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傾文峰沒有脫離危險,傾暖又怎麼可能放心離開。
“乖,暖暖,聽話。後半夜至關重要,你們在這並不能幫上什麼忙,如果我們都留在這,明天誰來照顧外公。”
夜子孤說的話句句在理,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他們一點忙都幫不上,子孤卻不同。
他的醫術在當今世界上都是數一數二的,有他在,能大大降低傾文峰的生命危險。
夜辰希點了點頭,擁着不願走的傾暖離去。
兩人走後,夜子孤握住了傾文峰的手,他的手上滿是皺紋,手心裡長滿了厚厚的老繭。
“外公……對不起,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啊……”
如果傾文峰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回去的路上,夜辰希快速用手機發了個簡訊給夜梓澤,他什麼都沒說,只把病房號告訴了他。
這也是他唯一能幫兩人做的了。
嘆了口氣,他知道,二哥真的愛慘了夜子孤。
一如他愛傾暖一般。
要他失去傾暖,還不如給他一個痛快。
如果他的世界將不再有她,那他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
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懂,傾暖也懂。
可似乎,夜子孤並不懂。
隱隱的,他覺得夜子孤應該是做了什麼決定。
可具體是什麼決定,他並不清楚。
卻知道,如果再放任兩人如此下去,二哥極有可能會徹底的失去夜子孤。
*****
夜梓澤手中提着一瓶威士忌,往口中灌了一口。
雙眸緊緊盯着手機裡的夜辰希發給他的那條簡訊,悄悄握緊了雙拳,眼裡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夜子孤今天把話說的那麼決絕,他還去,不是自討苦吃麼?
憑什麼最先妥協的那一方,永遠都是他。
就算他去了,只怕夜子孤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這不是去自取其辱麼。
可一想到夜子孤今晚將獨自一人在醫院看守他外公,夜梓澤又有些放心不下。
深呼吸了一口氣,最終,他還是放不下他啊……
搖頭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聲,夜梓澤放下手中的威士忌,拿起外套就往門口走去。
門口的廖菲菲正準備摁響門鈴,門就打開了。
“梓澤……”
見到夜梓澤,廖菲菲先是欣喜,而後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好濃的酒味,他這是喝了多少酒?!
夜梓澤冷睨了廖菲菲一眼,狹長的黑眸不帶一絲溫度。
‘砰——’
關上門,他像沒有看到廖菲菲一般,直接從她身邊越過。
“梓澤,你要去哪?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我送你啊……”
緊緊咬住下脣,夜梓澤的忽視讓廖菲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不甘的跺了跺腳,她快速跟了上去。
“不需要。”
夜梓澤的回答剪短而篤定,壓根沒有同她商量的意思。
除了夜子孤,任何人都引起不了他的情緒波動。
“夜梓澤!你別太過分了!”
終究是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嬌氣小公主,夜梓澤語氣稍微冷淡了一些,她就受不了。
“我還可以做更過分的事,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