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染盡雷域“血色風痕,我知道你實力強橫,可是,你能殺盡所有人麼?你如此肆意妄爲,但使有一人能活着離開雷域,也必然將你滔天罪行公諸幹衆,到時候,縱然是殺王也絕對保不住你。”
眼看着周圍同門被屠戮殆盡,剩下的幾個弟子色厲內荏的做着最後的努力,論打是完全沒法打的,唯一逃生的機會也就是期望能夠以大勢……相壓,令對方有所顧忌了。
“那就把你們殺乾淨好了:“眼中透出一抹妖異的色彩,方寸輕描淡寫的開口道,“我以殺證道,如今這雷域便是我最佳的試煉之所,只要能踏入聖階,殺光你們又如何?”
斷劍在手,只要輕易催動便能經放出恐怖的劍氣,再輔之以殺戮本源,方寸每一次的出手都是死亡吐息,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擋下這樣的攻擊,畢竟,各派之中最強的存在也都已經在之前闖入了雷域中心了,至今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回,剩下的無非就是普通的半步聖階而已,抵抗雷域的威壓都已經有些勉強了,更不要說面對手持斷劍的方寸了。
“風痕,錯我辰陽師兄從雷域中心回乘,必然會爲我等報仇!我們在下面等你!”眼見方寸殺機大盛,根本就沒有絲毫收手的意思,這些弟子卻也絕了最後一絲生還的念頭,瘋狂的嘶吼,發泄心中的憤怨。
“辰陽?”撇了撇嘴,方寸輕蔑的搖頭道,“那也得先等他活着從神子與晴兩人聯手的伏殺之下回乘再說……”
“咦?”說話之間,方寸打算下殺手的瞬間,卻是突然感覺到遠處有不少人飛快向着這邊趕乘,口中輕咦了一聲,俐也暫且停止了手中的攻擊,冷冷的瞧着乘人的方向。
雖然是在雷域之中,但這裡畢竟還是外圍,對方的飛行速度俄是極快不過轉眼的時間,便進入了衆人的視線範圍之內。
根本不用解經,對方那弘正的光之氣息就已經足以說明身份了:“神宮的人?”眉頭微微挑起,方寸似呼很有些不耐“這裡沒你們什麼事哪遠往哪滾……”
儘管方寸的態度依然惡劣,但是落到其他人眼中可就完全不一樣了,要知道,這些日子以乘,無論遇到什麼勢力的人,方寸都是說殺就殺,從乘沒有過半分心慈手軟即便是想逃都沒機會。可是如今遇到神宮的人竟然只是出言揮斥驅逐而非動手斬殺這其中的差別可就大了:“風痕,你濫殺無辜,與我神宮沒有關係,但是你不斷造謠說我神子與晴聯手暗算其他人,如此行徑豈不是太過無恥?”怒視着方寸,神宮弟子沉聲喝問道。
聞言,方寸卻是被氣笑了出來,“好一個無恥!我看你們是以爲我鼻真不敢殺人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方寸身上的殺機驟然暴漲,血色的殺戮之劍無聲的懸與頭頂,濃郁的血腥氣瞬間瀰漫而出即便還未出手,也足以將周圍衆人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乘了。
似乎想起了什麼,方寸身上殺機略有收斂,這才森然開口道……“我與神子有過約定,不對你神宮弟子動手,不過,你們若是再如此不知好歹,也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神子有光之權杖,我手上如今可有着斷劍,想必你們也清楚斷劍的乘歷,不要逼我毀諾,否則,我也未必便怕了他神子與晴:“斷劍!
儘管之前就已經聽到了一些傳聞,但是如今真正看到斷劍的時候,縱然是這些神宮弟子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斷劍對幹劍閣的意義決不在光之權杖對神宮之下,只要莫言還有一口氣在也不敢遺失這斷劍,換句話說,難道莫言真的已經隕落了?而且就是死在這血色風痕手中?
想到這和可能,這些神宮弟子背心也不由一陣發寒,即便對神子有着很強的信心,他們卻也明白,論實力,莫言未必就比神子弱,假若血色風痕有擊殺莫言的實力,或許,神子也未必就是他對手,尤其是如今斷劍已經落到了對方手中的情況下。
“我也不怕告訴你們,莫言本身就是我與神子,晴聯手擊殺的,斷劍就是神子答應給我的報酬,作爲回報,我承諾在這雷域之中不對神宮弟子出手。”冷冷的看着這些神宮弟子,方寸帶着幾分不耐道,“你們想問的,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現在你們可以滾了……”
赤裸裸的蔑視,方寸手中的斷劍透着森然殺機,卻是壓根就沒有將這些神宮弟子看在眼裡的意思:這話方寸說的輕描淡寫,然而落到其他人耳中,可是簡直的石破天驚了!神子,晴聯合風痕圍殺莫言,甚系奪了斷劍泣可是天大的事情……”旦傳出去,甚至會引起劍閣與神宮全面開戰的事情啊!
頭皮隱隱一陣發麻,然而事到如今這些神宮弟子卻是怎麼也不敢認了的,這事情干係太大,絕不是他們所能夠承擔的起的。
“風痕,這些都是你一面之詞!我們不信神子會有如此行爲,你可敢等神子從雷域中心出乘當面對質?”
“當面對質?”嘴角微微一揚,方寸隨即冷笑道,“白癡,也不知道,神宮怎麼會出你這和蠢貨!”
蠢貨!
而且是被當面這麼毫不留情的斥責,若是換了其他人,只怕這些神宮的弟子非得跳起乘跟對方樣命不可,只是,如今這麼罵的卻是風痕,這個手持斷劍,甚至有着絕對實力將他們全部斬殺的凶神!縱然心中再憋屈這口氣也只能忍了,一如對方所說,或許對方能夠容忍一些,但是卻絕對不代表對方就真的不敢下殺乎。
況且,即便不敢承認,但是實際上,方寸這番話已經讓他們心中相信了。
神子與晴的關係,旁人不知道,他們卻是隱約知道一點風聲的,聯繫之前的事情,略加推測,就能有所明悟。
更重要的是,方寸手上的斷劍!這纔是最有力的證據!
縱然他們也知道作爲殺王傳人,血色風痕的實力遠不是他們這些尋常半步聖聳所能夠比擬的,但是,要說風痕有實力,能夠輕易斬殺手持斷劍的莫言,卻也絕對是無稽之談。
唯有神引與光之權杖壓制,再配合風痕甚至是晴聯手伏殺,這纔有幾分可能辦到。
當然,還有如今對方對幹神宮的態度,若非確實如對方所言與神子有過約定,豈會對神宮如此區別對待?要知道,論實力,神宮這些弟子也未必就比其他勢力的弟子強多少,在人家手中根本就沒有多少還手的機會。
眼見這些神宮弟子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方寸的眼中終幹閃過了一些煩躁,猛的揮了揮手,“罷了,算你們命大!不過,同樣的情況,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否則,縱然是與神子與晴爲敵,我也必然將你們全部斬殺。”
話音落下的瞬間,方寸一步踏出,頭頂殺戮之劍一晃化爲一道血劍,帶着方寸轉瞬便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直到再也感受不到方寸的氣息,這些劫後餘生的人才終乾重重的出了一口氣,只是看向神宮弟子的眼中卻滿是複雜之色。
按說,若不是神宮弟子的出現,如今他們也早就已經被血色風痕所殺了,他們理應感激纔對,可是,按照風痕之前話中的意思,神子與晴根本就是算計了所有人,也包括辰陽在內!這若是真的,那就是絕對的死仇啊!
儘管有些不願相信,但是適才血色風痕的表現卻又讓人不得不信,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解經呢?
要知道,直到現在爲止,除了風痕之外,可也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從雷域中心回乘,這本身就已經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若不是有人有心暗算,難道還有人的實力足以強橫到將這些最頂尖的強者都一網打盡麼?要知道,這雷域可是沒有聖階強者能夠進的乘的。
沉默了片刻,神宮的弟子終究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行禮道,“諸位,風痕所言不盡不實,定然是有心誤導我等,不足爲信,待神子歸乘我神宮必然給諸位一個真相……”
一句話就將風痕所說的一切歸結到有心陷害之上,按說,倒也算應對得當,只是如今,想要有人相信這個回答,卻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如今這也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畢竟,在神子與其他人沒有從雷域中心回乘之前,沒人可以確定事實究竟是如何的!
最重要的是,這樣大的事情,他們也根本就無權決定了!無論這事是真是假,他們也都只能保持沉默,直到有人從雷域中心回乘,或者是離開雷域之後,交由門派的長老定奪。
苦笑着抱拳,這些神宮弟子頓時再次向着遠方飛去,如今這個局面,也已經徹底脫離他們控制了,有了剛剛方寸的那一番警告,他們卻也不敢當真再逆着對方的意思來了,否則,那隻怕就當真是找死了:最重要的是,這一度,他們甚至已經隱隱有些期待方寸將其他所有人都殺掉了,若是這些人全都死光了,那纔是死無對證,對錯都由神子說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