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一過,又到了換位置的時候了。染衣剛到教室,還沒放好書包,就看到沽源對自己擠眉弄眼的,當時染衣覺得挺疑惑,沒弄明白就當做這事沒發生,壓根沒理他。等早讀結束後,班主任大步走到了講臺,開始安排座位,染衣在這次考試進步了,排前了一個位置,其他人都微調了,只有沽源傻傻的在原地,剛開始染衣覺得納悶,後來班主任安排完所有人後,單獨把沽源叫出去了。
換了位置,同桌倒沒換,只是後面的一男一女變成兩男。染衣整理好後,想出去晃悠一下,看看老師在跟沽源說些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染衣想了會,還是決定不去了。染衣決定後,拿出一本小說就開始津津有味的讀起來。郭柔最近沉入了愛河,經常發呆,有的時候老師叫她起來回答問題,還得染衣幫襯着,至於情郎是誰,染衣心照不宣。自從出現那份情書以後,看到郭柔反應不激烈,便知道有希望,從此就開始了猛烈的進攻,不到一個月就攻下了。染衣只能暗暗嘆口氣,繼續做着自己該做的事。
看着正到動情處,班主任有節奏的腳步聲就響起了,後面還跟着一個小碎步低着頭的沽源,染衣不自覺皺了皺眉,順手把小說塞到了櫃筒。不出所料,還沒等到上課鈴,班主任就咳嗽了幾聲,大聲叫同學們坐回自己的座位,本來打打鬧鬧的人羣不得不悻悻的回到了座位。
待人坐齊後,班主任開始講話了,他揮了揮手,示意沽源站在牆邊,沽源只能照從。
一節課,班主任在上面噼裡啪啦的講了很多教育的話,例如什麼學習不是幫父母學啊等等,最後才扯到正題,原來沽源期中考試作弊,因爲分數太過明顯了,班主任也不需要再證明什麼,直接就給他“定罪”了。染衣一聽到這,立馬就明白了,這傢伙爲了能和自己坐一起,或者是離得近一點,就出此下策了,雖然平時他屬於吊兒郎當的個性,成績什麼的也不放在眼裡,自然也不屑於抄襲。只是,這次他抄的太猛了,實在太明顯,一下就被糾出來了。染衣輕輕嘆了口氣,快速的掃了一眼沽源,他依舊低着頭,也不說話,乖乖的等着審判。
染衣在心裡默默的笑了,最佩服的就是男生再怎麼鬧,遇到正事以後總是乖乖的,討好的,不頂嘴,這讓染衣覺得這是可以學習的地方。
教育完後,沽源歸位了,當然的,他還是坐在原位,只是他的同桌也換了,變成了個胖子。這讓染衣頗有些不舒服,倒不是因爲他作弊的事,而是因爲這胖子是班裡有名的色佬,特別愛看黃黃的小說,漫畫,家裡還有些黃黃的碟片。所以女生每次經過他身邊總是要嫌棄的丟幾個眼色或臉色,雖然知道這樣有些不好,但班裡的女生基本都不怎麼跟他說話,而且胖子這個人也不怎麼跟女生打招呼,久而久之關係也就這樣了,最主要的是胖子這人臉皮厚,也不怕那些閒話,不過,他跟男生的關係可就挺不錯了,跟女生簡直一個天上地下。
染衣不希望胖子坐在沽源身邊,但又沒啥辦法,於是,只得裝作無所謂的繼續看自己的書。
下節課是物理課,染衣數學還行,只是物理總在及格線徘徊,雖然課上也是很認真的聽講,但吸收到的東西僅三分之一,染衣也不會去複習這些知識,所以在理科的分數上提高不了。
上午匆匆而過,中午排隊去食堂吃飯,排隊時,染衣直視前方,突然,前面幾個男生推推搡搡,互自開着玩笑,聲音洪亮。染衣定睛一看,才發現其中一個男生正是閔行,初三的他顯得更加成熟了。
染衣轉移視線,明明自己並沒有刻意去關注他,可是他總是有意無意就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或許有些東西真的難以抗拒。
和郭柔吃過午飯,回到班級裡準備午休,染衣決定再看幾頁再睡,而郭柔把頭一埋進臂窩裡,就趴下了。
染衣趴着,把書放在膝蓋上,靜靜的開始看起來了。因爲還沒到午休時間,所以教室還是比較吵鬧,染衣也不受這些影響,幹着自己的事,這時她感覺桌子似乎坐着一個人,然後有人敲她的桌子。染衣擡頭,正對沽源棕色的眼眸,此時沽源對着染衣微笑着,對視了幾秒後,染衣靠後坐着,把書放在桌面上,繼續看着自己的書。
沽源沉不住,開始說話了,“我可是因爲你才被班主任說的,你不打算和我說點安慰的話?”染衣擡頭看了一眼沽源,沽源立馬撅起嘴,裝出一副可憐樣。染衣笑了笑,也不說話,繼續看着書。
僵持了幾分鐘後,沽源又戳了戳染衣的胳膊,“你就說幾句安慰我的話唄,好歹我們之前也同桌過過。”染衣不爲所動,依舊看着自己的書。沽源嘆了口氣,跳下桌子,拍拍屁股準備走人。染衣抓準時機扭頭衝沽源說:“別讓胖子帶壞你,還有,以後作弊麻煩也要有點技巧。”沽源有點訝異的回頭,眼睛裡滿是高興,傻不拉嘰的使勁點了點頭。染衣回笑了一下。
下午放學後,沽源把書包往染衣桌上一扔,霸氣的說道,“以後我就是你的護花使者,我這個昔日的同桌還是那個同桌。”
染衣笑着點了點頭,“好啊,求之不得呢。”
染衣回到家後,順手把書包一扔,仰躺在牀上,開始傻笑,這種感覺挺好的,甜蜜中又帶着快樂,相比之下,之前因爲閔行,更多的是不開心。如果兩者之間一定要選一個,我相信我會更喜歡能讓我開心的那個人。染衣心裡默默的想着。
吃過晚飯,染衣把書抽出來,開始寫作業,打開數學書,發現裡面有個信封,嶄新嶄新的,一看就是封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