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大師摸了摸白眉,對着白童說道:“老衲原本住在峨眉山,距離這裡遠了點。”
“忽悠誰呢,峨眉到成都也就一小時。”說到這裡,白童頓時看着後面的大爺,他們進病房雖沒做多少事,但估摸着,也有一個多小時了,難不成是自己被耍了?
正要問個究竟,了塵大師卻制止了白童。
別看他們說話不到一分鐘,但那邊的情況卻有着巨大的變化。
“三鬼拱月,哼!小孩子玩的把戲而已。”了塵大師走到白童身邊,左手無名指和小指屈於掌心,右手大拇指壓無名指和小指屈於掌心,只伸直中指和食指,向東面吸一口氣,然後用右手中指和食指在白童的傷口上沾了一下,開始憑空寫符。
一邊寫符一邊念道:“丹石鎮兇魔滅鬼崩研書靈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符咒畫完,分爲三份。憑空出現與白童之前相同的符咒,眨眼間隱入胖子等人身體之中。
隨後,連接着胖子等三人的黑霧突然斷開,三人“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你一個和尚用道士的招數,能不能有點邏輯,不要這麼亂入好麼?”白童當即就跳了起來,這算什麼?
“小子,這你就不懂了,咒語本就是佛教發源之地,也是被後人濫用這纔是讓大家誤以爲是道教。”了塵大師雙手合十說道:“好了,剩下的事情便交給你了。”
說罷,走到三人面前
,比劃一番之後,念出“起”字,那三人,當真如同木偶一般,相繼走出病房。
“好了,剩下的便交給你了。老衲來便是爲了救人,剩下的,無老衲無關。”說罷,跟着三人出去。
男鬼不好容易才控制住三人,呈現拱月之狀。此刻卻被了塵大師給破壞,變得暴怒起來,房間之中響起鬼哭之聲,一聲一聲,盡是女子與孩子的哭喊。
了塵大師行到門外,淡笑着看着裡面,突然從懷中摸出幾張黃紙,一張貼在門口,一張貼在地上,一張丟在半空懸浮,口中碎碎念一番。
做完這一切之後,房間之中鬼哭之聲更爲慘烈。
女鬼與小鬼不住的往門口衝去,那裡像是有一道無形屏障一般,將三鬼給攔在裡面。
老和尚的出現,徹底激怒了三鬼,卻又奈何不了門口的那道屏障,萬般怨恨之下,便將恨意發泄在白童身上。
迎上那玉石俱焚的怨氣,白童心臟都漏了一拍,暗叫不好,立刻朝着門口跑去。
“鎖門。”就在白童距離病房門口還有半步的時候,老和尚帶着和善的笑容,伸出右手將病房門給關上,哪怕只用一隻枯瘦的手拉着門,任由白童如何掙扎,都別想將門打開。
“老禿賊,你個吃屎的傢伙。”白童一腳踹在門上,趕緊朝着另一邊窗戶跑去。
根本沒有時間讓他跟了塵大師比力氣,三鬼已經朝着他奔來,哪怕這房間也是三十幾個平方,又能
夠有幾步距離。
他是那樣絕望地抓住窗子,瞧着下面,眼淚差一點便落了下來。將上衣一脫,吼道:“行,拼了。”
那三鬼且會怕白童那假把式,特別是小鬼,對白童怨恨已久,第一個朝着白童撲上去,長長的肚臍直奔白童的嘴巴。一雙小手朝着白童的脖子摟去。
“來來來,正好你們爺爺我今日流的血不少。”白童所有的仰仗都在這血上面了,雙手朝着傷口抹去,今日他便要用這沾滿血的雙手,來捏死這幾個小鬼。
但如同產生幻覺一般,當摸到之前傷口的時候,那裡,居然沒流血了。
渾身一個激靈,難道剛纔了塵大師借用他傷口上的血畫符咒,居然將流出來的血都用光了?
莫不是要他自殘,學着胖子放血?
別啊!白童搖了搖頭,想着這些可怕的自殘行爲,“呯”的一聲後背撞在玻璃窗上。到底還是沒有躲過小鬼的一擊,被他的怪力給推在玻璃窗上。
那玻璃窗發出一陣顫音,似乎就要破碎開來一般。
了塵大師一直透過病房觀察口看着裡面,在小鬼連撞在白童身上三下之後,玻璃窗都已經裂開一個口子之時,了塵大師突然說道:“悲夫長夜苦熱惱三塗中猛火出咽喉,常思飢渴念一灑甘露水如熱得清涼,二灑法界水魂神生大羅,三灑慈悲水潤及於一切。”
白童艱難的睜了一下眼睛,虛弱的罵道:“老禿賊,說什麼屁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