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丘塵伸來的手,凡川立即慣性的抽身撤離了幾步,有些警惕的看着丘塵。
而此時伸手沒有碰到凡川的丘塵,則出聲笑了笑,隨即說道:“我沒有要攻擊你的意思,對了,兄臺,你說你師尊是孤真派的人,那你的師尊叫什麼?興許我還能認識。”
聽到丘塵的話,凡川想了想,有些疑惑的出聲說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說你是孤真派的弟子,有什麼憑據嗎?”
“呃,這個嘛……”丘塵頓時有些語塞。
見狀,凡川不想再再次逗留了,接着出聲說道:“你慢慢想吧,我先走了!”
說完話,凡川立即轉身走開了,而白平刃等人,在緊緊的跟隨其後。
就在凡川剛剛邁腳走出了沒幾步的時候,突然丘塵的聲音再次傳入了凡川的耳朵裡。
“兄臺,你現在是要回孤真派嗎?”
“是!”
凡川頭也沒回的直接出聲說道。
隨即凡川加快了步伐,等走到煙紫幾人藏身的地方時,再次見到了年玉一家人。
看着年玉一家人,再回頭看着丘塵身後的一羣士兵,凡川低着頭想了想,隨即轉身看向了白平刃幾人,接着出聲說道:“大哥,你和二哥三哥,還有五弟,你們四人負責把玉兒妹妹一家人護送到未央城吧!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立即去未央城找你們!但是要謹記,不可惹事生非,一定要保全玉兒妹妹一家人的人身安全!”
“可是四弟你……”
白平刃有些爲難的對着凡川說道,同時又轉身看了一眼幾人身後不遠處的丘塵。
看到白平刃的樣子,凡川知道白平刃是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凡川心間頓時流過了一股暖流,但接着只見凡川伸手拍了拍白平刃的肩膀,然後出聲說道:“大哥,你們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何況孤真派算是我的師門,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的!你們放心的去吧!”
得到了凡川的肯定,白平刃這才點了點頭,隨即不再停留,按照着凡川的話,一行四人護送着年玉一家人,從后街的小道里,悄悄的溜出了城。
看到白平刃幾人護送着年玉一家人離開了木季城後,凡川這才放鬆了下來,隨即也不再停留,對着煙紫,晴雪,以及鄭塘和安澤天,再次吩咐了幾句之後,也轉身向着城裡走去。
而此時就在凡川等人走後,一直站在丘塵身後的大鬍子軍官,終於忍不住氣了,抽身再次站在了丘塵的身前,憤怒的出聲說道:“供奉大人,你爲什麼要放走他們?你要知道,這要是被城主知道了,怪罪下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聽到了大鬍子軍官的話,只見丘塵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淡紫色長袍,接着出聲說道:“你懂什麼?別這麼多廢話!我現在就去跟蹤他們,事後我會親自向城主交待!”
說完,丘塵不再理會大鬍子軍官,自顧的向着凡川幾人剛剛離去的方向,快步的跟了上去。
就在丘塵剛剛走後,大鬍子軍官自顧的向着丘塵離去的方向,猛踹了一腳,然後氣洶洶的說道:“哼!自己打不過別人,還說跟蹤別人!我看是害怕逃跑了吧!”
可就在大鬍子軍官的話,剛剛落下之後,大鬍子軍官突然感到了腹部一陣陣的劇痛,接着身體竟無風向後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大鬍子軍官落地後,就在丘塵消失的方向,傳來了一句話。
“再多嘴,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小命!”
聽到丘塵的聲音傳來,此時躺在地面上,忍者劇痛的大鬍子軍官,直呼着:“供奉大人,小的錯了,還請供奉大人饒命啊!”
這一切終於風平浪靜了,此時城外的喧囂,也已逐漸的恢復了平靜,來來往往的人羣,也在屏息間迴歸了正常的生活,熙熙攘攘的小販叫賣聲,還有酒樓客棧裡的醉言醉語,這一切看似很是正常,而且此時的城外似乎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地面上的血跡已被人用清水,刻意的洗涮了乾淨,而原來停滯的馬商隊,也已重新的踏上了路途。
而此時的凡川幾人,在一條道路上,一直走了好久,逐漸的,幾人漸漸的走出了木季城,眼前是一片開闊的樹林,而在樹林的正前方,則是一面聳立的大山,大山用着巍峨的身軀,直直的擋住了凡川幾人的去路。
“哥哥,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呀?都走了這麼久了,雪兒都累壞了!”
一直跟在凡川身旁的晴雪,在看到凡川沉默着不停的走,而且還不理自己,於是晴雪有些厭煩和疲累的出聲埋怨道。
聽到晴雪的埋怨,凡川轉頭對着晴雪點了點頭,隨即小聲的出聲說道:“雪兒,哥哥是在故意走出城池,因爲有人在跟着我們!”
“什麼?跟着我……”
晴雪剛想要大聲的驚呼,卻被凡川及時的攔下了,凡川捂着晴雪的小嘴,微怒的瞪了一眼晴雪。
見晴雪乖巧的點了點頭,表示不再出聲的時候,凡川這才放開了手,隨即停下了腳步,在一片空曠的地面上,凡川先是放眼觀望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隨即把目光鎖定在了自身所處位置的正後方,接着只聽凡川大聲的喊道:“朋友,出來吧,跟了這麼久,不累嗎?”
說完,凡川的目光依舊沒有轉動,還是死死的盯着自身所處位置的正後方。
果然,就在凡川的聲音剛剛落下不久,只見凡川身處位置的正後方,突然一陣的空氣騷動,接着只見一道淡紫色的光芒,隱現在了一棵大樹旁,再接着丘塵的身子,赫然的出現在了凡川的視線內。
“哈哈!兄臺的觀察力果然厲害啊,看來兄臺早就知道在下跟着了,是故意把在下領到這裡的吧?”
剛剛現身的丘塵,不住的放聲大笑道。
但是此時凡川聽到丘塵的笑聲,卻感覺到很是無聊,實在是沒有心情陪着丘塵玩,於是只聽凡川語氣直接的出聲說道:“我不是你的什麼兄臺,說吧,爲什麼要跟蹤我?”
見到凡川的樣子,只見此時的丘塵,有些略微的尷尬,不過也只是稍縱即逝,接着只聽丘塵再次出聲說道:“哈哈!跟蹤你,只是爲了應驗你的話而已,看看你是不是在騙我!”丘塵說着話,故意轉眼看了看周圍的景色,聲音頓了頓,接着出聲說道:“恩?看來你連去孤真派的道路,都不知道怎麼走,還謊稱自己是孤真派的弟子?哎呀,兄臺呀,你這樣做可是很不好的哦!”
丘塵一副勸人勸己的樣子,讓凡川感覺到很是不舒服,但此時的凡川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丘塵的話,自己本就是去孤真派,但也本就是不知道路途,這可如何是好。
“你說這麼多,是想表達什麼?要打就打,別磨磨唧唧的!”
凡川有些忍不住了氣的出聲說道,同時爲了證明自己想要速戰速決的決心,接着只見凡川突然伸手拿出了流瀾劍,頓時一道刺眼的藍芒,劃破了此時安靜的天空。
在此時看到了凡川抽出了修真劍後,凡川身旁的晴雪,以及其他人,都識趣的讓開在了一邊,而此時與凡川對立而戰的丘塵,在看到此景後,有些驚訝和震撼,一是驚訝凡川手裡的修真劍所蘊含的無匹力量,二是驚訝凡川怎麼說不了兩句就要開戰,這讓丘塵很是疑惑和尷尬,接着只見丘塵有些不自在的向一旁挪了挪身體,接着依舊用着平淡的語氣,再次出聲說話了。
“哎呀,兄臺,不必如此吧?我可沒有想要向你開戰的意思,我自問自己的修爲境界比不上你,所以只是想勸你一番,我沒……沒其他的意思!”丘塵又開始婆婆媽媽了起來。
聽到丘塵的話,凡川的頭又大了起來,這怎麼說來說去,也說不到重點?而且還不開戰?難道就要這樣一直說下去嗎?那得說到猴年馬月。
想到此處的凡川,不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接着出聲說道:“你能別說話了嗎?你又不想與我開戰,可你偏偏又跟蹤着我,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
凡川說完,心情很是壓抑,接着只見凡川突然轉身擡起了手裡的流瀾劍,順勢向着一旁的一顆大樹,劈砍了過去,接着只見一道藍芒,以着無可匹敵的速度,瞬間飛到了大樹的樹身上,再接着只聽到“轟隆”一聲巨響,大樹被攔腰的斬斷了,向着一旁慣性的倒了下去。
見狀,凡川這才舒服了一點,但腦海中還是迴繞着丘塵的話,在此刻,凡川甚至都懷疑,這個叫丘塵的修真者,到底是不是男人?男人怎麼可能這麼婆婆媽媽。
可就在此時大樹倒下後,本來剛想開口繼續說話的丘塵,不禁的訝異了一番,用着幾乎是看待另類的眼神,看着凡川,接着呆滯的出聲說道:“你要去孤真派對嗎?我帶你去!”
“恩?”
聽到了丘塵的話,凡川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頭看了一眼丘塵,眼神裡很是不解。
“我說我帶你去孤真派!絕無戲言!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走,不相信的話,那便算了!”
丘塵淡定的出聲說道。
“你真的願意帶我們去孤真派?”
凡川再一次的出聲確認道。
本來凡川還有些懷疑丘塵的身份,但從第一次相見,直到現在,丘塵好像對自己以及自己身邊的人,並未產生什麼傷害,於是在此刻,凡川想跟着丘塵去孤真派,但是總隱隱約約的對丘塵的話,有些將信將疑,還有些不安。
而此時站在凡川對立方的丘塵,似乎發覺了凡川的擔心,於是只聽丘塵接着出聲說道:“你們可以遠遠的跟着我,如果我帶你們去的不是孤真派,那麼你們儘可以隨時抽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