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爲人崇拜的妖王大人正在與自家將軍探討人生。
“賀清啊賀清,你說你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訴本王!”
何山竹眯着眼睛,神色莫測。
“賀清知錯,”賀清低下了腦袋滿面愧疚。
“哦?錯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何山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大將軍,她現在的心情可是貨真價實的不爽到了極點,甚至想拿起手邊的鐮刀在賀清腦袋上豁那麼一下。
“賀清…”
男人清秀的臉羞紅着。
“得了得了…”
何山竹揉着太陽穴,無奈道,賀清就是個悶葫蘆,半天打不出個屁。
“退下吧!”
賀清轉過身,神色間有些失落。
“還有…祝你新婚快樂!”
賀清滿臉驚喜的對着何山竹道
“謝王上!”
何山竹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擊着王座的扶手,黑色的兜帽下,眸光閃爍着,她這麼生氣是因爲
賀清成婚邀請了她當證婚人,卻邀請了——道門首席白謹之做賓客。
這下可真的是亂了!
自她放走白謹之那日漲了20點氣運值後,這十年間氣運值又陸陸續續的漲了不少,到了95後就再也不動了。
可見白謹之雖愛上了她,但還是差了那麼一些。
反正十年之期將近,刺激一番,再和白謹之成婚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也罷…
一間格外別緻的竹屋,與幽靜的山澗相和,萬物俱寂,竹屋內,一高大俊秀的男子坐在紫檀木椅上,黑色的發一絲不苟的束起,一襲青色淡然,劍眉星目,成熟穩重,周身又環繞着冷峻的氣息。
男人修長的手指間,一朵像小扇子般鍼芒狀豔麗的花兒開的正豔。
男人低着頭,長長的睫毛打下了陰影,遮掩了男人眸子裡的晦澀。
“十年了。”
那日離開後,門中弟子玩笑的提及時,他才知曉。
合歡的花語是…
轉瞬即逝的快樂。
自合歡放自己離開那日,這份快樂便走到了盡頭。
白謹之笑的苦澀,想起了合歡的笑顏,在幽冥山的日子。
他日復一日的期盼着,合歡若是活着就好了。
十年之期快到了,阿歡,我來娶你啊…
只是根據道門的調查,妖界大變,幽冥山上的精怪全部消失,只留下滿目瘡痍,而十方妖山也同時遭了戰火,他知道…合歡過下來的可能微呼甚微。
“阿歡…”
男人緊握着手中的合歡花,聲音低沉而冰冷。
“報告掌門,妖界大將軍送來請柬,說是邀請您參加他的婚宴。”
“不去。”
白謹之冷笑,他與妖界又無交好。
“那大將軍說,若是你家掌門不願意,便報上我的名字——賀清”小童老老實實道。
“什麼!居然是賀清?!合歡…合歡定是沒死!”
白謹之神色震顫,面上的冷峻之色消失殆盡。
“那掌門還去嗎?”
“去!”
“那將軍又道,若是掌門去了交代掌門一句話——白謹之,我報仇了。”
白謹之一愣,緊接着失魂落魄,“清風…你可知賀清要與何人成婚?”
小童有些慌張,“這個…這個請柬上並未提及。”
“會是合歡嗎?…不可能的”
白謹之喃喃道,合歡與自己有着十年之約,不可能…
“不行。”可惡!白謹之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上,心中的懣懣之氣,卻消散不了。
可惡…賀清,我會把阿歡搶回來的!
賀清不知道白謹之會腦補這麼多,就算知道了也只會拍手稱快,當初白謹之背叛合歡之事,他的一肚子惡氣還未嚥下。
現在的賀清正如膠似漆和自家的嬌妻——銀,卿卿我我膩膩歪歪,只看得就叫人牙酸。
【單身狗-100000,嚶嚶嚶】六兩看着兩人之間的粉紅泡泡在何山竹的腦袋裡哭唧唧。
【單身狗是什麼意思?】何山竹不太懂這個精怪亂七八糟的言語。
【就是在誇一個人優秀美麗,魅力十足的意思,可以用於這樣的語境。嗶——你個嗶——單身狗!】六兩不厚道的教起了宿主。
【哦…六兩,你真是一隻獨一無二的單身狗。】
聽~海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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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兩的心境格外的淒涼,調出了小曲庫,放起了BGM。
【…】
何山竹思考着如何把這傢伙掐死。
【宿主大人,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好像忘了告訴你產品說明,山大王系統的任務是當好每個世界的山大王,完成任務後可以過得系統獎勵積分在系統商城中兌換物品,完成10個世界後,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注:如任務失敗會被抹殺。】
【你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何山竹捏着拳頭,臉色很不好看,若是她沒有閒情逸致完成任務,豈不是失去了回去的機會。
【嗶——】六兩十分識趣的尿遁了。嚶嚶嚶。
半月後
妖界大將軍大婚,三界皆知,妖界最大山脈,天淵十里紅妝,張燈結綵。
“恭喜大將軍!”
“恭喜!”
“恭喜!”
賀清一襲紅衣,面帶紅光,冷峻清秀的臉上滿滿的幸福感,看的何山竹一陣咋舌。沒想到,那個賀清居然能有這樣一面。
賀清成親,合歡也不再一身黑袍,難得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長裙而來。映着燈火,清麗迷人。手上一個精緻的小木盒。遞給了賀清。
“你的新婚禮物。”
“謝王上,”賀清一拱手便欲行禮。合歡拉住了賀清的胳膊,阻止了他。
“今日是你的婚禮,不必多禮,晦氣。我先進去了。”一衆暗衛自然識得自家王的身份,忙迎接指引。
引得一旁的賓客們不住的嘀咕,這女子是何人,怎麼讓妖界的大人物如此看重,何山竹坐與上首喝着茶看着,妖界的妖精喜氣洋洋不停地忙碌着。
說起來,賀清與銀的故事很有意思。銀是一個純純正正的人類女子,家中受難,家破人亡又有口疾,狼狽的出現在幽冥山上。賀清那會兒正愁找不到人來充數,就一把將銀背上了山巔。
事後,賀清這木頭還納悶,山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女子。
這件事後,銀對賀清芳心暗許,合歡承諾爲銀報仇,銀從此改頭換面,成了風月樓的樓主。
賀清一竅不通,但銀心思細膩,時間一久,銀故意爲之,兩人便成了。
賓客來的差不多了,基本都已經入座。此時遠處侍女通傳到,“道門白謹之到!”
衆賓皆驚,“道門?!白謹之爲何來次?”
男人緩緩踏進了喜堂,一襲青衫,男人身材高大,背闊腰窄,清雋氣質又發冷冽了幾分,俊臉又發深邃了。
男人一雙墨瞳緊緊的頂着上首的嬌俏女子,眼底的情緒翻涌着。
阿歡,還好…她還在,還好她不是新娘。
“喂…!”賀清滿臉不悅的盯着面前不懷好意,自進門就一直盯着自家王看的男人。
“白謹之,我勸你收斂些,王不是你可以動的人。”賀清的眼神很認真,他不希望白謹之再一次的傷害王。
白謹之的喉結動了動,時隔十年,這個男人已經不像當年那樣喜形於色,他已經臻於完美,一舉一動間的氣勢都十足的駭人。
“我不會的,這次我想要好好的珍惜她。”
白謹之用了十年纔看清這件事情。
“這個是送給你的新婚禮物,”白謹之身後的小童向前一步,遞上一個精緻的白玉盒。
“謝謝。”賀清手下盒子。而喜婆此時已經開始喚他了。
“吉時已到,婚禮要開始了。新郎官快進去吧!”喜婆焦急道,不能誤了吉時。
白謹之隨意的落座了,趕走了原本的賓客,那人看白謹之的氣勢駭人。也不敢多言,坐在離合歡最近的地方,
“阿歡…”
合歡感受到灼熱的視線對上了那人的眼睛,
“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