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無冕王說完這句話之後,凡川頓時就爆炸了,內心的怒火蹭蹭的上漲。
那是櫻白,那的確就是櫻白,無論如何,凡川都可以確定,只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櫻白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是以着這種身份出現。
凡川已經有些忍不住想要竄出去了,可僅存的一點理智在強壓着凡川鎮定,畢竟凡川也想要先搞清楚,爲何櫻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就在這時,無冕王揮手示意衆人停止喧鬧,緊接着只見其竟然伸出手搭在了櫻白的肩頭上,很是曖昧,然而櫻白竟然毫不反抗,反而有種順其自然的感覺。
這讓凡川頓時覺得頭大,怒火中燒。
“各位,這位呢,就是本王新納下的小妾,她生前呢,是一位修真者,來到了我們冥界之後,本王給她取了一個新的名字,叫伊人!意在取佳人之意,怎麼樣?”無冕王很是自豪的炫耀道。
衆人便開始舉手鼓掌,同時高吼出聲,以此襯托氣氛。
唯獨只有凡川一人,咬的牙齒作響,終於,凡川再也忍不住了,剛想要抽身站出去將櫻白搶過來之時,卻看到了櫻白異樣的一面。
只見櫻白乖巧的,緩緩的對着衆人微微躬身施禮,繼而小聲的出聲道:“伊人見過諸位。”
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從容,然而對於凡川而言,卻如同天打雷轟一般,震懾着凡川的內心。
那的確是櫻白的聲音,可是卻全然不是櫻白的性格,凡川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櫻白絕對不是以前的櫻白。
也正是因此,凡川才停住了衝出去的動作,從而再次隱身在人羣之中,繼續靜靜的觀望着。
緊接着,更爲怪異。
只見櫻白不僅對無冕王言聽計從,且真的就像是夫妻那樣,溫婉的柔和,甚至主動挽住了無冕王的胳膊,乖巧的倚在無冕王的肩膀上。
看到這一幕,凡川徹底的傻眼了,凡川甚至都在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櫻白?還是說只是一個跟櫻白長的極爲相似的女人呢?
可是凡川知道,自己的內心始終騙不過自己,那聲音,那樣貌,那身材,早已深深的刻在心底,絕對不可能認錯。
爲了證實這個凡川並不想承認的事實,凡川穿梭在人羣之中,終於找到了先前那兩個擡着硃紅色木箱而來的黑衣蒙面人。
凡川將其二人拉到一旁,假裝好奇的出聲道:“兩位兄弟,你們原來擡的那箱子裡面,就裝着這個女人啊?”
那兩人看了凡川一眼,皺眉道:“你是誰啊?問這個幹嘛?”
凡川這纔想起,自己換上了黑衣蒙面,這才導致眼前的二人認不出自己了,不過凡川並沒有想要將蒙面拿下,不然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Wωω▲ttKan▲c o 於是凡川順其自然的出聲道:“哎呀,我能是誰呢?大家都在冥界辦事,都是兄弟嘛,只不過我先前看見兩位搬着這個箱子進來,還以爲是裝的什麼東西呢,沒想到是個美人兒,這不好奇嘛!”
聽到凡川這麼說,那兩人這才放鬆了下來,繼而引以爲傲的出聲道:“那是,這可是無冕王親自交待我們兄弟二人去辦的啊!”
凡川連忙追問道:“是嗎?實不相瞞,兩位,我有些好奇,這美人兒是從哪裡弄來的呀?”
那兩人再次皺眉道:“你問這個幹嘛?”
凡川故作羞澀道:“哎呀,還能幹嘛!這不是兄弟也想……”
“噢?啊?哈哈哈……”那兩人似乎明白了凡川的意思,便回聲道:“你呀,就別癡心妄想了,怕是沒這個福分咯!”
凡川假裝失落道:“哎呀,兄弟知道沒福分,這不是好奇嘛!”
那兩人見到凡川失落的模樣,頓了頓,繼而拍了拍手道:“算啦算啦,不妨告訴你好了,這美人兒啊原來是個修真者,後來好像是中毒枉死了,你知道,我們枉死界向來都是接收這些枉死的生靈,這不,那天剛巧,無冕王就發現了這個美人兒,就託我們兄弟二人將美人兒給接來了嘛!”
“噢……”凡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畢竟不能表現的太陌生,不然又會引起懷疑,接着,凡川繼續出聲道:“原來是這樣啊!剛剛我聽無冕王給這美人兒取了個名字,叫什麼伊……”
“伊人!”
“對對對,就是伊人!”凡川假裝疑惑道:“可是,這美人兒原來的名字叫什麼呀?”
那兩人有些不耐煩的出聲道:“你怎麼這麼多話?人家叫啥管你啥事兒啊?”
“哎呀,兩位兄弟,我這不是好奇嘛!”凡川賠笑道。
然而那兩人卻再次不耐煩的出聲道:“你好奇個屁啊,我還好奇呢!這個女人來到冥界之後,就是失憶的樣子了,我想可能是在生界遭遇到了什麼變故,搞得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這不無冕王纔給她新取了一個名字嘛!”
凡川終於恍然大悟道:“噢,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
“怪不得?”那兩人皺眉道:“怪不得什麼?”
凡川連忙解釋道:“沒什麼……沒什麼!這不好奇嘛!”
然而那兩人卻鄙夷的盯着凡川道:“我可告訴你,這是無冕王的女人,你要是敢動什麼歪心思,可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這個我知道,我知道!兩位兄弟放心,我哪裡敢啊!”凡川賠笑道。
“知道就好!”那兩人隨即轉身離開了,再次混入了喧譁的人羣中。
凡川則是站在原地,緩緩的轉身,目光穿過人羣的縫隙,緊鎖在櫻白的身上,越看越難過,越看越傷心,凡川這一次可以肯定的證明這就是櫻白,只不過不知何時,凡川竟有了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也許是因爲再次遇到櫻白的喜悅,又或是再次遇到櫻白的難過。
看着櫻白在無冕王的身邊一顰一笑,眉宇之間閃爍着愛意,凡川甚至很嫉妒,巴不得立即衝上去,帶着櫻白離開這裡,可凡川的理智在告訴自己,即便衝將上去,櫻白也不會認得自己,不僅不會跟着自己走,從而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眼下瓊姬和蘇卿還沒有半點消息,至於冥王,更是沒有任何風聲。
凡川只能強忍着痛苦,忍氣吞聲的煎熬着,時間開始讀秒如年,起初凡川還會緊盯着櫻白,隨着只是時不時的看向櫻白,最後,乾脆不再看向櫻白,因爲凡川根本就受不到櫻白倚在無冕王的肩膀上你儂我儂,所以乾脆眼不見爲淨,還能讓自己的內心稍微可以平靜一些。
衆人對無冕王的賀喜一直在持續,凡川幾次三番的想要摸清無冕王的底細,可無奈只要觀察無冕王,自然就會看到櫻白,從而致使凡川無法平靜下來,以至於導致凡川對無冕王的一切,依然是未知。
然而就在這極其的煎熬的當下,忽然,石門洞口處再次傳來了一陣陣的躁動,衆人開始講視線轉移到石門洞口處,看衆人的目光灼熱,彷彿像是在期待一個他們很想見到的人出現。
果然,隨着躁動聲越來越大,石門洞口外便傳來了一聲呼喊:“渡生界無用王到!”
看來果然是個大人物,想必該是與枉死界無冕王平起平坐之輩。隱約間,凡川對這即將出現的無用王也多了些好奇。
可當真正的無用王出現之時,凡川卻再一次愣住了,這一次楞住不亞於先前見到櫻白的出現。
因爲就在衆人的簇擁之下,只見所謂的無用王走進了洞穴,然而無用王卻是一個女人,一個長相嫵媚,氣質妖嬈的女人,一個凡川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
對,沒錯,這渡生界無用王,竟然就是凡川在彼岸花海里邂逅的那個死纏爛打不放的鬼女。
這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凡川的想象,任由凡川如何大膽的去設想,也從未想過,那個不值得一提,庸脂俗粉的鬼女,竟然就是渡生界的無用王。
凡川再次瞪大了雙眼,大張着嘴巴,內心久久未能平靜下來,甚至於忘記了合上大張的嘴巴。
“無用王!無用王!”
衆人開始高聲呼喊着其的名字,雙手更是揮舞個不停,氣氛頓時熱鬧了起來,而凡川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呼喊的人,多數是男人,而那些男人的眼神之中,卻是藏着愛慕和**。
凡川終於還是反應了過來,然而第一時間是連忙退後,隱藏在衆人的身後,可當凡川隱藏起來了自己之後,又覺得有些多此一舉,因爲凡川回想到,之前在彼岸花海之內,那個鬼女,也就是眼下的無用王,早已發覺到了自己的身份不是冥界之人,所以,凡川不免有些恐慌了起來。
緊接着,凡川便回想着在彼岸花海之中與無用王所做的以及所交談的一切,凡川是越回想越覺得恐怖,後背上更是升起了絲絲寒意。
這時,只聽距離凡川僅僅幾丈之遠的無用王,突然咳嗽了一聲,接着揮手示意衆人停止喧鬧,繼而出聲道:“大家安靜一些,今日本王與無冕王召集大家來此,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相商,可不是供你們來這裡吃喝玩樂的!”
這時候的無用王說話的語氣異常的堅定,不摻雜任何的嫵媚之意,這倒是大大的出乎了凡川的意料,讓凡川甚是倍感意外。
然而其的外表雖然給人一種誘惑妖嬈的感覺,而且凡川也見識過了她那樣擺弄臀部,扭動腰肢的妖嬈姿勢,可當下的她卻是完全另一種風格,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下要完蛋了……”凡川暗暗的在心裡默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