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里楊首領請您相信我,師傅一定會醒來的!”
“只要自由、平等的理念佈滿整個艾澤拉斯星球,師傅就一定會甦醒過來。”
這十年裡阿亮從一個熱血少年變得愈發的成熟起來,相應的他也越來越沉默寡言了。
在確認了恩師昏迷不醒的消息之後,地精少年便沒日沒夜的穿梭在艾澤拉斯星球的各個角落,去拼盡全力的宣揚自由、平等的理念,此時的這幾句話已然比尋常時候一週說的還要多。
對於地精少年來說,王建斌絕對稱得上他的救命恩人和指路明燈,阿亮從奴隸一步步走到今天統領百萬地精族人的地步,這所有的一切都和王建斌的幫助密不可分。
也正是因爲如此,地精少年對於王建斌的感情絕非常人能比。
說實話,對於恩師目前的情況直到現在阿亮都不敢相信,在他的心底深處一直縈繞着個聲音,那聲音不斷的告訴他自己的師傅並沒有死,他只是太累了、睡着了,只要自由、平等的理念佈滿整個艾澤拉斯星球,師傅就一定會清醒過來。
因此,地精少年這十年裡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宣揚自由、平等的理念上,幾乎稱得上是魔怔了。
不過這樣也好,在這種情況下有事可做總比徹夜難眠要好的多、要幸福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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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裡,外域、地獄半島。
此時的地獄半島和十年前有着天翻地覆的變化,其中最爲明顯的是與泰羅森林之間沒有了黑暗之鏈,沒有了觸之即死的扭曲虛空。
嚴格說起來地獄半島、贊卡沼澤、泰羅森林、刀鋒山脈、納格草原、虛空廢墟、影月山谷已經結合在了一起,重新組成了一塊完整的大陸,獸人故鄉德拉諾!
是的!
此時的外域已經恢復,在沒有魔族氣息的影響和破壞下,這十年裡大陸的自我癒合能力被徹底激活,展現出了超強的生命力,短短時間內就已經恢復到了魔族侵襲之前的樣子。
德拉諾再次重現於世。
不止於此,就連之前被魔力改造的狂怒獸人也因爲魔族的消失而慢慢恢復了正常,雖然失去了強大的體魄,但卻終於擺脫了無法控制自己、時常發瘋的悲劇。
“辛巴叔叔,我什麼時候能面見薩滿祭司大人?”
“您幫幫忙,幫我說說情啊!”
“這都十年了,除了宣佈王建斌大人的消息之後,我再也沒有機會看見過薩滿祭司,他一定有救人的辦法的,您幫我說手,哪怕是互換生命力我也絕對不會皺一皺眉頭的。”
恢復爲正常獸人的庫卡此時正一邊晃着半拉腦袋,一邊拽着狂獅大帝辛巴的手臂使勁的搖着,不斷的央求着。
這十年裡,他和其他所有狂怒獸人一樣都恢復正常了,甚至在恢復的過程中他都可以講腦袋也跟着修復如初,但卻被他捨棄了。
說實話庫卡這樣做完全是因爲害怕,他害怕一旦恢復到本來的樣子,等到王建斌大人清醒過來之後就不認識他了,如此一來還不如不改變的好,反正一個眼睛、一個耳朵的情況他也早已經習慣了。
至於央求狂獅大帝辛巴,周圍的士兵早已經習空見慣了,這種場景幾乎每隔幾天都會上演一次,但從來都是以庫卡垂頭喪氣的離開爲結局,今天想來也沒什麼兩樣。
“好了,快把我鬆開,你現在可是副首領,要時刻注意做出表率,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你再不鬆開,我就回去告訴薩滿祭司,告訴他老人家你根本就不屑過去。”
狂獅大帝辛巴被自己的子侄纏得沒有辦法,只好以此作爲要挾。
他本來剛剛從薩滿祭司的住所出來,來到這軍帳裡爲的就是告訴庫卡,告訴他薩滿祭司答應了他的請求,允許他前往,但不曾想還沒等辛巴開口,那小子就已經和之前一樣纏了上來,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耶!!!”
“麼麼噠,辛巴叔叔最好了!”
庫卡猛地包住狂獅大帝的大腦袋照着腦門吧唧親了一口,隨後說了句從王建斌那裡學來的俏皮話,便一溜煙的朝着薩滿祭司的住所跑去了。
十年了,事情終於有了轉機,卻也由不得庫卡不心生激動。
“薩滿祭司大人,您找我來是爲了......?”
很快,庫卡便來到了一處低矮的樹洞前,在得到允許後才畢恭畢敬的鑽進樹洞,渾身收着力氣輕手輕腳的來到盤膝打坐的老者面前。
“坐吧孩子,和你想的一樣,我今天找你過來就是爲了救世主。”
“經過十年的不斷試驗,我終於找到了一種或許能夠喚醒救世主的方法,但卻需要你的幫助,你可願意爲此承擔一定的危險?”
相較於十年以前,薩滿祭司幾乎沒有半點變化,如果非要區分不同的話,現在他的身體甚至比十年前還要壯碩、不再佝僂,精神也比之前要更加旺盛。
“請您吩咐,只要能救王建斌大人,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也絕不退縮。”
庫卡聞言把腦袋一仰,獨眼中綻放出希望的光芒,隨後信誓旦旦的說道。
“倒也沒你想的那麼危險,只是或許會虛弱一段時間。”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說救世主曾經用你胸口的血獅印記激活了嗜血之心,以此來掌控戰爭古樹,不知可確有此事?”
薩滿祭司看着庫卡一本正經的樣子不覺莞爾,爽朗一笑後邊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是的,當年我心懷鬼胎,便使出了這麼個損招,其實哪怕以大人自己的血液也是同樣的效果,這事我做的不對,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只要您能答應救大人,要我的腦袋也隨您摘取。”
庫卡聽得薩滿祭司提及當年的往事,以爲是在興師問罪,便把心一橫直接選擇了俯首認罪。
在他看來,只要是能夠讓大人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願意。
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仔細揣摩薩滿祭司的話,理所當然的聽不出人家根本就沒有半點責怪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