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傳來的厲喝,申屠衝習慣性的停住了手裡的動作,玄陰槍指在了凡川的眼前,大放着黑色煙霧的玄陰槍,似乎佈滿主人的瞬間停頓,槍身在微微的顫抖着,似乎是想要掙脫束縛,快些解決了凡川。
而凡川在聽到厲喝後,也立即睜開了雙眼,向着聲音傳來的地方,急切的尋望着,因爲凡川回憶着剛剛的聲音,似乎有着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正在凡川和申屠衝以及敖津三人,爲了剛剛的聲音疑惑的時候,忽然又感覺到了剛剛那些道真氣壓力,逐漸的逼近了過來,接着只見遠處的天空中,隱現了許多人的身影,模模糊糊的能看到,有的人是在自主飛行,有的人則是在御劍飛行。零零散散的,看不清來者的面容,而且人數也很多,混淆了凡川幾人的視線。
而此時的申屠衝在見到遠處逐漸清晰的身影時,突然快速轉頭,神情凝重了起來,又把視線放在了凡川的身上,手裡透着黑色煙霧的玄陰槍,就要順勢劈下凡川的腦袋。
“咣!”
可就在申屠衝的玄陰槍在距離凡川的脖子只有幾釐米的距離時,突然一道極強的真氣流,像是光線般的細絲狀,霸道的擊開了申屠衝手裡的玄陰槍,而導致玄陰槍“唰”的一聲,脫離了申屠衝的手掌,徑直的飛向了一邊。
等玄陰槍飛向了一邊之後,凡川的身前突然閃現出來了一個人影,人影以着極快的速度把凡川拉到了自己身後,讓凡川得以脫離了申屠衝的攻擊範圍。
等凡川在驚訝和震撼的同時,看清了來者的相貌,等看清楚了之後,凡川不禁的激動了起來,身體更是微微的顫抖着,語氣也有些哽咽的說道:“凌……凌關真人……”
“凡川小友,先不要說話,你現在體內的真氣很亂,待幾位長老到了的時候,與你救治之後再說。”凌關真人像是早已安排了好的一樣,鎮定的說道,同時手裡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把新的拂塵,擺了擺拂塵,隨即凌關真人的目光,放在了申屠沖和敖津的身上。
聽到凌關真人的話後,凡川的心裡多少有了些安慰,再聽到說還有幾位長老,在趕來的時候,凡川心裡的激動,又一次的完全外露的表現了出來,只見凡川臉上的表情,從之前的絕望,此時已變作了欣慰,和高興。
但是又想了一番的凡川,對於凌關真人的突然出現,多少還是會有些疑惑,沒想到自己在瀕臨形神俱滅的邊緣,會有人來相救,凡川想要開口相問,但又想起了剛剛凌關真人的告誡,凡川只好安靜的躲在了凌關真人的身後。
而此時的申屠衝看到這一切,也是比較驚訝,但驚訝只是一瞬即逝,接着又變作了憤怒的看着凌關真人,剛想開口挑釁,忽然,背後又傳來了些許人的聲音,聲音很是混亂,但卻是異常的響亮,以至於申屠衝又不得不先閉上了嘴,等待着後面的來者。
“凡川宗主!凡川宗主!”
“凡川兄弟,凡川兄弟!”
叫喊聲很亂很嘈雜,但凡川還是聽到了令自己熟悉的聲音,於是凡川立即擡頭看着天空,似乎像是在等待着自己很熟悉的人,開心的不言溢表。
果然,如凡川猜測的差不多,就在凡川看向天空沒有多長時間後,忽然一羣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的眼裡,有的在自顧飛行,有的在御劍飛行,但這羣人在靠近凡川等人的時候,全都緩慢的降落在了地上。這下凡川看的清晰了,來者裡有梓月,徵黎,安吾,還有一位老者與梓月三人並肩齊行,但凡川不認識這個人,看着很是陌生。其實這人正是隨着大家一同前來相救凡川的易陽長老。
再向梓月四人身後看去,凡川不由得再次激動了起來,因爲凡川看到了白平刃,浦玄以及沈佑三人的身影,而且在三人背後,還跟隨着許多的修真者,修爲境界各不相等,但卻都是元真期修爲以上的。凡川看着剩下的這些人,也同樣感覺很是陌生,但凡川敢肯定,這些人定是夜月門的修真弟子。
“凡川宗主,我等來遲了,還望宗主恕罪!”只見徵黎幾人,直接忽略了申屠沖和敖津,徑直的走向了凡川,在凡川的身前,幾人同時跪倒在地,語氣裡滿是愧疚和傷感。
“快……快起來,各位長老,我真的不知道你們這時會來,我……我感謝你們能前來相救。”說完,凡川雙手做拱拳狀,看着眼前的四人,微微的施了下禮說道。
“凡川宗主,是我等的失職,讓宗主受驚了!”站起了身的徵黎等人,又自責的說道。
“凡川宗……兄弟,你沒事吧?”
此時凡川正欲想問徵黎等人如何前來的時,忽然人羣裡跑來了三位年輕修真者,激動和擔憂並存的面對着凡川說道,這三人正是白平刃三人。
“我沒事,三位兄弟不用擔心。”凡川看着白平刃三人,聲音裡又有了些哽咽,想要說太多思念的話,可卻是話到嘴巴,又咽了下去。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白平刃開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配着白平刃壯實的身材,顯得很是滑稽。
“凡川宗主,找到靈妹了嗎?”這時,梓月又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一雙勾魂的眼睛,看着凡川說道。
聽到梓月的問話,凡川沒有說話,注視着梓月,只是苦澀的搖了搖頭,隨即目光又從梓月的身上挪了開來。
見狀,梓月也不再多問了,本來欣喜的表情,頃刻間又變作的有些擔憂和難過。
就在這時,徵黎和安吾以及易陽三位長老,卻又走近了凡川的身邊,見凡川在疑惑,徵黎隨即說道:“凡川宗主,我們來爲你查看一下傷勢。”
聽到徵黎的話,凡川突然像是醒悟了一般,立即拉着徵黎的手,有些急切的說道:“徵黎長老,你們先去查看一下這位姑娘的傷勢,是她救的我,所以才受了傷,你們快去!先別管我!”說着話,凡川指了指此時依舊安詳的躺在衆人身後的雲屏。凡川此刻臉上的着急神色顯而易見。
聽到凡川的話後,徵黎和安吾以及易陽三位長老,互相看了看彼此,隨即快步的走向了躺着的雲屏,開始以着真氣查看雲屏的傷勢。
見狀,凡川這才微微的放下了心,但是心裡的擔憂依然不減。
“凌關老頭,你終於肯現身了!”
正在其他人對於凡川的吩咐,感到疑惑的當下,站在凡川等人對面不遠處的申屠衝,終於忍受不了被無視了,看着站在凡川身前的凌關真人,憤怒的厲喝道。
聽到申屠衝的厲喝,凡川等人的目光,全都一起放在了申屠衝的身上,而此時的凌關真人,更是注視着申屠衝,淡淡的說道:“玄陰門主,許久不見,你的戾氣倒是又增加了不少啊!”凌關真人說完後,立即把目光轉向了一邊,似乎是在刻意的無視申屠衝。
“你……”
申屠衝聽到凌關真人的話後,又看到了凌關真人對自己的無視,申屠衝憤怒的不知要說什麼好了,只是雙手在緊緊的握成拳頭狀,頓時道道的黑色煙霧,從申屠衝的手掌間不徑而飛。
“凌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帶人闖我玄陰門,好,今天就讓你們全部永久的留在玄陰門!”站在一旁看了一會狀況的敖津,忽然挺出了身子,看着凌關真人,大聲的吼叫道。瞬間蒼白的臉色,變得更是不見一絲血色。
“闖你玄陰門?哈哈,其實老夫我早已在玄陰門裡了,只是你們未察覺而已。你們以爲就你們放在夜月門裡的那幾個眼線,就可以困住我?哈哈!癡心妄想!”看着此時異常憤怒的申屠沖和敖津,凌關真人大笑道,笑着的同時,還不忘甩了甩手裡的拂塵。
聽到凌關真人的話後,申屠沖和敖津頓時疑惑了起來,互相的看了看彼此,隨即又搖了搖頭,一臉的霧水。
而凡川等人聽到了凌關真人的話,也是一頭的霧水,不清楚凌關真人話裡的意思是什麼,於是目光全都放在了凌關真人的身上。
“哼,凌關老頭,你不用在這兒鬼話連篇了,既然你敢帶人闖入我玄陰門,我就讓你們全都留在玄陰門,永世也別想出去了!”
只見申屠衝不再是一副疑惑的表情,而是一臉邪笑的看着凌關真人,接着帶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擡向了空中,一陣的伸出縮回,只見剛剛飛走的那把裹着黑色煙霧的玄陰槍,又重新的隱現在了申屠衝的手裡,以至於申屠衝的身上,也被玄陰槍渲染的變作了黑色,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申屠衝啊申屠衝,既然我敢帶人來,你以爲我會畏懼你嗎?”凌關真人揮了揮手裡的拂塵,淡淡的感嘆道。
“好啊,今天咱們就做個了斷!”聽到凌關真人的話後,只見申屠衝擡了一下手裡的玄陰槍,接着轉身看向了敖津,又出聲說道:“敖津祭司,你現在立即去把門裡的各位祭司找來,以及修爲境界有所小成的弟子們,全都召來,我們今天就和夜月門做個了斷!”
聽到了申屠衝的命令,敖津轉頭看了看凡川等人,有些擔憂的說道:“可是門主你……”
“快去吧,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申屠衝像是看透了敖津的意思,於是立即又說道。
“那好,我這就去!”
說着話,敖津轉身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