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趕緊和夏玲幫忙卸下二爺這一身的裝備,讓雲夕驚掉下巴的是二爺背在身後的那大物件竟然是一張摺疊矮桌。
雲夕心想這二爺真不是一般人這麼大的年紀揹着這一堆東西爬山還用這麼短的時間。單說不負重就是讓雲夕上下山倆個來回也得累死他。
二爺看着席地而坐圍着餐桌邊狼吞虎嚥的兩人一陣慚愧,這都把客人餓成什麼樣了,傳出去都丟人。
“二爺,你也吃啊?別光看着,來給你。”雲夕抱着一隻純正的叫花雞啃的正香看到二爺沒有吃,把一大口雞肉囫圇的嚥下去,噎的他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不捨得把帶着一段脖子的雞頭掰下來遞給二爺。
二爺也不好駁他面子伸手接下,雲夕又大方的扯掉一條雞腿遞給夏玲。二爺真是哭笑不得,給自己個雞頭還戀戀不捨,給自己女人那麼大的雞腿倒不含糊。
飯後雲夕和二爺閒聊着,夏玲把桌上的垃圾裝了起來,並且仔細的把掉在地上的垃圾和食物殘渣全部撿起,一丁點也沒遺漏,她不想讓這片環境被污染被破壞。二爺看着夏玲的舉動讚賞的點點頭。
“年輕人是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這麼快往返住宅和山頂?”二爺笑嘻嘻的問道。
“很好奇。”雲夕點頭說道。
“這其實是一種逃命步法,我自己發明的,像我這種職業逃跑是必須要學會的。這套步法甚至能躲避子彈,不過前提你要能猜到子彈的路線,有沒有興趣學一下,我可是很清楚你的,你除了會運氣投針以外可是一點功夫都不會,說句難聽的你就不會打架。”二爺毫不客氣的揭着雲夕的短。
雲夕不好意思的撓着自己的頭,的確自己不會打架。“那麼就勞煩二爺教教我,省的以後跑都跑不了。”
“哈哈哈,好,其實很簡單就幾個簡單步法交替連續使用,丫頭你也過來學一下,也好讓年輕人少替你擔心一些。”二爺對夏玲說道。
夏玲欣喜萬分,雲夕曾經也教過夏玲認過穴位,讓她自救用的,可這丫頭躡手躡腳的怎也也下不了狠手,她太善良了,雲夕無奈的放棄。
狼二爺演示了一遍確實很簡單,只有七種彆扭的步法,這七種步法的順序可以隨便搭配和排序使用,就如舞蹈,由不同的舞步組合而成。
因爲這種步法沒有規律可循一般情況是破不了的,即便是追殺你的人也會這種步法他也不可能追上你,因爲他不知道你下一步會怎麼走,很可能與你南轅北轍。
步法雖然簡單,但是很彆扭,要不自己踩到自己的腳,要麼自己被自己給絆倒。
二爺打了聲招呼離開,雲夕和夏玲不亦樂乎的練了好一會,等到略有小成的時候兩人才用被子把兩人包起來睡去。
次日兩人趕回去,狼老爺子一臉內疚的看着他倆,應該是二爺昨晚和他說了些什麼,雲夕只是對着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去到狼馨小姐房間,雲夕在她的手上腳上反覆的捏着,然後觀察着她的表情,時不時的問幾句以確認心裡的答案,半小時後雲夕停止動作,他笑了,笑的很難看,他是被愁笑的,因爲發生病變的地方就在心臟。
要阻止病變繼續惡化她要用針去封鎖關於心臟的幾條大經脈,這無疑會讓她的心境放大。
心境就像大腦它的裡面也存儲着一些記憶,這些記憶更多的是感情的記憶,這些記憶不會被我們給發現,這是一種被動記憶,只有遇到觸發因素纔會傳到大腦讓你想起,然後心臟會給出反映,那就是我們所說的心疼,一般體會最多的就是失戀的人。
倘若狼馨的心裡沒有陰影還好,陰影無非就是痛苦或者被魔化的感情,也就是心結。一旦這些陰影被放大,就會形成巨大的壓力會帶給她什麼樣的後果雲夕不敢想象。
除非給她揭開心結,不然她會被壓力壓死,即使壓不死也會因時間不夠錯過治療的機會。
狼馨的治療分四個階段,第一階段尋找和阻止病變組織需三到五天,第二階段身體恢復到最佳階段時間無法估計,第三階段是激活恢復身體所有組織的活力需要一個月左右,第四階段蝶變退掉死亡的皮膚半個月左右。
第四階段的時間不計算在狼馨生命的所剩時間之列。只要完成第三階段,狼馨就算是活過來了。
現在狼馨的生命只有八十幾天,去掉一三階段的時間留給第二階段的時間只有50天左右。
雲夕祈禱但願她心裡沒有陰影,不然50天內將狼馨的身體調理到最佳狀態太難了。
雲夕也沒耽擱時間和衆人簡單解說了一下後便把衆人趕了出去,因爲狼馨需要脫衣服。
人身體有十二條經脈,其中手少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少陰腎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五條經脈走心臟與心包。
封鎖經脈自然不能一下子封死也不能長久的封住,這需要三到五天的時間一點點的來,最後徹底封鎖後要把封鎖點迅速移到心臟,然後繞開心臟解開封鎖的五條經脈,讓心臟的病變休眠。
時間一天天過去,狼馨的心情越來越沮喪,笑容越來越少,漸漸的不愛搭理人,也不願說話,雲夕知道她心裡有陰影而且這陰影已經被放大了。第五天心臟被封病變停止進入休眠狀態。
而現在的狼馨完全變了一個人,不笑不鬧,也不說話,更不願見人,完全的將自己隔離起來,得了自閉症。這無非是火上澆油,事情變得棘手,她這樣據人千里之外根本就不知道她心裡的結是什麼,談何解結。
沒辦法只能從狼馨的親近的人下手希望他們能想到狼馨心裡的結是什麼。每想到一個可能的原因大夥便會依次的去開導也不管是不是對的。
嘴皮子說破也不見她有反映便再尋找另一個原因,循環往復,狼老爺子幾次召集所有人詢問狼馨有沒有在小時候遇到過什麼事,但都未果。
話題轉回S省,新生軍訓已經結束,江丹在新生回校後第一時間便去找雲夕希望有所收穫,找了好多地方也沒找到兩人,打電話兩人都是關機。
江丹找到田雪,田雪告訴她倆個人在軍訓四五天的時候就離開了,江丹還責怪田雪不告訴自己,搞得田雪一陣鬱悶。
江丹找了兩天也沒找到便問了校長,校長告訴他兩人請假了其餘的一概不知,好不容易求校長從兩人的資料裡找到夏玲父親的電話和夏玲的住址。
江丹打電話給夏玲的父親,夏玲的父親只告訴她兩人去給人治病了,地址不詳。
江丹感覺大家都在騙她,她坐車去了夏玲的家也沒有找到,逼迫夏玲的父親打了很多電話都沒有他倆的下落,夏峰只是安慰了一下江丹說他倆不會有事的。
江丹的心都碎了,她認爲兩個人在躲着自己,她甚至都後悔當初爲什麼要說出來,如果不說出來或許他就不會離開,他不離開自己還有機會看看他,可現在看都看不見了。
江丹每天只要閒下來就會給兩人打電話,然後每天都會發一條短信給他倆,給兩人道歉,求兩人回來。可是發出去的短信就像拋進大海的石頭杳無音信。
每到月底她都會給兩人充些話費,她怕她的手機裡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或者“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這樣的提示,她認爲電話是找到他們的關鍵,也是自己的一個盼頭。
王天霸依舊是時不時的被他老爹追殺,要麼就是被他老爹關進局子裡蹲幾天。
雲夕讓他回去發展勢力,他可到好發展倒黑社會去了,看來雲夕不讓他惹事的話是忘的一乾二淨了,也正是他陰差陽錯的發展黑社會反而讓他老爹的位子做的更穩了,當然這是後話。
話題轉會,進入第二階段的治療已經過去十幾天了,雲夕他們依舊一無所獲,這羣人的嘴皮子都快趕上談判專家了。
直到二十幾天的時候夏玲和她閒聊“狼馨姐姐我快過生日了,我喜歡過生日,過生日有蛋糕吃,但云夕不讓我多吃,他說會長胖,蛋糕店有許多種類的蛋糕,到時我請你吃好不好,對了蛋糕店除了蛋糕還有別的吃的,我最喜歡的是蛋撻,雖然不知道怎麼做的,不過我感覺有點像雞蛋羹。”
說到這裡狼馨哇的哭了,二十多天了她終於有了反映,夏玲也跟着嗚嗚的哭出來。夏玲一路哭泣着跑到會客廳,大夥都還在那裡議論着可能導致狼馨心結的因素。
見夏玲哭着跑進來雲夕一個機靈站起來“丫頭怎麼了?”
“雞蛋羹,雞蛋羹,狼馨姐聽到雞蛋羹哭的很傷心。”夏玲抽泣着說道。
“雞蛋羹?”衆人不解。
“我真笨,我想起來了,夫人去世當日就是要去給小姐做雞蛋羹吃,結果發生意外,最後小姐一直等也沒等到那碗雞蛋羹。我真笨,真笨。”朱朱說完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最後被狼老爺子給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