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等出了城快速走到城外樹林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看着特別漆黑安靜的樹林,凡川能清晰的感覺出來安爺爺的緊張和不安,因爲凡川能夠清楚的看到安爺爺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樹林裡這麼黑,這要怎麼找啊?”尚姓的中年大漢同樣有些緊張的說道。因爲他知道小天是安老爺子唯一的依靠,如果小天出什麼事情的話,那麼安老爺子以後的生活也就可想而知是多麼的悽苦了。
“這樣吧,安爺爺,你和尚大叔你們在樹林的外圍找找看,我去樹林的裡面找找看”凡川知道自從自己修真以後,眼睛在黑暗裡也同樣可以看的比較清楚,但說出這話的最主要原因是,從剛剛凡川來到樹林邊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樹林裡面有特徵的修真者真氣波動,這才讓凡川覺得安澤天的失蹤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小川啊,裡面那麼黑,你也和我們一樣都看不清楚,你進去怎麼找啊?你別逞強了,等等回去多找些人拿着火燭再來找吧”安爺爺失落的神情中,帶着些許關心對着凡川說道。
“安爺爺,我沒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眼睛在黑暗中能看的清楚點,你們就不要進去了,在外面等着我的消息吧”凡川說完就踏步進入了樹林,還有一點凡川比較*清楚,就是如果說樹林裡面真的有修真者活動的話,讓安爺爺他們進去,那就不是自己能夠掌握的局面了。就算真是有修真者活動,凡川也不得不硬着頭皮進去了,畢竟安爺爺救了自己一命,何況說不準安澤天就在樹林裡面,而且自己也挺喜歡安澤天這個少年,所以凡川不能置之不理。
“哎呀,小川,那你多注意安全啊,不管是什麼情況,儘快回來啊”看着漸漸沒入樹林的凡川的身影,老者出聲喊道。
“安老爺子,這個年輕人是誰啊?”尚姓的中年大漢出聲問道。
“噢,他是……”於是老者把怎麼救的凡川和凡川自己說的身世都與尚姓中年漢子複述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我總感覺這個叫凡川的年輕人跟我們比有些不一樣,但是哪兒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尚姓中年漢子感慨道。
“小尚啊,你想多了,小川是個好孩子”老者悠悠的說道。但老者不知道尚姓中年漢子所說的不一樣是指凡川的身上似乎有種看不透的能力。
在樹林裡走了一段路程的凡川,不得不感慨這片的樹林是那樣的茂密,但越向樹林深處走,就越來越強烈的感到有一種修真者真氣的波動,這使得凡川不得不警戒起來,想着是不是要祭出飲寒劍來防禦。
就在此時,突然樹林裡風聲大作,樹葉紛紛的被吹動起來,嘈雜的“沙沙”聲讓凡川很是鬱悶,靜悄悄的樹林裡怎麼會突然起這麼大的風呢?就在凡川思索之際,突然眼光的右前方閃現了許多的白光,而且同時有一種修真者的真氣在把自己向閃出白光的地方拉扯,沒容多想,凡川立即祭出了飲寒劍止住了自己逐漸移動的身體,一股寒冷立即遍佈了周圍。
再看白光閃現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由白光組成的球體光圈,而且白色光圈還在不時的向外迸發着修真者的真氣,這讓凡川摸不着頭腦,說不出這是什麼。凡川在心裡狠狠的想道,出去以後一定要多拿出老白師尊給自己的靈集簡,看看裡面對修真的全面介紹。
凡川小心翼翼的向白色光圈走過去,而且同時又緊了緊拿在手裡的飲寒劍。
就在要靠近白色光圈的時候,凡川突然發現光圈的不遠處躺着一個人,因爲落葉沉積的原因,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是什麼人。
想道安澤天,凡川沒作停留立即向躺着的那人走去,等到看清楚的時候,凡川不禁驚喜和憂愁起來,驚喜的是躺着的人正是安澤天,而憂愁的是好端端的安澤天怎麼會躺在這裡。
凡川把手放在安澤天的鼻孔處試探了下,還好,呼吸還很正常,只是暈倒了而已,凡川不禁把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想起還在樹林外面焦急等待的安爺爺,凡川沒多想就背起暈倒的安澤天向樹林外面走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轉頭看了看那個依舊閃着白色的光圈,不禁苦惱的搖了搖頭。心想着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再回來查看下。
“哎呀,你說小天會在樹林裡面嗎?聽人說這片樹林裡面有月驚城邪教的修真者活動,這是真的嗎?”站在夜朝城城外樹林邊的一位表情緊張的老者向站在對面的一位中年大漢問道。
“安老爺子,你別緊張,那都是別人傳說的,不可信啊”中年大漢迴應道。
不錯,談話的兩位正是凡川的安爺爺和尚姓的中年漢子。
“但願如此了”老者小聲的說道。
“安爺爺,找到了,找到小天了”只聽樹林裡突然傳出一陣踩到枯葉的“沙沙”聲,只見凡川揹着安澤天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小川是你嗎?找到小天了?是真的嗎?快快,快出來我看看”聽到凡川的話,安爺爺激動的語無倫次說道。
應聲凡川把依舊暈着的安澤天放在一棵大樹的旁邊。
“小天,你怎麼了?怎麼了?你醒醒啊?爺爺在這兒,你醒醒啊?”安爺爺看着暈倒的小天緊張的喊道,又看着凡川問道:“小川,小天這是怎麼了?你在哪兒發現的他啊?”
“安老爺子,這兒不是停留說話的地方,我看咱們還是先趕回家裡再說吧”尚姓的中年大漢看着這一幕揪心的說道。
“是啊,安爺爺,尚大叔說的對,咱們先回家慢慢說”凡川也應聲道。
“噢,對,對,先回家,是我老糊塗了,糊塗了”安爺爺自己拍着自己的腦袋說道。
於是凡川又低下身去背起了安澤天,幾人立即向着夜朝城的城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