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不自在,卻沒有反抗的空間和機會。我氣急敗壞:“姐夫,浴室在你身後。”
我希望以“姐夫”這個稱呼讓他體會到,他現在的行爲,有多麼不合時宜!
他不爲所動:“上次沒辦完的事,這次一次性解決。”
“撕拉”一聲,他大力扯我胸前的布料。而且,他成功了。
他的手毫無顧忌,我退不得喊不得罵不得。
這一次,他純粹泄憤。
在他的肆虐裡,我咬上他的肩膀。滑開,我再咬,他結束了,我渾身發軟。他的右肩,再次涌出斑斑血跡。
他撈起我的下巴,大拇指抹了抹我滲出的汗:“你果然屬狗。”
“那正好,白先生您剛剛強、奸了一條卑賤的狗。”我冷言冷語,對他的粗魯很是不滿。
他動了動眉,似乎是生氣,再次傷害我。
“我不愛聽的話,你還是少說。”他說完這句,提起褲子,轉身,大步跨向浴室。
我比他更想要洗澡,可顯然,浴室只有一個。而我,並不想跟他共處一室。他的衣服是完好的,我的衣服,無不碎得稀巴爛。
貼着門背,我聽着漸起的水流聲,覺得自己卑賤極了。我不就是爲了勾引他嗎,現在他願意上我,我不該放煙火慶祝嗎?
我赤着身子自怨自艾時,後背突然有了輕微的震動。很快,我聽到熟悉的溫和的聲音:“白先生,我給您送衣服來。”
我渾身溼漉漉的難受,不想匆匆穿衣服,脫下高跟鞋,踹走了一地的衣服。我快速扯起牀上的薄被,裹在自己身上,開了個小縫:“陳秘書。”
陳雋看我的樣子,有點吃驚,但他什麼都沒說,恭恭敬敬把衣服給我:“周小姐,麻煩你代爲轉交給白先生。”
我旋即接過:“陳秘書,謝謝你,雖然你來晚了。”
說完,我帶點情緒,關門關得很重。可我轉念一想,就算陳雋來早了又怎麼樣,白譽京肯定會讓陳雋旁聽。
我拎着東西裹着被子,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意料之中,他很快洗好;意料之外,他浴巾都不裹一條赤條條出來。
不可避免,我看到他的胸肌,他的人魚線,他的……
收斂神色,我把衣服遞給他:“我去洗澡。”
他側開身子,一派神清氣爽:“請便。”
我蹲在行李箱找了內衣,起身時,他正好在系襯衣釦子,我順便對他說道:“白先生,請您跟我父親交代一聲,我身體不適先休息了。”
說完,我不管他的迴應,快步跑進浴室,大力拉上玻璃門。
我不知道他會怎麼跟鄒定邦說,但我能確定結果是,鄒定邦不會懷疑白譽京,不會懷疑我。
“周淼淼,幫我拿瓶水!”
陳璇坐在傘下,剛剛拍完哭戲,她的嗓子有點啞。
我不敢怠慢,趕緊給她遞上。
回鄒家幾天了,剛開始的波瀾又恢復平靜了。鄒定邦說了什麼吧,鄒瑤沒有明目張膽地對付我。我每天早出晚歸,碰不太上沈佳遇,對鄒定邦,也只是應付。
白譽京這個姐夫,也沒有再次登門拜訪。
有些事急不得,我就輕慢地守在陳璇身旁,在劇組打轉,看看劇本打打下手。
陳璇喝完水,把瓶子遞給我,我及時又給她送上手帕。她拍戲累了,都懶得跟我說話,自然不會罵我。
等陳璇拾掇好了,我又站在她旁邊拿着小電風扇圍着她轉。
半個小時後。
“行了,周淼淼,你退下吧。”陳璇戲裡演的是個貴妃,現在跟我說話,也是腔調十足。
我收好小電風扇,恭敬回道:“是,陳小姐。”
陳璇繼續開拍,我退到片場外。
我和徐儼儼並排而站,觀望了沒幾分鐘,我就感受到了手機的震動。拍攝現場都要求手機靜音,最好關機。我心裡有所期待,所以調了震動。
當即拿出手機,是個陌生號碼。我給徐儼儼做了個手勢,跑到休息室,接聽。
“周淼淼周小姐嗎?”電話那頭,是溫柔的女音。
我一頓:“嗯。”
“我是喬小雨,”她自報身份,“陳秘書讓我通知你明天來nzs大廈面試。”
我勾起嘴角,露出笑意,卻故意拖延:“可是,我並沒有投簡歷。”
“那我不知情,周小姐,我是代陳秘書傳話的。”喬小雨答得溫柔而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