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不過纔剛剛踏入聖階,之前,縱然再強,怎麼能把你們逼到這種地步?難道就沒人敢還手麼?”
一步踏出,陸玄當即便抓住了問題的心,縱然是神或者莫言,擊潰這些人或許不難,但是一旦被圍攻,也只有抱頭逃竄的份,同時半步聖階,而且,都是各派之比較精銳的弟,絕對不至於如此好對付。若說年青一代還有人能做到這一點,恐怕也就只有張逸風了。
縱然沒有見過風痕,陸玄也不相信,風痕這個殺王傳人能有足以比擬張逸風的實力。
“是斷劍!”
聽到陸玄的質疑,當即就有人回答了出來,眼帶着一份憤恨,“你們劍閣的斷劍落到了他的手口所以我們才連半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斷劍!!!
這簡單的兩個字,時於陸玄的衝擊可就實在太大了,一瞬間,陸玄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斷劍可是一直在莫言手的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風痕手上,還以此來屠殺各派弟?這結果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想的到,更別說,之前還信心滿滿的陸玄了。
“不可能,斷劍是我劍閣至寶,莫言縱然也不爭氣,也當知道珍惜,劍在人在!”陸玄第一反應就是這些人被騙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斷劍,只是類似,這才以此騙過了其他人,然而,接下來,這些倖存弟的話卻是徹底將陸玄的希望碾碎。
“是神,晴聯合風痕將莫言伏殺了!”這些倖存的弟,也都是各大勢力的精銳,如今回到了自己門派長老身邊,說話根本毫無碩忌,千脆利落的揭穿,“劍在人在,人不在了,劍當然就易主了。”
“神?!!!”一瞬間,陸玄眼驟然爆出一抹森然殺機,死死盯着神宮陳長老的方向。
“好,好,好!”一口氣連說了三個好字,陸玄隨即冷笑道,“我道陳長老如何有這麼大的信心跟我對賭,原來是早就已經算計好了麼?”
對於劍閣來說,真正核心的人是張逸風,即便如此,莫言這種弟損失了,也是絕對的大事,尤其是以這種手段擊殺,簡直就是死仇!
而對於陸玄來說,他一生的心血都在莫言這個弟身上,雖然自知有張逸風在前,不可能超越張逸風的位置,但是,卻也足以繼承他一生絕學了,幾乎可以說是當做了半個兒看待,如今聽懂這樣的消息,當即便是突發衝冠,簡直無法抑制心的殺意了。
手腕微翻,無聲之間,腰間佩劍入手,陸玄眼爆出一抹恐怖的戰意,森然指向陳長老道,“小徒無能,無法出來完成這一戰了,不如,就讓陸某親自領教一下陳長老高招吧。”
這話說的殺機凜然,明顯不是切磋,而是不死不休了!
這一步踏出,即便是陳長老身上也不禁一陣發寒,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論戰力,其實他也未必就在陸玄之下,只是如今這種情勢,明顯是神理虧,若是坐實了這罪名,可就真的要惹下滔天大禍了。
“長老,風痕說,神與晴聯手,伏殺他們,辰陽師兄他們至今未回,只怕也是遭了他們的毒手啊!”
果然,還沒等陸玄出手,那焱炎宗的弟便再次開口,赫然將矛頭指向了神宮。
這還不算完,幾乎是同時,其他幾派生還的弟也同樣開口,矛頭同樣指向神宮,轉眼之間,神宮便成爲了千夫所指。
“各位,這都只是風痕的一面之詞,這樣一心殺戮的魔頭所說的話,也能相信麼?以我看,還是等神出來,跟大家解釋清楚之後,再做發落不遲。”頭皮一陣發麻,陳長老卻也只能硬着頭皮站出來,心也同樣已經將神罵了個半死,關於晴的事情,他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只是一直以來,神都做的乾脆利落,從來沒有留下什麼首尾,這才一直並未過問。
如今,人家能把神與晴的關係揭出來,其實他就已經信了幾分,只是礙於局勢,怎麼也可能承認!
更是惱怒,這麼大的事,神怎敢sī自決安,而且留下了如此大的隱患。
“呸,那風痕對所有人都是斬盡殺絕,卻偏偏對神宮的人收下留情,這是我等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怒斥了一聲,焱炎宗那弟當即罵了出來,憤憤的將當日之事講了一遍,幾乎可以說是把“風痕”當日的話完整的重複了一遍,“諸位,非是我等不分是非,當日之事,若不是神宮弟出現,我等必然已經被風痕擊殺了,只是,此乃小恩,卻無法與師門重恩相比,是以弟不敢隱瞞!”
譁!如果說,之前那些還不夠分量的話,如此詳細的事情一說出來,大多數當即便信了大半,畢竟,大家都有半斷力,是非屈直自有半定。
陳長老心苦笑,卻還沒等解釋,便見到神宮的弟一起從雷域走了出來。
除了神之外,人一個不少,而且沒有半點狼狽之sè,明顯是沒有遭受過什麼攻擊,與其他派的人相比,絕對是天壤之別!
這一照面,甚至不用說話,便已經足夠了!
一瞬間,所有人對於那焱炎宗弟的話,便已經徹底相信了,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誰能編造出來的。
任你如何巧舌如簧,也終究比不過事實啊!如今神宮弟個個毫髮無損的出現,難道還不是做好的證明麼?誰還能找出反駁的理由呢?
心一沉,至此陳長老這才明白,今日之事,根本無法善了了,心念不斷轉動,口卻是誠摯的開口道,“諸位,今日之事,待神出來,可當面對質,假若當真如諸位所言,我必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一番話說的斬釘截鐵,然而,陳長老卻是已經早早做好了準備,只要神一出來,將光之權杖拿回,便立刻催動光之權杖強行開出一條路來逃離此處!
只要神打死不承認,這件事就能扯皮,實在不行拼着賠償一些損失,也絕對不能讓神出現意外。
“陳長老,你倒是打的好算盤!光之權杖在神手上,只要拿回,我們這些人誰能攔得住你?”陸玄卻是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心思,冷冷開口,直接點破。
若是有斷劍在手,他自然不怕對方玩花樣,但是如今斷劍很有可能遺失,一旦讓陳長老拿到光之權杖,他也就束手無策了!
步步緊逼,自從做到神宮長老的位置上,陳長老就從來再沒有這樣被動過,竟然硬生生被人壓的喘不過氣來,這樣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可是,偏偏他還發作不得,只能不斷賠笑解釋。
畢竟,如今牽扯進來的門派實在太多了,神宮縱然強橫,也終究不是昔日的上古殺域,更沒有死靈帝坐鎮,哪敢太過強硬?否則,弄到最後,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被當做替罪羊扔出來給各大派平息憤怒而已。
“不對,雷域已經要徹底關閉了,怎麼神也還沒出來?”
眼看着雷域所化的紫日已經緩緩下沉,如同日落一般,終於有人發現不對,驚呼了出聲,如今活着從雷域之出來的人還不到百人,這其還有一半多事一些小門派與獨行者。
“是劍閣的人!”
下一刻,便看到四個劍閣的弟也同樣狼狽的逃出了雷域,其果然沒有了莫言的身影,而且,即便是張源也不在了。
心一沉,陸玄碩不得其他,當即上前喝問道,“莫言呢?還有張源,都去哪了?”
“陸長老,莫言,莫言師兄他只怕是已經被神與晴聯手風痕害死了我們見到風痕拿着莫言師兄的斷劍。”
這話一出,幾乎已經算是徹底落實了莫言的死訊!如果說其他人還可能看錯斷劍的話,這些劍閣弟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認錯的,這一刻,陸玄當即覺得血衝到腦裡去,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張源呢?”下一刻,馬游下一刻也跟了上來,沉聲問道。
見不到張源,心一陣竊喜的同時,馬遊也隱隱已經有了猜側,只是這份歡喜卻是絲毫不敢表lù出來的。
“張源張源他也已經被風痕所殺了。”苦笑了一聲,其一個弟低着頭開口道,然而這話一說出來,即便是以陳長老的定力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周圍反應過來張源身份的人,也都同樣一片譁然,這事可是越鬧越大了啊!
張源,即便是其他人再怎麼瞧不上,也同樣都很清楚,這個人可以教,“但是卻絕對不能殺死,否則,必然會有潑天大禍!
張逸風可從來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人,最疼愛的弟弟被殺,這樣的血仇,足以讓張逸風將整個天外天都攪個天翻地覆了。
尤其這是還和神與晴有關以張逸風的xìng,恐怕就不僅僅只是殺一個風痕能解決的了。
“轟!”
就在衆人還有些發愣的時候,一道血影驟然從雷域上炸開一道口,硬生生衝了出來,殺戮本源瀰漫星空!
風痕也終於渡過天劫,從這雷域之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