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邵潛前來遊說許無言入仕爲官,許無言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心裡卻有了打算。
想要在天和立足,必須自己站穩腳跟才行。如今和楚寒徹的關係幾乎已經僵化,至今許無言都能想到楚寒徹看到自己模樣的那種鄙夷。
楚寒麟那裡雖然暫時安穩住了,但是帝王之心變幻莫測,說不定哪一天許無言就又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如今又是楚寒徹yīdǎng獨大的形勢,想要楚寒麟安心不再拿自己做文章,就必須找出另外一股勢力來牽制楚寒徹。
眼下,偌大的天和找不到任何力量可以和楚寒徹抗衡,一旦楚寒麟控制不了朝廷局勢,那麼首先被拿來開刀的必定是曾許諾三年之內牽制楚寒徹的許無言。
想到那天在龍御堂自己對楚寒麟所說的話,許無言決定讓自己成爲那股牽制楚寒徹的勢力確保自己在天和能夠安身立命。
就算邵潛不來遊說許無言入仕爲官,這一步許無言也是必須走的。不過是這樣一來,許無言會從邵潛那裡得到不少的幫助。
天和科舉分爲士子、明法、明經和明算四大科,科考形式和制度和中國曆傳下來的科舉制度相差無幾。
四大科下面分門別類有十六科,再往下分的更多。不過一年收錄人才只是從明法、明經中考覈錄取,士子是三年一京師會考,明算則是一具時事需要考覈錄取人才。
其中士子的考試科目最難,當然也是朝堂起用選拔人才的主要途徑。參加考試者僅限男子,且一旦得中便是前途無量,是寒門學子入朝爲官的唯一途徑。
而明經和明法則是常科考試,雖然也是爲官之道,但卻不是很受重視。說白了明經科入仕之人做的最好也就是個帝師,明法科最高也莫過於從一品司寇。而且這兩個官職很多時候會被士子出身之人所取代。
正所謂入仕容易,卻仍是平庸之輩,鮮有出類拔萃者。
再加上xìng別的xiànzhì,設置有女子官職的也只有明經下面的經、禮和明法下面的律令和刑判四小科。
可選擇的並不多,再加上沒有對男xìng的xiànzhì,爲官之路曲折而苦累。
即便是參考者衆多,入仕者卻是寥寥無幾,顯達揚名者更是屈指可數。女子更是史無先例。
幾經選擇,再加上邵潛詳盡細緻的解說,許無言最終選擇了常科考試之中最難,參加者女子鮮有,入仕之途也最爲艱難的刑判一刻。
當許無言說出自己的決定時,邵潛意料之中的笑了笑,這女子果真非同一般。當下就做出了隨叫隨到,解疑答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承諾。
許無言只是笑了笑,嘴角微揚,用到之處自然不會客氣。
明法科的考試定在每一年的十月既望當日考試,二月和三月的壬辰日是在各地州縣級別的首府官員主持下進行篩選試策,前三甲參加京師的會試。
身處京師的參考者,只需得到正三品以上官員的舉薦,並通過楚寒麟的御批就可以直接參加會試。
想不到地域考試製度並不是新時代的獨創,這個莫名的皇朝就有......許無言想到當代的地域考試不禁苦笑。
京師參考者,除了有名額xiànzhì之外,只要家世好,背景夠硬其他就沒什麼阻礙了。
還好!許無言的這兩方面都不需要自己擔心,邵潛自會一切辦妥的。
絲毫不出意料,五日之後,許無言便拿到了參加考試的資格。如今是初夏六月,也就是說還有四個月的時間供許無言‘複習’準備拿下這個天和爲官的憑證。
之後的日子,許無言感覺就簡單的多了,除了每天面對一大堆的天和律令,案卷之外,就再沒別的事情了。
不過日子過得倒也舒坦,有丫鬟僕人伺候着吃喝拉撒,還時不時的給自己做點兒好吃的,找點樂子,緩解一下看書的疲勞,這可比先前的日子好過多了。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許無言拿着看了一半的案卷躺在舒適的躺椅上,吹着帶着荷花香味的微風,喝着上好的龍井。
不知不覺間,就睡着了。
丫鬟見自家這個幾乎是書不離手的主子,看書看得睡着了,也不敢打擾,徑直回房去了見披風來給許無言披上,就悄悄退了下去。
子雅湛剛踏進碧波潭,就看到了碧波亭中躺着睡着的許無言,聽這府裡的丫鬟說,許無言這些日子每天看書都看到很晚,每天都手不釋卷,方纔竟抱着書在碧波亭睡着了。
子雅湛躡手躡腳的走進碧波亭,靜悄悄的在許無言身邊梨花木方凳上坐下,兀自看着許無言那般睡着的模樣,享受着這一片歲月靜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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