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纔的笑聲和呼吸只是一個小插曲的話,那麼現在徹底的到了恐怖的高潮了。
笑聲變成了淒厲的尖叫,呼吸聲變成了壓抑的喘氣聲。
我發瘋似的跳下牀,光着腳站在屋子正中間的地板上,大聲喘着氣,原地不停的轉着圈,嘴巴里神經質的問道“誰?你是誰?你是誰?”
沒有人回答我,而那個女鬼的聲音卻還在繼續,她的聲音壓過了我的聲音。
我強迫自己安靜下來,我不能瘋,我不能失去理智。
可是我安靜下來的時候那個女鬼的聲音也隨之消失了。
沒了?她走了?
我愣在原地,呼吸聲和喘氣聲戛然而止,而不是一點點的消失。
我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很戲劇性的,像是導演事先排演好的一齣戲,一個演員下場,另一個演員就該登場了,而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逃下這個舞臺?
珍雙手抱着頭將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一聲不吭。
我頓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朝着門口走。
會是誰呢?房東已經死了,還會有誰在敲門?
我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慢慢的將門拉開。
門慢慢的向一側拉開,一張臉慢慢的映入我的視線。
“啊。。。。。”我尖叫一聲,然後踉蹌着後退。
房東,是他,死去的房東,他。。。。他穿着一個灰白色的褂子,一隻袖口向上挽起,灰褐色的長褲,襯托出他麻桿一樣的身材。
是他的鬼魂,是他來了。
我踉蹌着後退到離他只有兩三米的地方,他就那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我的心跳在加速。
突然,他說話了“我是新房東,剛纔我聽到你房裡有動靜,你沒事吧?”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新房東?他是新房東?
我仔細的打量他的嘴角,沒有那道疤痕,這麼說他真的是新房東,而不是死去的房東,天啊嚇死我了。
“哦,我。。。。。我沒事,剛纔。。。。。剛纔做噩夢了。”我掩飾着說道,不想讓他知道屋裡鬧鬼的事,他說過,死人只會找他的仇人報仇,如果讓他知道鬼來找我們了,那豈不是說明我們是兇手,不管怎麼說,我不想節外生枝。
“真的沒事嗎?”他又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與之前開朗的他完全不同。
“是的,沒事。”我強作笑容。
“今天是我弟弟的頭七,今晚可能會鬧鬼,他也許會來找害死他的人,你們要小心。”他幽幽的說道。
“沒。。。。。沒事,我們又不是兇手,我。。。。。我不怕。。。。。。”我很尷尬的笑道。
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