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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粉蓮馬上就要插在錦瑟髮鬢間的時候,錦瑟竟是立馬反應過來,蓮步輕移便躲了過去,看來這段時日虧得元哥兒幫她勤加練習,如今她不僅身子好了許多,連反應也快了不少。不過也是因爲君少謹不會武功的緣故,若是顧青離的話,錦瑟只怕怎麼也躲不開的……
想到這兒,錦瑟微微一愣,若是顧青離的話,她會不會躲開呢?
錦瑟忽而懊惱地甩甩頭,她想這些東西作甚?顧青離今兒來沒來不說,就算是來了,誰知道他會不會把手裡的花給她呢。
“你爲何要躲開?”花園門口還站着不少人,大家也都看到了這一幕,向來受女子們歡喜的君少謹被錦瑟拒絕,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拒絕,一下子覺得顏面盡失,沒好氣的問道。
錦瑟笑了笑,答:“世子你瞧邊上那麼多小姐兒看着,這朵粉蓮還是留給別的女子較好,小女子受不起的。”
雖然時隔了幾個月,但錦瑟沒有忘記之前在順恩侯府做客時,大太太警告過她的話——不要去招惹輔君王府的人。
君少謹沒料到錦瑟會這般回答,頓時愈發的不快起來,袖子一甩,道:“我今兒就要把這朵粉蓮贈予你。”
君少謹說着便伸出手,這回的速度竟是比之之前還要快上幾分,錦瑟雖然反應快了不少,但在君少謹這般迅速的動作下也只來得及用雙臂略擋住頭。
罷了罷了,君少謹插上去,她再拿下來就是了。
“啊”
錦瑟本是已經認命,卻是忽而聽到君少謹的驚呼聲,莫不是宋溫言把君少謹給掀開了?
“我想,你還是把手放下來的比較好。”沉穩有力的聲音從錦瑟耳間傳來,如魔魅一般的,錦瑟把手放下,這個聲音是她心心念唸了幾個月的人——顧青離,而此時的顧青離正狠捉住君少謹的手,微一使力,君少謹便被顧青離給掀到了一邊,君少謹這回纔是臉丟大了,在衆人面前被顧青離微微一撩便摔了個狗啃泥。
錦瑟滿懷期待的看向聲音的來源,真的是顧青離,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錦瑟的脣角不自覺的微微翹了起來,顧青離現在正與她並肩而站,剛剛說要把手放下來的話,原來是對着君少謹說的,錦瑟在那一刻想了很多很多,因爲她本以爲顧青離是在用那種威脅的語氣對她說。
幾個月不見,顧青離的稚氣已經完全褪去,比之之前不止是穩重了太多,連面龐的輪廓都清晰俊朗了不少。
外襯一身素白色外袍,裡間是一襲冰藍長衫,冰藍的上好絲綢,繡着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一頭烏髮由白玉綰起,腰間佩戴的溫潤玉佩若隱若現。
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英挺的鼻樑,一雙細眸裡閃着隱忍忿恨的光芒,讓人看了就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雖然顧青離今兒的裝扮是溫潤如玉的模樣,但顧青離卻是實實在在的給人一種無法形容的威嚴感。
眼前的顧青離好似耀眼了太多,錦瑟一下子有些慌神,不過很快的便恢復過來。
在這同時,顧青離也收回了瞪着君少謹的目光,轉而望向錦瑟。
其實他老早就看見錦瑟了,但出於一種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腳步遲緩不前,就是不敢鼓起勇氣邁步走到錦瑟身邊。在邊關幾個月的磨練和實打實上戰場殺敵的經歷着實讓顧青離的氣勢都要比別的公子哥兒要高上許多,現在的顧青離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他竟然在面對心上人的時候猶疑了。
過了這麼幾個月,雖然兩人一直都在通信,但之後因爲典國來勢洶洶的突襲,兩人的聯繫便少了許多,兩顆年輕的心都不再那麼肯定是否對方的心意還如之前那般。
其實顧青離回來後曾經去過蘇府,但只在蘇府門口逗留了一陣子他便離去了,終是鼓不起勇氣進去,他想不明白自己該用什麼身份去蘇府,該用什麼理由去蘇府。
本來想念的心在真正回到君城的那一刻,卻開始猶疑起來。
尤其是在這一刻,真真正正的見到錦瑟後,顧青離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擔心,現在的錦瑟和幾個月前的錦瑟又有些不同,整個人都透着沉穩的感覺,而且實在是美麗了太多,之前錦瑟吸引到顧青離的地方不是容貌,但現在卻被錦瑟容貌鎮住了。
錦瑟正在對他微笑着,陽光合適地映照在她身上,漾出一層柔美至極的金光,那摸微笑也隨之變得絢爛無比。
顧青離愣神了一下,繼而被這抹微笑融化,之前心裡的擔心和猶疑在這一刻被錦瑟微笑擊成了碎片。
他也回着微笑,語調沉穩又不失柔和的道:“錦瑟,我回來了。”
“你們倆在這膩歪個什麼勁兒?”君少謹有些生氣地爬起身,怒吼着道。
這一聲怒吼把邊上還在看着好戲的公子哥兒和小姐兒們都給嚇得跑進了花園裡。
此時花園門口只剩得錦瑟幾人。
“這花我還就偏要戴在她的髮鬢上,顧青離,你我本來是朋友,怎麼現在爲了個女子還來打我了不成?”君少謹見人都走*了,也開始不顧形象起來。
“我自是不想對你動手,可你卻動了我的人。”顧青離不留一絲情面的道,聲音裡自然流露出的冷漠和憤怒卻讓君少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剛退了幾步卻是撞到一個厚實的胸膛,君少謹不悅的轉身,卻一下子軟了腿。
竟然是蘇六少爺,蘇錦元。
元哥兒陰沉着臉,十分漠然地看着君少謹,一字一句的道:“青離兄不方便動手,我方便,上次上元節那晚發生的事兒,世子可還記得?”
君少謹本想着顧青離不好與他怎麼動手,底氣才十分足,可誰知這蘇六少爺竟是突然出現了,上次被一拳撂倒的慘烈場景立馬就浮現在君少謹的腦海裡。
餘光瞥了眼錦瑟,竟是在看着顧青離,君少謹心裡的火苗一下子又冒了起來。
元哥兒在此時輕聲咳嗽了下,君少謹便嚇得一哆嗦,惱火地瞪了眼顧青離後竟是灰溜溜的跑了。
“沒事兒吧?”元哥兒見君少謹走了,便直直地走向錦瑟,關切地問道。
錦瑟搖搖頭,“沒事兒的,顧二公子和元哥兒都出現得剛剛好。”
元哥兒點點頭,對顧青離抱拳道:“謝顧二公子救了舍妹。”
顧青離微一勾脣,回道:“我只是保護我的人罷了。”
說罷,顧青離和錦瑟會心一笑。
突然在此時來了個丫鬟,看了下衆人的臉色後纔開口說,福國公讓錦瑟幾人快些進去。
入了花園裡才發覺,這次的賞花宴果然是有些不同,花兒比較少,種類也不齊全,畢竟已經過了春日裡賞花的絕佳時機。
不過這也不礙着大家賞花的興致,雖然最佳的花期已過,但畢竟是國公府裡,不少不屬於夏日的花兒竟是也在這個花園裡。
衆人都是三三兩兩的在各個不同的花區看着花兒,說說笑笑的看似都是興致不錯的樣子。
在花園的亭子內也備了茶水和糕點,以供衆人在有些乏累時食用,這個亭子與蘇府慈園裡那個亭子有着一樣的效果,只要一進去便會有涼爽的感覺。
顧大夫人和大太太湊到了一塊兒,大太太笑着道:“聽聞順恩侯府花園裡的池子才叫一絕,池子裡的水冬暖夏涼,而整個池子也是貫穿着花園,無論什麼時候入得那個花園都是十分舒適的。”
顧大夫人謙虛的笑道:“若蘇大太太願意的話,下回再來侯府一聚如何?現在花園的池子裡已經換成了冰涼的池水,只要入得花園裡便會是陰涼舒爽的感覺。”
大太太笑着應了。
錦瑟和顧青離兩人自是走在了一塊兒,而繡兒則被元哥兒拉走與宋溫言一齊賞花。
只是稍稍沉寂了一會兒,錦瑟便和顧青離說起了話,兩人之前存在的那一點點隔閡也早就不見了。
不過兩人卻是都未太提及自己的事兒,尤其是顧青離,會刻意避開說他在邊關的事兒,不過錦瑟也沒有去問,若是顧青離想說便會說,他不願意說的話,那她也無需去問。
最重要的是,顧青離回來了,而且是回到她身邊了,這樣就好。
顧青離在錦瑟一個不注意的時候把手裡的花悄悄地插在了她的髮鬢間,“真好看。”
顧青離嘴脣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雙眸溫情地看着錦瑟。
錦瑟羞得低下了頭。
“這兩個孩子好似處得極好呢。”坐在亭子內歇息的顧大夫人看了眼錦瑟和顧青離所在的地方,笑着對大太太說道。
大太太順着顧大夫人所看的方向望去,錦瑟正垂着頭微微笑着,髮鬢間恰到好處的插着一朵白蓮,而顧二公子正在錦瑟的面前,雙眸含着擋不住的情意,直直地看着錦瑟。
“是處得不錯,兩個小孩子一起玩兒呢。”大太太抿了口茶,淡淡地回到。
顧大夫人微微一愣,怎麼蘇大太太這會子不接她的話?
之前蘇家在順恩侯府做客的時候,蘇大太太可不是現在這般的表現,顧大夫人記得那時的蘇大太太說得直白點是比較恭謙的,難不成是因爲蘇府那次險些被抄家的事兒?
蘇大太太記恨在心裡了?
顧大夫人暗自琢磨着,這個話題便沒能再繼續下去。
很快地賞花宴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