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圖已部落的巫,這位嗜酒如命的老貨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頓美酒所能不解決的,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麼就是兩頓。
最重要的是,這個老貨哪怕是將自己,灌的爛醉如泥的時侯都非常清楚。
把整個部落遷徙往未知的落雷山脈,今後部落的命運是好是壞尚不能確定;但是他所能確定的是,要是不遷徙走人的話,等到土雞部落的狼騎兵大軍開過來,他們圖已部落真的是徹底的死定了……
所以在一大早的時間,圖已部落的所有首領都被巫召集了起來,被通知了整個圖已部落,將會遷徙往落雷山脈的事情。
與會的首領們,並沒有多少反對意見,他們同樣明白留在這裡的危險性。
特別是稍後的時間中,作爲土著中霸主存在的牛老爺,向他們表示了歡迎,以及保證沒有土著部落會打壓他們之後;他們中連之前的那一點不多的反對意見,都徹底的消散掉了。
下定了決心後的圖已部落,立刻就以一種,令牛老爺等人咋舌的速度收拾了所有家當,讓他們好好的見識了一番,遊牧部落在遷移上了方便性。
哪怕圖已部落的總部在此地,已經駐紮了有數十年之久,不過半天的時間之後,他們就將所有的帳篷拆掉,和其他的家當一起裝到了駝獸上。
然後驅趕着他們的牛羊,這就是立即可以動身的架勢……
這次的遷移過程總的來說,還是相當的安全的,一路之上沒有什麼山匪;而且只要在五天的時間中,土雞部落沒有發現圖已部落的異狀,他們就算是逃出了安全的距離。
屆時,就算是土雞部落出動那些狼騎兵們,也是追趕不上圖已部落的。
最少在遷徙的隊伍進入落雷山脈之前,土雞部落是沒辦法追趕上的;而估計土雞部落的狼騎兵,怕是沒有膽量,再踏入落雷山脈的入山小道了。
在落雷山脈方面,牛老爺也是抽空用發報機,與黑石部落聯繫了一下。
事實證明,在這個沒有任何人工電磁波影響的環境下,大功率的軍用發報機,在豎起了高高的天線後,互相之間能聯絡的距離和質量,相當的令人滿意。
接到通知的魁等人,將會派出一支隊伍引導着遷徙的圖已部落,最終安置在水蛙部落昔日的地盤上。
他們那裡有着一塊相當不錯的高山草場,絕對能容納下如今這個規模的圖已部落……
中午過後,當圖已部落浩浩蕩蕩的人羣,驅趕着大批的牲畜,開始向着落雷山脈遷徙時;牛老爺一行人也是向着相反的防線,打算繼續趕路。
與之前不同的是,隊伍中的一衆山炮們的座下,基本算是有了一頭鴕鳥騎獸。
原本牛老爺以爲,這些基本上騎乘經驗爲零的山炮們,需要花費相當的一段時間,才能掌握好乘騎駝獸的技能。
卻是不曾想到,這些山炮們用異常粗暴的手段,讓牛老爺見識了一番,他們是如何與騎獸溝通,以及掌握騎術的。
他們用着生硬的動作翻上了鴕鳥之後,一雙大腿鐵鉗一樣的將鴕鳥的身體夾住。
對此感到異常不舒服的鴕鳥們,自然是用力的晃動起來,以期待着能將背上的粗暴傢伙們甩了下來。
面對着這種情況,這些邪惡的光頭們,頓時就是偌大的巴掌,着鴕鳥的腦門招呼了過去;一頓猛抽下來,這些鴕鳥騎獸們,頓時就變得無比的溫順和聽話了起來!
唯一苦逼一些的,只有張家的五位粗貨,依然是苦逼的邁一雙腿跟隨着隊伍狂奔。
其中的主要原因,是這幾個黑熊一般的漢子,他們的龐大重量對於可憐的鴕鳥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生命無法承受之重。
要知道,這些落雷山脈下山的山炮,原本就比圖已部落的成員高大些、沉重些,讓鴕鳥騎獸承擔的就有些吃力了。
而這五個體重足足是普通戰士一倍以上粗貨,當一跨上鴕鳥騎獸的背後之後,這些可憐的小傢伙,就像是被灌下了滿罈子的燒刀子烈酒一般,腳下踉蹌的厲害。
最終不過走出了十幾步之後,就被背上的驚人重量壓的雙腿一軟,直接的趴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隨後,牛老爺在圖已部落中找上了一圈之後發現,也就是巨大的荒牛,能毫無壓力的揹負起他們,只是荒牛那慢悠悠的速度,實在是能讓人絕望。
於是,在牛老爺等人騎着騎獸一路狂奔的時候,這五個粗貨不得不邁開的雙腿猛跑,這才能趕得上隊伍的行進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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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棠溪河再次的出現在了牛老爺的眼前。
在之前與圖已部落的交流中,牛老爺早就已經知道,這個昔日的棠溪部落所控制的交通要點,早已經被土雞部落控制在了手中。
以他們目前與土雞部落,恨不得打出狗腦子一般的敵對立場,這貨清楚的知道,怕給出再多的白玉幣,駐守在這裡的土雞部落大軍,也不會爲他們提供渡河服務。
甚至更大的可能性,是他們在發現了牛老爺這個大仇家之後,會立刻發動了不死不休的攻擊。
一時之間,手下這三百名護衛的過河問題,就顯得相當的棘手起來……
“牛老爺,要不趁着對面的那些人,還沒發現我們的到來,我們將隊伍分散一下,僞裝成商隊逐次的過河?”撓了半天的腦門之後,張鐵蛋提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只是,牛老爺隨即就推翻了這個爛的可以的提議:“拉到吧!你在哪裡見過商隊都是一水的光頭,還是連續的幾支商隊都是這樣的情況。”
隨即,牛老爺看着手下的一衆山炮們,愁的連腸子都快打結的模樣,沒好氣的嚷嚷了起來:“行了,多簡單的事情,牛老爺我分分鐘就給你們解決了。”
說完之後,弱雞在牛老爺的驅使之下,猛然間的就是拔地而起,馱着牛老爺向着棠溪河的那頭飛去。
不多的時間之後,牛老爺騎着弱雞飛了回來;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臉上那副大事已定的表情,很顯然的表明他已經處理好了過河的事情。
果然小會之後,之前屬於棠溪部落的那頭巨龜,再次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巨龜靠岸之後,上面幾名驅使着巨龜的人員面無表情,牛老爺也是毫不在意,不斷的吆喝着衆人爬上龜背。
莫名的詭異感覺,讓一衆山炮們也是緊緊的閉上了嘴巴,只是他們很快的發現,更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面。
因爲他們抵達了對岸之後,最少上千人的狼騎兵排列在碼頭的不遠處,刀槍出鞘下滿臉的殺氣,甚至還有着莫名的悲憤之意。
只是讓人驚訝的是,這些人了不起只是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瞪着這邊,可是一點動手的意思也沒有,這樣的情況,簡直是讓一衆山炮們滿頭的霧水。
直到牛老爺領着他們,施施然的走出老遠之後,張鋼蛋這貨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遠遠跟隨着的狼騎兵大隊,終於是忍不住了。
他開口問了起來:“牛老爺,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一絲得瑟爬上了牛老爺的臉龐:“多簡單的事情!我飛了過去,直接將巫殿的命令扔到領隊的巫的學徒面前,告訴他要是敢不讓我們過河,我立馬掉頭回去!要是有什麼後果,,讓他們自己看着辦。”
“我靠!”張鋼蛋爆出了一句粗口。
隨即追問到:“要是那貨,真不放我們過去,到時候該怎麼辦?”
牛老爺的回答,永遠是那麼讓人意外的:“那就回去唄!反正老爺我也不想去那個什麼勞子巫殿,現在總有了個解釋的理由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