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與同事相偕到酒吧喝了些調酒,離開時仍耐不過雷亞歆的賴皮,只得應允讓他送她回家。
回到大樓外,黎景築與雷亞飲道別。拖着疲 憊太堪的身體走向電梯。
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一點都不喜歡。
電梯門即將合上前,有隻手伸了過來,阻止了它的運作。
黎景築頭也不擡,倚在電梯內,靜靜的等待它爬上十一樓。
“你終於回來子。”
聽見日夜思念的聲音,她倏地仰起小臉,一隻眼寫滿驚愕。
他在等她?
關牧言站至黎景築面前瞅着她的臉,“去哪兒了?”
“跟同事出去。”
“同事?”關牧言哼了聲,擺明不信。
“對,跟同事去聊聊天。”
他揪住黎景築尖瘦的下巴,懲罰意味濃郁的重重吻了她的脣。
“不要這樣!”黎景築推開他。
“喔!我不能吻你?那誰可以?雷亞歆?”關牧言挑眉。
不理會關牧言,她逕自走出電梯,快速的開了門,想躲進屋內,卻來不及關上,關牧言已有半個身體夾在門縫中。
黎景築暗歎一聲,還是開了門,讓關牧言進入。
難道這輩子都離不開他了嗎?
關牧言穿着鞋大刺刺的走進,四處環顧,“我還以爲你屋裡藏了男人,所以纔不讓我進來。”
黎景築垂下頭,有些無奈的說:“你要怎麼想都隨便你。”
關牧言忽地掐住她的臉,“爲什麼換了門鎖?”
黎景築痛得掉下淚來,“你放手!”
他偏掐得更用力,提高了聲音,“爲什麼換門鎖?”
她一張梨花帶淚的臉看向關牧言,“該結束了。”
“結束?!”關牧言大笑,“該不該結束由我決定,不是你。”使勁的一甩,將黎景築甩倒在地上。
黎景築白嫩的臉立刻出現淤痕,她咬着下脣,平靜的說:“你已經有了妻子。”
關牧言不覺得這有什麼,“你不是今天才知道。”
她深吸—口氣,“我要的你給不起。”
“你要什麼?”
“我要你的愛,你能給我嗎?”
關牧言嗤之以鼻,“這幾年我給你的錢還不夠多嗎?”
“我不要錢,我只要你的愛。你能給我嗎?”
“不能。”
黎景築揚首直盯着關牧言,眼神充滿控訴的意味,“你不愛我又不讓我走,你好自私。”
“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這輩子你都別想要離開我。”
黎景築崩潰了,哭囔着:“爲什麼?我也只是個普通人,我也需要有人愛我、保護我,你什麼都不能給我,又不讓我走,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他冷冷的看着她,“我可以給你錢。”
“錢?!你以爲錢能買到—切嗎?”她拉開拍屜,將整盒的支票倒出。“這全都是你給找的錢!”
關牧言心中閃過—絲訝異,但立刻消失。“給了你就是你的,你要怎麼處理隨便你。”
黎景築咬着牙,“好,我把這些錢給你,你能給我你的愛嗎?”
“不能。”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你不是認爲錢能買到一切的嗎?”
“嫌少?你要多少?”關牧言掏出支票本。
“我從來就不要你的錢,我也不是爲了錢纔跟你的,你到現在還不明白?”
關牧言把支票本往旁邊一丟,“你到底要什麼?除了愛,我什麼都能給你。”
聽了他的話,黎景築心冷了,“我要我的自由。”
關牧言笑了,粗暴的捏住黎景築高聳的胸,“這輩子你都別想。”
黎景築欲掙扎,但關牧言捏得更用力了,疼得她眼淚剋制不住的直流。
“將自己的衣服脫掉。”
黎景築照做了,心裡知道她若是不照做的話,關牧言會生氣,然後強硬的撕毀她的衣衫。
“全都脫掉,然後躺在牀上。”看着她一身的潔白雪膚,關牧言坐在牀鋪上。
有些困窘的羞紅了臉,黎景築毫無掩的躺在牀上。
他撫着她玲瓏的身軀,“我說一步,你做一步,知道嗎?”
“不要……”黎景築搖着頭。
“別讓我生氣,知道嗎?”他在她的紅脣上輕啄了下,雙眼火熱的注視着她窈窕的身段。
“不要……”
“將雙腿張開。”
黎景築搖頭,她知道爲什麼關牧言要這麼對待她,因爲她剛纔的話惹怒了他。“你生氣了?”
“是!”沒有否認,他直接回道。“快點照我的話做,否則我真的會將你綁在牀上。”
黎景築淌着淚,將雙腿緩緩的在他的面前敞開……
黎景築艱難的拿起,“—百萬,上—次牀給我一百萬?”她仰頭大笑,笑得都流下淚來,“我怎麼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體這麼值錢,一個晚上可以賺一百萬,………哈哈哈……”
笑着笑着,無比的悲哀涌現,她恨自己竟然對他的身體還有感覺,恨自己竟然還在他的接觸下得到了快感。
她衝進浴室,拿着毛巾拼命刷洗,刷到全身泛紅、泛腫、流了血,她還繼續刷,想洗盡心頭的罪惡及羞恥。
過了很久很久,她徵徵的停止了刷洗的動作,望着浴缸內混合了血液的大量水流,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出聲。
這八年來她究竟在做什麼?
失了身、失了心,卻—無所有。
她只是想要他愛她啊!
這真的是奢求嗎?
*****
冷眼看見關牧言旋風似的掃進房門再衝進浴室,樑芙蓉喝了口熱茶,繼續看着手中的書,彷彿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會影響她。
泡了會兒熱水澡,關牧言拉高音量,“芙蓉——”
樑芙蓉面無表情的爬出牀,隔着門懶洋洋的問:“什麼?”
“麻煩你幫我拿浴巾,謝謝。”
對於樑芙蓉,關牧言一點也不敢造次。
而人總是生疏有禮、相敬如賓,一點也不家是對夫妻。
取了條幹淨的浴巾微開門塞進去,她再鑽回牀上看小說,眯着眼,一副即將睡着的樣子。
關牧言僅在腰際圍條裕中,一路滴着水珠走近樑芙蓉。
“芙蓉,我們過陣子去歐洲——”他是真心想以行動感動她,讓她慢慢的接受他,以及他的觸碰。
可是……感情是雙方面的事,並非他一人努力就有用的。
“再說吧。”樑芙蓉打了個呵欠,迷迷糊湖的進入夢鄉。
關牧言原本想說的話卡在喉嚨,樑芙蓉不領情,一點也不。
若換成是黎景築,只怕開心的跳了起來吧!
關牧言無言,套上衣衫,至書房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
焦頭爛額忙了整個月的跨國合作案終於大勢底定,與日有的負責人簽下合的。
關牧言鬆了口氣,這是他接下董事長一職後第一件大事,總算沒讓拉拔他的樑琮德失望。
整個公司高層均不懷好意的等着關牧言犯錯好踹他下臺,認爲他只不過是仰賴裙帶,關係才能當上董事長。
這份得來不易的合約是關牧言給予所有人的答案。
拿到了合約,關牧言撇下對公開經理毛手毛腳的日本老頭,迫不及待地離開酒店,飛也似的奔向黎景築的小屋。
“我成功了!”
黎景築投進關牧言的懷中,完全忘了立誓與他畫清界線,不再爲了他受心靈上的折磨。
“我知道你一定行。”
他的感受黎景築完全瞭解,她明白這份含約對他有多重要,他總算證明給所有人看,他並非全靠樑琮德竄上高層,他的確有他的本事。
關牧言摟着黎景築的纖腰,輕輕將脣印在她耳後,“還是你對我最好。”
黎景築微微一笑,他只知道她對他好,卻不懂她的愛。
他的脣逐漸移至她溫軟的脣瓣,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全身發軟、頭袋發昏。
他的手捺進她的睡衣內,撫摸着她柔軟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