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再起風波 萬更
先前那秘書的臉色變化再加上剛纔那一出,徐子蕾要是再看不出她們之間有什麼,那她就是傻子!
“吃飯!”冷昱爵懶得理她,避開話題朝她吼了一聲。愛睍蓴璩
“你說,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徐子蕾不依不撓,小臉怒氣衝衝地看着他問。
冷昱爵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繼而又繼續低下頭吃菜。
又不理攴?
徐子蕾怒極了,陰着張臉就小聲地嚷:“冷昱爵,你個殺千刀的負心漢,老孃給你摸也摸過了,親也親過了,居然敢給老孃在外面搞外遇?”
“破壞軍婚罪你懂嗎?至少有期徒刑三年!!你大爺的還敢拈花惹草!小心送你去軍事法庭!”
陳意濃說的對,現在不緊點,一味的放縱他,回頭別真的破壞軍婚的人成了自己謇!
她易怒,一怒便會口不擇言得亂說一氣,冷昱爵看她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心裡既好笑又好無奈,皺眉看向她問:“破壞軍婚?你確定是軍婚?”
他這麼一問,徐子蕾便蹙眉,沒好氣的道:“軍婚怎麼了?你不是軍人麼!”
冷昱爵眼神冰冷地掃了她一眼:“破壞軍婚的構成要件第一條就是現役軍人。”
“你退伍了?”徐子蕾突然間恍然大悟,“就說嘛,沒退伍怎麼可能讓你來司法機關工作!由此可見,軍政關鍵時刻還是得分家。”
冷昱爵不語,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被他這麼一打岔,徐子蕾的怒氣倒是消了不少,可轉念一想,這構不成軍婚有什麼關係,反正她自己是家庭婚姻法庭的,真到那步還怕他不成!
“別給我扯遠了,那你說你跟她什麼關係到底?聽着那句‘爵哥哥‘我渾身上下都打顫,真夠噁心的。”
言下之意對李婉和他的關係還是繼續貫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政策。
冷昱爵靜靜得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別提多慎人了,就在徐子蕾準備丟盔棄甲放棄的時候,他卻又突然表情森冷的丟出了一句話:“她我女朋友,那你呢?”
她是我女朋友,那你呢?
徐子蕾被他這句話說懵了,腦袋一炸,眨巴着雙大眼睛看着他。
冷昱爵難得心情好,俊眉一揚,剛毅冷漠的臉上竟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笑容。
徐子蕾錯愕了半晌猛然回神,“你什麼意思?”
她滿心期待地看着他問,冷昱爵卻是收了笑,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不答。
“啊喂!冷昱爵,你說話啊!什麼叫‘她是我的女朋友,那你呢?‘”
“……”冷昱爵低頭吃菜,對她不理不睬。
徐子蕾又急又氣,忙伸手越過桌子拽着他拿筷子的手:“冷昱爵,給我把話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他依舊不答,徐子蕾瞪眼,小聲嘀咕:“拖拖拉拉,故弄玄虛的真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領教過?”冷昱爵放下筷子,一雙鷹眸緊緊地盯着她,沉靜道。
想到那晚差點擦槍走火,徐子蕾小臉漲得通紅,嗔了他一眼又繼續嘴硬:“敢說不敢承認的,就不是男人!”
“隨你。”冷昱爵低頭不語,徐子蕾卻笑了,“反正我聽見了,你不許耍賴了!”
冷昱爵聞聲擡眉一笑。
他原本就劍眉星目,輪廓分明,此刻一笑剛硬的線條突然間鬆動帶着些許柔和,徐子蕾睜大眼睛,被他這一笑驚到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這麼冷漠寒冰的人也會笑。
“北方有佳男,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她改了個字,由衷的讚美,冷昱爵卻把眉毛一擰朝她低吼:“吃飯!”
徐子蕾伮伮嘴,想要反駁又懼怕他發怒,不甘不願地拿起筷子吃飯菜。
下午,冷昱爵回辦公室沒多久,李婉就抱着一堆資料出現在他的辦公室內。
冷昱爵正在翻看資料,見到她來神色並沒有太大變化。
sp;李婉也不怒,笑晏晏的走過去,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他面前:“這些是我這幾天查找整理的,高院十年以前作出的一份調解書有錯誤,認定事實的證據不足,認爲應當通過審判監督程序再審,作出中止原調解書執行的決定,並將調解書交給原審判員再審。這件案子當年是轟動一時,牽扯其中的人,大多跟我們要查的重合。詳細的報告在這裡,你回頭看一下。”
“嗯。”
他眼瞼微垂已經拿起資料開始翻看,李婉站在原地盯着他。
冷昱爵蹙眉,擡起頭問她:“還有事?”
李婉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爵哥哥,你工作起來還是這樣……好看。”
與之類似的話,她以前就說過很多次,冷昱爵並沒在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部長派你來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想五年前的事再發生一次。”
他目光清冷,黑眸如墨,彷彿帶有魔力般讓人沉淪攝魂,李婉迷戀他的一切,即便他說得再無情傷人,她都一笑置之:“你還不明白嗎?我回來了,五年都沒能改變的事情,就不會再改變。爵哥哥,你知道我的,絕不會輕言放棄。”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兩遍!”他冷言,繼而又低下頭去看資料。
李婉情緒有些低沉,又看了他一會才轉身離開。
她走後,冷昱爵便蹙眉,拿着資料若有所思。
這件案子出錯得太明顯了,如果真的是跟那些人有關係又怎麼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還是……這只是爲了殺雞儆猴?
想了一會,冷昱爵纔拿起電·話。
“院長,有件事想要問問你。”
“行,你問。”劉院長答。
冷昱爵道:“十年前,楊朗的案子,以前作出的一份調解書有錯誤。”
冷昱爵又道:“高院的做法在程序上並不合法,我想劉院長應該也知道,院長或法院基於審判監督權提出再審的對象僅限於各級法院已生效的判決和裁定,但並不包括調解書。對調解書,只有當事人可以申請再審。對調解書申請再審的理由法律規定有兩個,一個是調解違反自願原則,另一個是調解協議內容違法,此外別無其它,不包括案例中的“認定事實的證據不足”。”
“況且,院長對本院已生效的判決、裁定行使審判監督權,認爲需要再審的,應當提交審判委員會討論,由審判委員會決定是否再審,而不是當時院長自己直接決定再審。中止原判決、裁定的執行應當使用裁定,而不用決定。中止調解書的執行也應如此。決定再審的案件,應當另行組成合議庭審理,而不應當由原審判員或原合議庭審理。”
說到這裡,劉院長聲音頓了一下,沒了聲,“……這案子是沒上任前的事,而且事情過了這麼久了,楊朗也已經過世了,即使做法不合法也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
聞言,冷昱爵冷笑:“劉院長說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不過,對於有些人有些事,還是希望劉院長能一直獨善其身。”
掛了電·話,冷昱爵對這件事的猜測已經證實了七七八八了,很明顯反腐倡廉中,這位劉院長只是個炮灰筒子,想要揪出背後的人,怕還是得多費心,動些腦子了。
李婉正瀏覽着網頁,屏幕上正是她、冷靜還有冷昱爵和顧燁北等人兒時的照片。
冷昱爵不愛照照片,每一次她死纏爛打的拽着他拍時,他絕無一例不是擺着張寒冰臉,又或者是拽上冷靜,他便會將板着的臉稍稍柔和一下,抱着冷靜一起照照片。而她,便覺得還是開心興奮的。
他只需要給她一點點的在意和目光,哪怕那種目光並不是爲了她而顯露,她也便可以帶着他們越行越遠。
又是呆了一會兒,拿起電·話,李婉還是忍不住撥打給遠在京城的李又海。
“怎麼了閨女?今天倒是有空給你爹打電、話了!”李又海接到女兒的電、話,慈愛的開口。
李婉頓了一下,似是思考似是猶豫:“爸爸,我……”
“嗯,你說。”李又海知道她猶豫不決一定是在認真抉擇,他耐心的等着她。
沉默了一會,大概是下了決心,李婉才道:“爸爸,我喜歡爵哥哥。”
李又海似乎並不驚訝她會這麼說,語氣平淡:“我知道。”
李婉又道:“爸,你能來次A市麼?我……”
“想讓爸爸幫你?”不等李婉說完,李又海就道。
“嗯。”
她執着於自己的感情,李又海不贊成,怕她受傷難過,卻又對她無奈,想了一會兒便說:“一個星期後A市有場會議,我也正好視察一番。”
聞聲,李婉陰着的臉才慢慢布上笑容:“謝謝你,爸!”
“行了!你是我閨女,你說你想做什麼是爸爸不同意的?不過,你喜歡歸喜歡,不要傷害到自己。”
“爸,我知道。”李婉有些撒嬌的道。
李又海笑:“知道就好,那行爸爸得去忙,你啊,好好工作!”
掛了電、話,李又海便喚來秘書:“下個星期A市召開的XX屆XX全會我會出席,你去安排一下。”
秘書得令走後,他又撥下另一人的號碼:“交代的事情都辦完了麼?下星期我會去A市,到時候該交出來的可別讓我失望了!”
一個星期的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
A市爲C省的省會,上面來人,需要彙報工作的,李又海一行人到達A市的當天上午,省政府、市政府的領導班子們遵循奉公守法的,迎接安排全交由外事辦去辦。
李又海一行人,當天上午一個會,下午又去了A市郊區較爲偏遠的農村視察了一番,晚上便是由政府精英爲李又海一行人舉辦的歡迎會。
歡迎會前幾個小時,冷昱爵受邀來了李又海下榻的酒店。
套房會客廳內,李婉和冷昱爵分別坐在李又海兩旁的獨立沙發上。
李又海道:“十年前楊朗的案子會是個突破口,你們不能掉以輕心,這件案子上頭下了命令必須一網打盡。”
冷昱爵點頭:“這背後的人絕對有我們意想不到的優勢,楊朗五年前就死了,案子缺少證人,那人定是料定了翻不了案,即使翻案了估計也會有金蟬脫殼的辦法。”否則也不會十年以來都無人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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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又海道:“這案子很棘手,現下還是靠你了。紀委這邊是全力支持的,你熟識法律,看能否找出點瑕疵。”
“法律不會盡善盡美,健全的體系也不代表完全絕對的健全。他們,總會有漏洞的。”冷昱爵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又深又冷,饒是李又海知曉他多年也不免有些心慌。
他笑:“昱爵吶,我就是看上了你這股衝勁狠勁,不然怎麼也不會不惜一切從軍部手中要到你啊!將你安插在高院而不是檢察院自然也是爲了掩人耳目,方便調查。小婉也是特意調過來幫你的。”說着他看向李婉:“小婉啊,你可要好好協助你爵哥哥,A市沒你熟識的人,沒事就多與他走動走動。”
知道爸爸是在幫自己了,李婉小臉一紅,忙道:“婉兒知道的,爸爸!”
冷昱爵冷冷點頭,對他們的話笑而不語。
正事說完,李又海才把目光轉向李婉:“今晚的歡迎會,你倆都來。”
“嗯。”李婉和冷昱爵點點頭。
“昱爵有女伴了沒?”
提到女伴,冷昱爵皺了下眉,歡迎會高院各個庭都會派幾個人出席,他原本也是想邀徐子蕾做自己的女伴,然話還沒說出口,他就猶豫了。
這樣真的好嗎?
李又海見他不言,笑容慈愛的道:“我一會還有個事處理下。小婉來的時間又不長,昱爵吶,你就和小婉一道去吧。”
他話裡很明顯意思是將兩人湊一對。
冷昱爵微揚眉毛,剛要拒絕,就聽李又海又道:“昱爵吶,你就別拒絕叔叔了,這事啊,就這麼定了。”
冷昱爵猶豫半晌頷了首,不再拒絕。
徐子蕾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寧,下午剛上班就坐在辦公室裡發呆。
;從上午開始,冷昱爵的手機就打不通,一直處於佔線。
說不擔心是假的。
和冷昱爵這樣曖昧不明地都處了大半年了,時間說不短也不長。多少也感情濃了許多了。
他從起初的厭煩到如今的忍耐和包容,徐子蕾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樣的他了。
她的生活簡單,思想簡單,喜歡一個人就努力爭取,沒有那種特別遠大的理想抱負,只希望跟自己喜歡的人相守在一起就好了。
想起李婉,雖然知道他兩人之間必然有貓膩,但冷昱爵不說,她自然不會去問。同樣的李婉不來找她,她也是儘量在平時避開她的。
倒不是她害怕惹事,而是不希望冷昱爵爲難煩心。
一個女人尚能如此,因爲喜歡,所以願意爲你多想,所以不願讓你擔心煩憂。
她正在發着呆,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
徐子涵伸手拍了拍她,把她嚇了一跳。
“你幹嘛呢!”“今晚有空沒?”徐子涵笑容和煦。
徐子蕾疑惑的看他,問她今晚有沒有空難道是要約她?“問這個做什麼?”
徐子涵見她一臉防備,覺得她很有趣,趣味盎然的看着她道:“自然是想要約你。”
徐子蕾心想人家和你又不熟,最多吃過一次飯算個飯友,突然要約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眉頭一皺就拒絕:“不行,我們家有門禁晚上我要回家。”女王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的。
徐子涵挑眉,突然笑道:“哦?那那日與我吃晚飯少說也有十點了,蕾蕾和冷副院又走進包間……”
“那天是例外!人家向家裡請了假!”
徐子蕾想都不想地睜眼說瞎話。
徐子涵莞爾:“我可是記得蕾蕾你當時並不知道我想要約你的呢,而且那晚蕾蕾進化妝間三次,電、話卻一次未響甚至連帶也未帶走——你沒有向家裡報備哦。”
被他無情地識破謊言,徐子蕾大燥,小臉漲得通紅,又氣又囧。
鬼知道他記性能這麼好!
殺千刀的徐子涵!大男人肚裡不能撐船!
徐子蕾思索着藉口正要再次拒絕,就聽徐子涵說:“法理學專家認爲:女孩兒答應男孩相約,是以法治約,還是以人治約?我想還是應當以法治約。雖然說目前的以人治約現象還大量的存在,但至少我們是在“走向法治”。?”
徐子蕾瞪大眼睛望他,對他的話雲裡霧裡的。
徐子涵微微一笑又道:“行政法專家說:女孩因在應男孩約中故意將時間錯開,導致約定滯後或消失,而被公安機關作出停止演出和責令禁行一個月的處罰決定不服而申請行政複議,在複議期間不得停止對禁行令的穿着。中法史專家說:女孩在公共場所應約的規定,在我國古代是罕見的,但是現在的任何一種法律現象的解釋和規定,在我國古代的法律典籍都有有章可循的。”
“所以蕾蕾……你還要拒絕我嗎?”他笑得一臉溫和誠摯,徐子蕾也不忍拒絕了。
“那你得告訴我晚上到底去哪啊?”
“……誰準你喊我蕾蕾的?”
“宴會。李部長的歡迎會,蕾蕾!”
果不其然!
徐子蕾皺眉,如果他都要去的話,那麼冷昱爵……是不是也要去?
那他怎麼不打電、話給自己,反而一直打不通?
看她一臉若有所思,徐子涵笑着再次問道:“蕾蕾?可答應了?”
“你沒有女伴?”她看着他,目光帶着一種審視。
怎麼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又是出席她男人也會出席的歡迎會,實在是匪夷所思。再者,難道……她在一次看着徐子涵……他會是沒女伴的人?打死她都不相信!
然,徐子涵對於她的審視卻是儒雅一笑,如沐春風:“傻丫頭,有女
伴了還會邀請你嗎?”
徐子蕾想着也是,有女伴了自然不會再來邀請她,又想想冷昱爵也沒打電·話給自己,就答應下了徐子涵。
待徐子涵走後,陳意濃便立即湊了過來,那滿臉的八卦奸、情樣,讓徐子蕾忍不住鄙視。“意濃姐你這麼盯着我看是爲哪般啊?怎麼突然發現我是人間地上一朵花了?”
陳意濃一見她開始一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嘴臉就無語,捏着她的臉道:“你這皮要是能再厚實點絕對能去給國家反恐部門做防彈衣,絕對精良!我說你怎麼回事啊,有了你家副院還不行又招人家**官?”
徐子蕾撇撇嘴:“我這皮能去做防彈衣?那廣大武裝部隊官兵可要哭了!”
當真是把自己的頭系在了褲腰帶上了!
“是該哭了,你太不靠譜!沒準連皮的質量都不靠譜!”陳意濃略表贊同。
一想到冷昱爵失蹤快一天了,徐子蕾就惱了:“靠不靠譜我不管了,反正都答應了,還真能爽約嗎?誰讓那混蛋不約我的!”
“他不約你,你不會約他麼!徐子蕾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豆腐嗎?”
她約也得電·話能打通啊!冷昱爵那貨丟了她,又不知道去哪風流快活去了!
“大概是粉絲。”徐子蕾表情蔫蔫的答。
“這是重點嗎?”陳意濃吼。
“重點是人家好心約我,他又沒女伴,連行政法,法理學、中法史都用上了,我還好意思不去麼?”徐子蕾苦憋,她也想拒絕來着,主要人家**官的邀約託詞太精闢了,她拒絕不了啊!
你們有誰見過有人能約人約得如此獨特專型的嗎?
不愧是牛津大學法學院出來的精英吶!
陳意濃見她這麼一說,不免好奇:“什麼行政法,法理學、中法史啊?”
徐子蕾正兒八經的把徐子涵約她時說過的話給一字不落的重複了一遍,陳意濃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人才吶!這真真的人才!這都能想得到,這約果斷是命中註定不能爽!”
見她一秒中倒戈叛變,徐子蕾直翻白眼,都是有老公的已婚少婦了還學人家小女孩犯花癡!
鄙視之!
“哎,你說要是他晚上去了看見我和徐子涵一塊咋辦?”徐子蕾突然間就想到了這個重點。
陳意濃冷笑一聲,幸災樂禍:“你死了唄,還能砸辦?脫光了被丟在牀上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徐子蕾皺眉,跟已婚少婦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實在是太重口了!
“還指不定誰死呢!這樣也好,告訴他姑奶奶可是朵花,還是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花!”
看他還敢不敢這麼若即若離的吊着她了!
晚上李部長的歡迎會舉辦地點在A市有名的五星級花園酒店——帝豪國際。
徐子蕾下午急忙下了班,回了徐家別墅討了件出席宴會的小禮服又化了個簡單淡雅的妝,她便開着自己的白色寶馬小跑趕去會場了。
帝豪國際是鄭三鄭鄴麒名下的酒店,徐子蕾對這裡很熟,三兩下就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徐子涵停車的地方。兩人停好車,徐子蕾剛下來就驚豔了徐子涵。
不得不承認徐子蕾的這張臉很容易上色。她的五官分開來看並不突出,但擺放在一起尤其好看。特別是她那雙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傳神,靈動,彷彿會說話似的。
她沒有特意濃妝豔抹,只着些淡雅的妝容,一襲水碧色魚尾長裙,修身設計再加上簡單大方的款式,讓她宜高雅端莊又不失活力青春。她的長卷發隨意挽成一個結,又散開了一些搭在一邊,髮髻上彆着一朵白色的山茶花,看起來尤爲純潔脫俗。
畫龍點睛!
二十多歲的女孩,正值花季,就該如此靚麗耀眼。
徐子涵也是一身修長合身的西裝,徐子蕾對着他莞爾一笑,兩人很有默契的攜伴而進。
宴會廳裡已經聚滿了一些人,能來的無一不是非官即貴,各個衣着考究光鮮奪目。
他們一到,陳意濃便挽着曲離朝着他們款款而來。陳意濃一身黑禮服,淡雅的妝容,曲離也是一套黑色西裝,兩人這麼恩恩愛愛的站一起,別提有多配了。
簡直羨煞他人!
陳意濃見着她就笑,“喲,這哪家姑娘出落得俊俏。”
她遞了杯香檳過去,徐子蕾笑着接住。“比起你這少婦自然是俏麗些了。”
曲離挑眉,肅穆的俊臉閃過一絲笑容。很少有人能在他老婆嘴裡討到便宜的。
“死丫頭,你一天不打擊一下我就心發慌嗎?”陳意濃故作生氣地睨着她,徐子蕾樂呵呵地眨眨眼有恃無恐。
“曲離哥。”她笑着對曲離打招呼。
都說曲離是國際刑警中最有魅力的,徐子楓是FBI中最帥氣威武的,這樣看來真的一點都不假,隨便一蹙眉一笑,立刻就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
徐子蕾想,意濃姐可真是好命呢,能夠嫁給這樣一個愛她的男人。
曲離點點頭,“你哥呢?”
徐子蕾撇撇嘴,FBI真不好,一天到晚槍林彈雨就算了,還得天南海北的滿世界跑。“不知道又飛去哪個國家地區執行任務去了。”
曲離會意不再多問。做他們這行的,很多東西都需要保密,即便是面對親人都是一樣如此。
他目光一轉,看了徐子蕾身旁的徐子涵一眼,“男朋友?”
徐子蕾:“……同事而已。”
曲離點點頭,陳意濃卻突然插嘴到:“這不在追求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麼!據聞今天徐法官邀約詞還別出心裁呀!”她說着說着又轉臉看向自家老公,“哎~我說曲先生,你什麼時候能有人家一半浪漫?別每次約我跟抓小偷似的!”
陳意濃忍不住吐槽,每次他約自己,不是面色陰沉的準、狠,就是表情肅穆的果決,又不是對待罪犯,讓她想拒絕都不敢,至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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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太太想要農奴翻身做主人,曲離臉色黑了大半。
徐子涵:“……”
徐子蕾:“……”
意濃姐,你確定這黑我,不是黑你老公咩?
正談着,突然門口處一陣***動,徐子蕾等人擡眼望去,穿過人羣她一眼就望見了那個身子挺拔健碩的人。
他竟然是與李又海李婉父女相伴而來!
徐子蕾心裡有些微微的酸,看着他的眼神也變的愈發古怪,心口澀澀的,直逼得她紅了眼眶。他不該對她放鬆了警戒的時候,又於別的女孩如此親近!
可最熟悉的感覺就是與時劇增的怒氣!
冷昱爵一身黑衣黑褲襯得他愈發冰冷剛毅。濃密烏黑的短髮,面部線條有些生硬,棱角分明,劍眉星目,他冷冽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卻讓人有種望眼欲穿、一眼萬年的錯覺。
這樣的男人是深邃迷人的,也同樣是致命冷漠的。
李婉亭亭玉立,站在他一側,一襲亮金色拖地深V禮服,讓她的身材顯得愈發充盈誘人。
精緻濃豔的妝容,完美複雜的髮型,還有明豔風華的笑容,眉眼間顧盼神飛,瞬間奪去人們的眼球。她就像是一朵豔麗羣芳的玫瑰。
兩人站在一起竟然是這樣的合襯,恍若一對壁人。
徐子蕾眼神暗下去,慌忙就要轉過臉,此刻冷昱爵臉色也漸漸鐵青,看過來的眼神也變得森然、更加冷漠。他亦是在人羣之中一眼就看見了她,她純潔得如一朵蓮花,而她身旁站着的人竟是徐子涵!
冷昱爵陡然間雙手握緊成拳,陰森森得盯着相隔不遠的人。李又海往那一站,前來搭訕的人自是不少,彼此各自寒暄,冷昱爵始終盯着一處不發一言。
李婉挽着他,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擡頭順着他盯着的方向看過去,臉色一變。低頭對着李又海道:“爸爸,我看見同事了,先去打個招呼。”
李又海慈愛的點頭,李婉變拉着冷昱爵走過去。
那邊陳意濃也看見了出現的三人,有些擔心的看向徐子蕾。
女王真是烏鴉嘴,擔心事不僅發生了還青出於藍的發生了!
一場戲,兩個醬油黨!
徐子蕾神情有些恍惚,心裡空空的,酸酸的,醋意十足,滿是不舒服。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多星期前才說李婉不是他什麼人的人,今天就和她相攜而來參加宴會了。而且兩人站在一起又是如此耀眼惹眼。
可……或許他是逼不得已呢?李婉是他熟識,這次又是李婉的父親來,想必對於李婉的父親,他於情理也該喚聲叔叔的吧!這樣想着他和李婉一同來,便也說得合情合理了。
徐子蕾心思混亂,只知道低着頭不住得寬慰自己。
其餘三人也都並未出聲。然待她想明白,再次擡頭準備尋找那人時,卻發現李婉挽着他正娉婷而來。
她神色黯淡,即使努力得安慰自己,卻依舊胸口發慌發漲得難受。
看見李婉和他在一起,她就渾身不自在,難受得緊!
等兩人走近,陳意濃護短,拍了拍徐子蕾示意她別難過,當即拉了曲離往她和徐子涵身前一站,擋住了李婉和冷昱爵。
“喲,李家千金,你好,陳意濃,這是我老公曲離。”陳意濃微笑,曲離神情和冷昱爵如出一轍的冷漠。
李婉淡淡的笑着:“意濃姐,不需要這樣客氣,大家都是同事,叫我小婉就可以了。”
陳意濃笑得愈發花枝招展,一改平日裡的溫婉樣:“這聲‘意濃姐‘我可不敢,李家千金與我們差距太大,讓我像叫蕾蕾那樣叫你更是不妥,最多也就李秘書。”
陳意濃極爲護短,這話說得半點面子沒給李婉。
李婉紅着臉,又是氣又是躁,在心裡惡狠狠地數落了陳意濃一番,又是笑着將話題轉向她身後的另外兩人。“這不是徐法官和徐小姐麼?兩人站一起可真是郎才女貌呢。”
徐子涵淡淡的笑着,彷彿對他們之間的暗潮涌動並不關心,“李小姐說笑了。”
李婉回以微笑,又轉臉問像冷昱爵,“爵哥哥,是吧?”
“不是!”冷昱爵猛地冷冰冰的道。
八道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他。
冷昱爵只盯着徐子蕾,兩人就這麼互相看着瞪着,誰也不說話。
李婉下不了臺,只得輕輕拽了下冷昱爵的衣袖,而他卻始終半點反應不給她。
這兩人站在一起,風格迥異,明顯一個如雍容華貴的貴婦,一個如活力爛漫的***。
陳意濃已經注意到徐子蕾看向李婉和冷昱爵的眼神變化了,不再是一味的委屈了,而是帶着熊熊怒火。
她挽着曲離,偷偷的躲在曲離身後笑。
這下有好戲看了!
瞧瞧女王這張青春無敵的無害又憤青面孔,再看看第三者那張精緻絕倫、無所懼怕的臉蛋,這畫面相當違和。
“你們聊,我們去那邊端酒。”招呼一聲,陳意濃急忙拉着老公離開了。
看戲也要佔據有力據點,才能不被殃及池魚!
陳意濃曲離夫妻一走,這四人面對面地站在一起,那場景更是無比詭異。
“你怎麼會來?”冷昱爵突然出聲,那聲音彷彿來自於遙遠的北極帶着瘮人的寒氣。
這樣居高臨下的語氣,徐子蕾一聽就火大,明明就是他被抓姦,居然還這麼振振有詞的問她怎麼出現在這?
徐子蕾輕輕瞟了他一眼,“怎麼冷**官能來我就不能來嗎?”
舞會已經開始,這邊卻狼煙四起。
“徐子蕾!”她話裡帶刺,冷昱爵蹙眉,“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