會裡面也都是核心成員,更不用說是在一個小社團裡面的,絕對是老大的心腹,要是他回去說話,那麼還是很有分量的,而且這麼一個強力的手下可不是說有就有的,不知道需要多少年的培養,從外面招回來的或許也有這樣的身手,但是忠心就差得遠了。
這樣一個手下好好的被損失了,李陽身後的人不發怒那才奇怪呢,就算是礙於劉飛的身份,不發作,心裡也就不是那麼舒服的。
所以,現在天舒的目的已經是達到了,所以他也沒必要呆在這裡,所以笑着拉着劉攬月,走入了巷子,兩道身影漸漸消失在了李陽等一夥人的眼中。
“李哥,這次我們真是栽了。”看到天舒的聲音消失了,地上兩三個受傷受得輕一些的小混混纔敢站起來,走到李陽的身邊,沮喪的說道。
李陽這次帶出來的也都是他的嫡系,而李陽在張老四跟前的地位也頗高,所以他們在應騰縣裡面也算是橫行,但是這次算是倒了黴頭,幾乎整支隊伍都被天舒一個人打廢掉了。
李陽聽了,心裡也是有點淒涼,這更是激起了他對劉康和劉正風兩個人的仇恨,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次我們是技不如人,怪不得剛纔那人,但是劉家兄弟,我們還有一筆賬和他們算算。”
於震這個時候坐在一輛麪包車上,心中忽然一陣陣不安。
這些人去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一點,按道理說收拾一個人根本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但是即便是到現在,派出的那些人都沒有回來。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於震心中想道,忽然,一陣冷風吹過,於震感到自己的心裡冷颼颼的。
這裡只有他一個人,因爲天舒是見過他的,如果天舒在襲擊自己的人之中看到他,那麼肯定是要將懷疑的目標完完全全的放在劉家兩位少爺的身上,所以,他也沒跟着那些和他一起來的人走,而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這裡。
而現在已經是夜裡,他們停車的時候選擇的地方相對來說也比較隱蔽,用另外的話來說,就是偏僻,靠着停放着的車子的就是一方農田,在農田的邊緣上聳立着幾個死人墳,平時倒是沒有什麼,但是現在於震是獨自一人,要是身上還穿着那身老虎皮,或許還能壯起一點膽子,但是因爲這一聲衣服太顯眼的緣故,他出來的時候也沒穿,所以現在於震心裡越發的驚恐,面色有些蒼白起來。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於震心裡可不像是他的那身警服一樣,亮堂堂的,虧心事情自然是做了不少,就比如這一次吧,他和張老四,李陽等人其實都是合作的,但是因爲兩位劉家少爺的叮囑,他並沒有將天舒的真實身份告訴張老四等人,當然,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所知道的天舒的身份也不是那麼的準確,劉家兄弟也有事情瞞着他。
即便是這樣,他的心裡還是有些陰影,他不是傻子,他很清楚這天舒的真實身份要是被李陽以及張老四知道了,那是什麼結果。
張老四對於政府的人心裡有陰影這是縣裡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的,他自然也不例外,而這個葉天舒雖然不是官員,但是他是縣委書記黃旭的兒子黃塵的人,而黃塵在縣裡不像是縣長的大公子劉濤那樣招搖,到現在黃塵要保的人也就是瀚海酒吧的幾位老闆而已,所以,要是天舒等人出事情了,第一個打得就是黃塵的臉啊。
要是張老四知道自己的一個欺騙,就讓他和縣委書記大公子對上了,那麼張老四會顧及副縣長劉飛的勢力不對兩位劉公子做什麼。
但是自己卻是要倒黴了,張老四手下的亡命之徒可不是一般的多啊,而劉正風的父親劉飛會因爲自己和張老四這個縣裡的老大鬧翻,這就算是用腳趾頭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於震心裡不安到了極點。
這個時候,不遠處出現了一陣陣亮光,在這黑夜之中顯得格外的顯眼,於震看着這亮光,心裡就是一震,連忙下車去看。
等到走進了,他確定這次回來的就是和他來的李陽以及他的手下,但是於震心裡並沒有同伴歸來的高興,反而出現了一陣陣的恐慌和震驚。
因爲他發現這些回來的人沒有一個身體不帶傷的,一個個都是相互攙扶着回來的,特別是作爲老大的李陽,更是被兩個傷勢輕一點的手下攙扶着回來的,明顯傷勢作爲嚴重。
“這都是怎麼了。”於震感覺腦子轉不動了,李陽的實力他是見過的,一隻質量很好的鋼化酒杯被他輕而易舉的給捏成了鐵球,單單這力量,就足以對付他這個警校畢業的人十幾個,而且據說這李陽還有一手泰拳功夫,按他想,這樣的高手縱橫這應騰縣應該是無敵手啊,怎麼可能下場會這麼悲慘呢。
而且李陽這次帶去的也都是一些身手不錯的手下啊,有他們從旁協助,不說是對付兩個人,就算是對付三十個人,也應該是綽綽有餘,怎麼會搞成了這個樣子。
看着眼前這些人的狼狽樣子,於震感覺自己腦子有點短路了。
他連忙走了上去,語氣急切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啊。”
李陽和他的手下在回來的一路上可是憋了一口氣的,他們在縣裡也算是公衆人物,縣裡面認識他們的人不少,而他們回車的路段可是真正的鬧市區啊,甚至可以說是縣城裡面最爲熱鬧的一段啊,雖然已經到了十點鐘了,但是路上的人卻是不見少。
所以他們一路上都被人用一種古怪的眼光的盯着,畢竟平時一向是威風凜凜的黑幫大佬竟然弄出了這樣的悲慘樣子,也絕對是令人奇怪和訝異的,所以他們的心裡別提多氣惱了,這可是他們一直以來從來沒有過的待遇。
這個時候再看到害他們這麼慘的罪魁禍首,心裡自然是氣血升騰,甚至是沸騰了。
他們這些小混混也是直來直去的,看到於震這關心的樣子,越加感覺他虛僞,又因爲他警察的身份,心裡的疙瘩越來越大,雖然現在警察和黑幫勾結的情況是越來越多,但是警察就是警察,他們流氓還是流氓,總是有種貓鼠不同類的感覺。
這些矛盾放在了一起,就好像化學物質加了催化劑,形成了化學反應,頓時這些混混冒火了。
這其中一個混混當時被天舒一腳踢到了肚子上,到現在還疼的厲害呢,所以心裡那怒氣可謂是洶涌磅礴,在於震走到他身邊的時候爆發了出來。
這個混混身體強壯,雖然肚子還有點疼,但是戰鬥力還在於震之上,而且於震也不知道這個來的時候還和他有說有笑的同伴竟然會猝然對自己發出襲擊,所以一點都沒有準備,所以這一下就被這個混混一拳打中了臉。
混混還覺得不解氣,接着又是一個衝膝,踢在了於震的肚子上,也幸虧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要是於震比混混個子高了十公分,恐怕於震的命根子就保不住了。
但是即便是這樣,這混混含怒而發的這一招腿還是令得於震感覺好像心臟都被撕裂了一樣,疼的難受,倒在了地上。
這個混混還想再給幾腳,但是卻被旁邊的人拉住了。
“怎麼了,我們被這傢伙害的這麼慘,難道就這樣放過了他。”這個混混對着他身邊的人吼道。
但是卻被李陽打斷了,他說道:‘是我讓他拉住你的,這個於震雖然是小人物,但是畢竟還是條子,要是真的把他打死了,影響可不好,放心,他也就是個小隊長,等老大做出決斷之後,還不是隨我們拿捏。”
李陽在這些混混的心裡威信很高,即便是殘廢了也是一樣,所以這個混混聽了,雖然心裡不高興,還是放棄了再給一腳的打算。
“呸,死條子,不要讓我在看到你。”李陽坐在車上,對着躺在地上的於震就是一口唾沫,帶着手下的人開着車走了,只留下於震一個人摸着肚子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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