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晴,你在想什麼?”趙花花見我神色越來越凝重,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讓我回過了神,“怎麼愣着不走了?”
“沒事……只是想多了。”我收斂心神,想太多果然不是什麼好事啊……心情都像掛上鉛球一樣沉。
口袋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我拿出手機,映入眼簾是一個陌生的來電,我擡頭對趙花花急忙招呼了一聲:“等等,有電話……”
可爲什麼心底裡莫名的總有一種感覺呼之欲出,這個電話來者不善……
我邁出腳步與趙花花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確保她不會聽見談話內容後,我才按下了通話鍵。
“喂?”
纔剛接通,對話那頭就急不可耐的喊了一聲:“姐姐!”
那哀怨的語氣,就像花開花落望穿多少個秋一樣,嚇得我的手差點拿不穩電話。
不用說,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
我連忙捏着鼻子,把聲調拿捏得十分尖銳,一秒鐘入戲:“喂,你找誰啊?”
標準的太監腔調,如果趙花花現在在我旁邊,肯定把牙都笑掉一顆。
“我找我姐姐!”電話那頭有些撒嬌。
見鬼了,宮澤天還真把我手機號給他了?
“打錯了,打錯了!”我陰陽怪氣的回答他,然後不分青紅皁白的結束了通話。
宮澤天,這個仇我記下了。
恨不過三秒,手機再次震動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機智的我選擇了關機。
“什麼悄悄話,要溜那麼遠去說啊?”趙花花見我回來,伸出個手指一上一下,陰險的指着我打趣。
“說出來怕嚇壞你。”我做了個鬼臉。
與趙花花一同回到了酒店之後,我拿了套乾淨的換洗衣物進了衛生間沐浴,洗漱完畢之後上牀歇息,我纔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非常非常嚴肅的問題。
這個變態小光頭跟千璽不是親戚關係麼?難道他也來了長沙……
想到這,感覺身後一涼,讓我一陣惡寒,前有李梅,後有光頭,前怕狼後怕虎,人衰起來的時候真是喝水都塞牙縫。
趙花花也洗了個澡,美人出浴般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引起我白眼無數,她這是在跟我自戀的趕腳嗎?
她朝我莞爾一笑,把兩鬢的頭髮綰到耳後,當我以爲她要開啓自誇模式的時候,沒想到她居然問了一句絲毫不搭邊的問題。
“你說李梅最近是不是怪怪的啊?”
這與眼前畫風不符的劇情我有些無言以對:“我看,怪的人是你吧,快點睡,別嘮嗑了。”
剛說完,就恰到好處的打了個呵欠,濃濃的疲倦翻涌而上。
今天在車上其實也沒有怎麼睡,一路顛簸的,睡得好纔有鬼……
“行吧。”趙花花一溜身的爬進了被窩,伸出手關閉了牀頭的燈盞。
“又晴晚安。”
“晚安。”
沒一會兒,趙花花的輕輕的鼻鼾聲又起,在這寧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我在牀上翻來覆去,沒辦法,我認牀,到了陌生的地兒,真的很難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