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天過去,田雪和她肚子裡的寶寶都穩定了下來,如果田雪不摔,不磕不碰幾乎就不會導致流產。
雲夕和她的媳婦們本來是想着讓田雪到別墅住到臨盆的,但田雪委婉的拒絕了,田雪去上班更是不可能,雲夕當即就給她放了假,並安排酉肖過去和田雪作伴,實質就是保護她。
而她樓上李大壯的房間也住進五名夕輪目的也是保護田雪。
回到別墅,被兩個孩子纏着鬧了好一會兒雲夕才擺脫她倆,去了方雪梅的房間,這段時間月夕在和雲夕商量後開始給她服用秘方調配出的藥,但效果並沒表現。
雲夕給她診了會兒脈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跡象,隨即給她檢查身體,方雪梅這個狀態時間也不短了,雲夕只是想看看她有沒有出現肌肉萎縮的狀態。
月夕一直在雲夕旁邊,看雲夕的舉動她自然清楚,便回答“哥,這個你就放心吧,夏玲嫂子每天至少給她按摩四個小時以上,不會有問題的,夏玲嫂子的心太善。”
月夕的話讓雲夕再次自責起來,夏玲爲她做了多少,他清楚的很,這個家如果沒有夏玲那就是一個農貿市場。說不定還是戰場。
“怎麼我回來沒看見她?”雲夕一早就想問了。
“在無情菲的房間裡。”月夕嘆了口氣回答。
雲夕很不解月夕爲何嘆氣,他說了句我去看看就往外走去。
月夕開口說道:“夏玲嫂子還生你的氣呢。”
月夕的這句話直接讓雲夕邁出去的腳停在半空中,不知進退。他回過頭笑嘻嘻的看着月夕問“生我什麼氣?”
雲夕是真怕夏玲生氣,這小妮子生氣來,雲夕不走感情路線還真辦不了她。
“還不是你個沒有良心的,夏玲嫂子給你忙裡忙外,你倒不珍惜。”月夕的語氣聽起來也不是那麼好聽,雲夕懷疑月夕是不是被夏玲給洗腦了。
“你是說無情菲?”雲夕被月夕說起,心裡猜測定是無情菲,但云夕可不想到夏玲哪裡直接用這個理由做解釋,如果錯了說不定還亂套了,他倒不如問清楚。
“你知道還問我。”月夕有些惱火。
雲夕苦笑沒有回答繼續像外走去。臨到門口雲夕回頭問月夕“月夕,你認爲,我在感情上屬於那一類?”
月夕想也沒有想的說出“禽獸”兩字。
雲夕早猜到月夕會這麼說,但在月夕說出後雲夕的心裡也真的不是滋味。他落寞的轉身離開。
月夕捂着嘴巴,她只是在心裡想想並不想說的,這些女人都經歷了些什麼月夕也都知道,她也並不覺得雲夕做的禽獸。雲夕剛纔的眼神讓月夕的心揪起來,甚至還有絲絲的痛感。
她突然有些不放心雲夕起來,她追到門口,見雲夕進了無情菲的房間,她也追過去,與雲夕幾乎是前後腳進去的。
房內無情菲坐在牀沿上畫着圖紙,夏玲卻是躺在牀的裡面背對着門口,雲夕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表情,更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無情菲見是雲夕進入,她有些發呆,手中的筆掉落到地面發出聲響才讓她清醒過來,手忙腳亂的要下牀去撿,亂則忙,她竟然緊張激動的忘記她的腿關節打不了彎,直接踉蹌的摔下牀,看樣子是折到手腕了,“哎吆”着輕輕甩動着,沒甩幾下就變得紅腫起來,更是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
“真是笨蛋啊,你!”雲夕本就不知道先和她打招呼還是先和不知睡着與否的夏玲打招呼,這樣一來省事了,趕緊跑過去蹲在地上,扶直她坐穩,然後似嘲笑的說道。
雲夕這一言讓無情菲更找到落淚的理由,眼淚更是不自然的流下來。
雲夕急了,他心中還有芥蒂,不知道該不該安慰,最終他選擇不安慰只是將視線移到她的手腕上。
這也不用診斷肯定就是脫臼了,雲夕心中也不免暗歎“真是高手,這樣也能脫臼!”
將關節回位是很痛的,雲夕可不想像當時給小兔接腳踝時用嚇唬的方法分散她的注意力,而是回頭求救的看向月夕,月夕是真不想管他的閒事看着痛苦的無情菲她還是走過去,並排蹲在雲夕旁邊,伸手就擦掉她臉上的淚水。
“難怪我哥哥說你笨,真不小心,真不敢想象你瘸着腿再瘸着手是什麼樣子。”月夕更似嘲笑的話讓無情菲更是無地自容只能哭的更傷心。
雲夕也是敗了“傻妮子,讓你分散她的注意力,你找點好方法,這怎麼還損起人來了?”
但也不能說月夕這是餿主意,無情菲的注意力已經被分散,月夕故意不停地去擦拭她的眼淚更使得無情菲看不見雲夕的行爲,雲夕輕輕捏住她的手臂和手掌,琢磨好力道,一聲清脆的“咯咯”聲後,無情菲痛的嚎叫一聲直接撲進雲夕的懷裡。
雲夕傻了“月夕擋在我前面你也能撲進我懷裡?!”
月夕頓時感覺自己就像個電燈泡或者像是個打醬油的,她嘟着嘴坐到牀上,這時的夏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起來了,面無色彩的看着雲夕。
“嫂,嫂子,你沒睡?”月夕突然有種從犯的感覺,整個人都不自然起來。
哭泣的無情菲或許沒有聽到月夕的話,但云夕可是聽見了,他想着把無情菲推開,但試了兩下好像沒結果,他只能攤開雙手,對夏玲表現出無奈。
“你怎麼一出現就讓無情菲受傷,你兩八字不合還是天生的冤家。”夏玲有些情致不高的說道。
自然,夏玲所說的這個冤家不是傳統意義的冤家,這個冤家常備用作不打不樂呵的情侶。
雲夕有些搞不懂夏玲的意思,這句話在他聽來更像是夏玲改變了意思,似乎是在嘗試着拆散,不是之前的撮合。
無情菲是聽到了夏玲的說話,胡亂的擦了兩把淚水就離開雲夕的懷抱,笨拙的掙扎着要起身,月夕趕忙把她扶起來,兩人就那樣傻乎乎的站在一旁。
而云夕更是傻乎乎的蹲在地上仰頭看着夏玲傻笑。
夏玲一直拉達着臉,怒視着雲夕,她在忍,終於沒有忍住笑出聲來。
她這一笑一旁的無情菲和月夕鬆了一口氣,雲夕則是更糊塗了。
“雲夕哥哥,你真是個笨蛋,你不要傻笑的看我好不好?”夏玲恢復常態,欣喜高興掛上她的臉。
雲夕還是用傻笑迴應夏玲。
“傻蛋,你再這裡傻笑吧,我走了,月夕我們去玩遊戲,今天肯定贏你。”夏玲說完人已穿好鞋子拉着月夕就走。
月夕明理的跟去,雲夕急了趕緊起身跟上被夏玲回頭瞪了一眼又灰溜溜的退回去,從夏玲的口型雲夕看出她在說“處理不好,晚上去找小姑談心吧。”
雲夕也是醉了,他現在一腦袋漿糊根本不清楚這個處理不好是什麼概念。
夏玲把門關上,無情菲已經停止哭泣但還在擦着眼淚,雲夕也沒走向她,只是沒話找話的問“看看手能不能動了?”
無情菲聽話的轉動兩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久站也不是辦法雲夕也不敢出去他知道夏玲一定就在門外。
便走過去扶她坐回牀上,然後拿起她剛畫的圖紙看起來,這圖自然是衣服的圖,雲夕也不知真懂還是假懂總之就是一個勁的點頭。
隨即拿起筆在圖紙上畫起來,無情菲很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畫什麼,鼓了好幾股勁終於還是探頭過去想看一眼,卻被雲夕側身擋住。
“不給看。”雲夕像個孩子,無情菲頓時委屈的眼淚又打轉。
女人是水做的不假,但她們的淚也不是隨便流的,如若她們有一段不順利的婚姻,會是她們流淚最多的時期。
雲夕看她眼淚打轉也有些心虛,趕緊補充道:“等會還沒畫完。”
雲夕這話雖說有些語氣但無情菲還是滿足的,女人就是傻,不然當時的田雪不會幾次墮胎,還好無情菲遇到的是雲夕,一個怎麼說,好男人吧。
無事可做無情菲也只能YY起來,這虛僞的想象並非只有男人會做,無情菲YY的自然不是雲夕再畫什麼,而是她想象的是廣闊的草原上,牛羊悠然的吃草,小河邊,她依偎在雲夕的肩頭,看他揮筆潑墨。
“喂,唉,好了,你要不要看?想什麼呢?”雲夕畫完和她打招呼沒得到迴應,輕輕推他提醒到。
無情菲立即面紅耳赤,手舞足蹈的遮擋自己的臉,雲夕心裡納悶了“女人也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畫完了,要看嗎?不看我撕了。”雲夕裝模作樣的說。
“看,看。”無情菲不顧羞澀從雲夕手裡搶過來,和雲夕對視一眼再次羞澀的用搶過的畫紙擋住臉不讓雲夕看。
半分鐘,兩分鐘,五分鐘直到十分鐘無情菲都保持着那個動作,沒有一點變動,沒說一句話。
雲夕有些頭大,心想“至於嗎?”
因爲看不見無情菲的表情,他悄悄的起身慢慢的轉過去,看她在做什麼。
別的沒看清,只看見無情菲咬着下嘴脣,兩行清淚聚於下巴,又由下巴滴到胸口。
“怎麼了?生氣了?那就撕掉吧,我也不是有心的。”雲夕輕語的安慰到。
無情菲突然把圖紙捲起來藏到背後,生怕被雲夕真的搶去撕破了一樣。
然後看着雲夕的眼睛說:“那個女孩和我好像。”
雲夕微笑着回答“本就照你的樣子畫的,只是我太久沒見你笑了,也不知道你笑起來什麼樣子了,就腦補了一下。”
“那這個男人又是誰?”無情菲堅定的問,問的有些緊張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