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場噩夢。
白譽京重重壓在我身上,赤紅着雙目,大力撕扯我的衣服,我無力反抗,卻始終苦苦哀求:“放開我求求你,讓我走”
他不過爲了泄憤,粗魯地壓制我,“都爬上我的牀了,現在裝什麼裝”
隨後湮沒我的是我無助和痛苦,乃至,絕望。
我猛地睜眼,我靠在打開的夜鶯與玫瑰上。遮陽傘擋去了大多灼熱的光線,我還是覺得有點熱。
正在發愣,稚嫩的聲音由遠及近:“淼淼,你怎麼還在發呆,陳小姐到處找你呢。”
我回頭一看,是徐儼儼。理了理壓亂了的劉海,我把書合好放進包裡:“我馬上去。”
徐儼儼和我都是陳璇的助理,因爲我處理事情比徐儼儼冷靜果斷,陳璇現在倚重我。陳璇是白譽京的情人,之一吧。
我那場車禍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我腿一能下牀就用了辦法混在陳璇身邊,現在也挺久了。
現在陳璇正在慢慢失去白譽京,在我的鼓勵和建議下,她還在垂死掙扎。
“周淼淼,你可以去試了”陳璇見我胡亂走着,把我拉到身邊,烈日當頭,指着裝飾成藤條的拱形門。
“好。”我半點沒猶豫。
這空中花園,是白譽京第一次和陳璇發生關係後送給陳璇的。我提議她在這裡動文章取悅白譽京,陳璇想在拱形門上跳舞。但她又怕會有失誤,因此先讓我在門上先嚐試會不會摔得很慘。
我移過附近的木椅,踩上去,藉助木椅的高度,攀上那些“藤條”:堅硬,冰冷。在illia五年的訓練下,我做這些事早就行雲流水。但我必須做得艱難,這樣能向陳璇表示我對她的用心,她會更願意相信我。
我攀爬的動作並不具有美感,但晚上陳璇做這些都會在黑暗之中。她展露給白譽京的,只有美。
顫巍巍站上拱形門時,我低頭躲避過分刺眼的陽光:“陳小姐,您要我跳什麼”
陳璇擡手遮擋陽光,微微仰頭和我對視:“越劇烈越好。”
陳璇是個脾氣特別不好的大明星人,人緣差極。現在在私人領地,穿着便服,花草環繞的她,看着難得的清新可人。可惜,她的心腸依舊不好。她根本不在意,我摔下來殘了或者怎麼樣。
我冷冷一笑,我比她更不在意。
我最大幅度地跳動着,腳下的“藤條”紋絲不動,它們足夠堅固,不會被我壓垮。轉圈的瞬間,我看到白譽京走來,剎那間我以爲是幻覺。我又後仰,確實看清了。我不知道爲什麼他會提前來,但我懂得把握機會。
因爲拐角的緣故,陳璇還看不到。我微微一笑,故意腳底打滑。剎那之間腳脫離依附,我整個人騰空的同時,整顆心顫抖無論我做了多大的準備,我都畏懼死亡。在陳璇的尖叫聲中,我努力伸手去抓住拱門。
陳璇嚇壞了,不停尖叫,扭頭去喊別人幫忙。而我,被手心滲出的汗害慘了我在極度慌張中抓住了僵硬的鋼材,最終在滑膩中什麼也抓不住了。
除了雙手護住後腦勺順勢後仰,我什麼都不做,失重了一會兒,然後我直直摔在木質地板上。
“砰”,剎那之間,我感覺我的手要脫臼腰要震斷腿要折烈。然而我忍着,睜眼的剎那,我如願看到了白譽京處變不驚的臉。
“周淼淼”他居高臨下地俯視我,手插在褲袋,並沒有扶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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