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個瘦弱的凡人倒下之後,其他的人依舊在不停的開鑿着洞壁,並不爲之所動,凡川立即走向那個倒在地上的凡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凡人,瘦骨嶙峋,臉色異常的蒼白,凡川的心間被莫名的觸動了一下,似乎有着強烈的憐憫之心,經過一番檢查之後,確認躺在地上的人已經被抽乾了全身的力量,枯竭而死。
凡川很是費解的蹲坐在地上,和周圍一羣還在不停開鑿的凡人形成了個鮮明的對比,又像是一副尷尬和怪異的畫面。
想了許久凡川也沒有想出結果,他想解救這些人,可是目前卻是找不到任何辦法。
靈光一現,凡川轉頭看向那些還在開鑿的凡人,要先確定他們是在開鑿什麼,然後再順着查找。想到就做,凡川立即起身向着被開鑿的洞壁走去,似乎是檢查了很長時間,凡川得出的結論就是這些人在拓寬延長洞裡的道路,因爲被開鑿的洞壁裡並沒有隱藏着什麼珍貴的東西,到底是延長到哪兒,凡川不得知,但按照這樣的速度,需要延長一段道路似乎需要很長的時間,真搞不懂那些施封禁的修真者是怎麼想的,想到這兒,凡川突然想起來從尚大叔口中聽到的月驚城邪教,修真門派古咒教,凡川心裡想着眼前的這些情況會不會和那個所謂的邪教有關聯呢?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看着這些不知所謂,一直在開墾的凡人,凡川又是一陣揪心的疼。
突然凡川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以至於後來凡川自己想起當初自己的這個想法,都感覺到很瘋狂,那就是順着這羣人開鑿的方向,自己抽出真氣運用冷伐劍的強勁,向着裡面開鑿一段道路,一是他想看看如果自己開鑿了道路,他們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二是如果自己幸運,還可以找到自己所需要的答案。在凡川看來,這個辦法是目前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他不想拋棄這些被遺忘的人。
想到就做,凡川先是找到一塊遠離人羣的空地,然後祭出了冷伐劍,頓時一陣寒氣佈滿周圍。手握着冷伐劍,凡川找到一個沒有人在開鑿的洞壁角落,開始了自己的開鑿任務,先是抽出一絲真氣融入冷伐劍,隨着真氣的融入,冷伐劍懸浮在了空中,凡川又抽出了大量的真氣融入冷伐劍,並對準了完封的洞壁,因大量真氣的需要,元真靈神也在微微的顫抖,極致的傳送着本體所需的真氣。只見冷伐劍像是有了神識一般,快速的刺向了洞壁,頓時被擊潰的渣石飛落了遍地,看着眼前冷伐劍如此的速度,凡川相信不用多久,自己就可以開鑿出一段很長的道路距離,冷伐劍還在由着凡川供給的真氣不停的在擴大加深洞口,而且凡川體內的真氣也在不停的流出,四周瀰漫着石塊被打散了塵氣,凡川閉上眼睛坐在地上,抽出一小絲真氣護身,而體內大部分真氣都供給給了冷伐劍,而冷伐劍還不負衆望的無前般的開鑿着,放眼觀看修真界,用一把飛劍與修真劍於一體的極品劍來開鑿石壁,凡川又當了第一人。
漸漸的,凡川睜開了眼睛,因爲他感覺到了再繼續進行開鑿的話,自己就又要吃丹藥補真氣了,因爲凡川畢竟是剛入元真境界,境界還不穩定,所以大量的流失真氣,對於凡川來說是件極可怕的事情。
睜眼看去,凡川自己都下了一大跳,開鑿的距離已經足足有幾百米遠了,冷伐劍的影子都已經看的漸漸模糊了,凡川立即召回冷伐劍,只見通道里一縷快速的淡淡青芒因進了凡川的身體,冷伐劍已經收回來了,體內的真氣也就不再流失,可看體內真氣的狀況,是一時半會恢復不來的。
不等先休息,凡川立即轉頭看向後面那些還在開鑿的凡人會不會向着自己開鑿的這條道路里走來,可最終還是讓凡川失望了,因爲那些凡人不但沒有注意到凡川開鑿的道路,而且還在茫然的開鑿着自己眼前的洞壁,腳步都沒有挪動一下。
凡川很是納悶,很是費解。
難道這些凡人只開鑿自己眼前的嗎?從不移動腳步?那自己前面剛進來時的道路是怎麼做到的呢?是怎麼做到的呢?
突然凡川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自說了一句“笨蛋”,然後臉上就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原因是凡川突然想到,如果這些凡人一直在自己的位置不挪動腳步開鑿的話,那麼這段路程開鑿完,就會有施封禁之術的修真者,下到洞底爲他們作指引,再去開鑿下一個路段,如若不是這樣的話,那就是也會有施封禁之術的修真者帶着一批新的凡人下來繼續開鑿,因爲洞底凡人的死亡,也想凡川想到了這一點,看來自己想的沒錯,這個洞底果然和修真者有關,而且似乎還和尚大叔口中的月驚城邪教有關,但是是目的,凡川就想不到了。
凡川想起在夜朝城生活的人,都不輕易來到城外的樹林,看來和這個洞底的開鑿有關係啊,想到這裡,凡川在自己心裡暗暗作了個決定,一定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繼續。
因爲剛剛想通了原因的凡川,如今卻安然的坐在了自己開鑿的道路里休息起來,因爲凡川始終相信,只要自己耐心等着,一定會有修真者再次下來洞底。而如今自己需要做的是要找個隱蔽的角落,把自己隱藏起來,而且同時還要恢復自身剛剛因爲使用冷伐劍而流失的真氣。
自己也不知道會等待到什麼時候才能等到答案,但爲了安澤天和眼前的這羣無辜的凡人,凡川如今也只能這樣做了,只是苦了還在等待自己的安爺爺了。
沒再多想,凡川站起身找到一個角落準備開鑿出一個洞口,方便於自己藏身,但忽然想起一個差點忽略的重要因素,那就是自己眼前這幾百米遠的自己剛剛開鑿出來的道路,如若真有修真者下來看到這條道路,一定會心生懷疑,那自己的計劃就會被質疑,這樣肯定不行,於是凡川又在考慮着把這條道路的路口給封死,凡川這一瞬間都有想自殺的心理,剛剛費勁開鑿出來的道路,這才一會兒,就要再封死,只怪自己剛剛腦子太愚鈍了。
凡川想到此刻,立即抽出一絲真氣圍繞在那些碎石上空,只見碎石被真氣吸引着向上懸浮起來,石塊已經開始極速的融合,見機,凡川又抽出殘留的一些真氣融入過去,因殘留的真氣被抽出,元真靈神都在微微的顫抖,過了一會,凡川也顧及不了正在融合縫補的石塊了,立即閉上眼睛,盤坐在地上恢復真氣。
似乎過了並沒有多長時間,剛剛恢復了一半真氣的凡川立即睜開眼睛,看着眼前一道參差不齊,像是剛開始開鑿的石牆封住了自己之前開鑿的那條道路,凡川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又祭出冷伐劍開鑿出一個便於自己隱藏的洞口,閃身進去了洞口裡面,開始閉目恢復真氣。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凡川在恢復真氣的中途醒了幾次,因爲聽到了外面隱隱約約的人體倒地聲,也就是說明又有一個凡人枯竭了體內的力量,喪失了性命。悲痛的凡川曾想過要給這些人吃晶漣羽戒裡的丹藥,但想想之前自己身爲一個修真者吃丹藥時的境況,凡川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是說凡川小氣不捨得,只是凡川不想在不瞭解丹藥的情況下,餵食給這些凡人,一旦餵食也許就會使人立即斃命,但不餵食也許還能等到那些施封禁之術的修真者的到來,然後安全無恙的解救他們。
其實凡川心裡很矛盾,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算不算正確。
又看到一位凡人的倒下,凡川轉身進入了自己隱蔽的洞裡,忍心的閉上了眼睛,開始再行恢復體內真氣。
似乎又等了很長時間,就在凡川爲了自己的決定就要失去最後防線的時候,忽然又聽到了一聲物體落在地上的聲音,但這次凡川清晰的感覺到,這次的聲音不是凡人的倒下所傳來的聲音,因爲隨着剛剛的那個落下聲音之後,還伴隨着輕輕的腳步聲,雖然外面開鑿的聲音很大,但凡川還是分辨出了這輕微的腳步聲。
就在凡川考慮是不是要出去查看下的時候,突然元真靈神感應到了一絲微弱的真氣波動。果然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誤,凡川英俊的臉上不經意的閃現出一絲邪笑。
想到這裡,凡川立即壓制隱藏了自己體內的真氣波動,防止下來的修真者探測到。剩下的就是觀察情況,和等待時機了。
就在這時,在凡川隱蔽身體的洞的外面傳來了說話聲。
“勞師哥,你說師尊他老人家派我們倆人來查看,是爲了什麼啊?我們的修爲又不高”一個陰陽怪氣的男人聲音傳出。
“紀烈,不要抱怨,師尊他老人家自有他的安排,我們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好了”聽聲音像是一個年輕男人,語氣平緩的說道。
“師尊他老人家分明就是偏心”那個被另一個年輕男人稱作紀烈的男人又陰陽怪氣的抱怨道。
“好了,不要說了,我們去看看那些枷神奴隸的情況吧!”年輕男人平緩的又說道。
於是伴隨聲音的落下,又傳出了陣陣的腳步聲向着那羣還在開鑿的凡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