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帝君。”
程生默默唸着這名字，雙拳也是緊握，甚至於有些全身顫抖。
這莫名的激動讓那僧人玄音也是一滯，不知道程生爲何會這樣。
“令人懷念的名字啊。”
程生長嘆了一口氣，記憶似乎又回到了幾個月前，在上古秘境中與那最強帝君少白相遇的時候。
“怎麼，你知道這個人麼，這人是上古時期的存在了，據今也許有八千年了吧，連我也未曾目睹過他的風采。”
僧人玄音說道，雖然他是千年前的人物了，藉助這神秘法寶真靈不滅，但是距離帝君的時代還是太遠了。
這根本沒法比啊，帝君時代纔是真正的強者輩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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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豈止是知道啊，這裡面的秘辛，一言難盡。”
程生搖了搖頭，看着遠方心中掀起萬丈波瀾。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帝君少白若是還在，恐怕會非常悔恨吧？
幾月前的上古秘境，程生和帝君少白相遇。
那時候的帝君少白還殘留在往事的執念之中，因爲對天地聖人境界的窺測，讓他親手殺了自己的昔日戰友和兄弟，結果卻是徒留下悔恨。
帝君少白的話語依稀還在程生的耳中，三界秩序大亂，仙妖兩族開戰，作爲最強帝君的少白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燃燒自己的仙力幫助生死之交的兄弟掌控仙皇印度過這場浩劫。
然而帝君少白卻是被貪慾矇蔽了雙眼，臨陣倒戈想吸取生死之交的力量，從而獲得仙皇印的認可，可惜造化弄人，他卻是被仙皇印彈開。
危機當頭，妖界大軍壓境，那昔日的生死之交雖然帝君少白暗算卻是大局爲重，他竟然是燃燒了自己的仙力成全了帝君少白掌控仙皇印擊敗妖界大軍後消逝。
也因這一次帝君少白擊敗妖界大軍被尊爲最強帝君，風華絕代的人物。
可惜，沒有人知道帝君少白這存在了八千年的悔恨，直到程生的到來讓帝君少白解脫，一舉打破心中的執念突破到傳說中的天地聖人境界卻是消逝在天地間。
這也是對於帝君少白最好的結局。
“本以爲帝君少白的事情告一段落，這結局無論對他還是對他那以德報怨的生死之交都是最好的結局，可惜啊可惜。”
程生苦笑一聲，真的是造化弄人。
那帝君少白的生死之交的名號正是天陽帝君。
至於那天陽帝君爲何在燃燒仙力後沒有死去，更是成爲了如今的妖帝秋陽，就不是程生所能知道的了。
這也許又是另一段的秘辛了。
“沒什麼，聽說過這天陽帝君，不過他爲什麼會成爲妖帝秋陽啊？”
程生頓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那段秘辛，既然帝君少白已經隨風消散，這往事就讓他也消失吧。
當務之急，程生是想知道關於這天陽帝君的事情，在帝君少白彌留之際，曾經託付給自己找尋天陽帝君的下落，雖然他也知道天陽帝君燃燒了仙力多半是隕落了，但是萬一沒有呢。
沒成想，這個萬一還成真了。
“哼，還不是被慾望所矇蔽，掌握越強的力量就越容易墮落，據說這天陽帝君還是和那最強帝君少白帝君是生死之交，在仙妖大戰後天陽帝君不知所蹤，後來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妖界的帝君了。”
僧人玄音冷漠地說道，也正是因爲此，他不滿天庭選中程生授予仙家紅包羣的決定。
這種強大的力量會腐蝕人的心智，尤其是那種一夜暴富的感覺，程生抵禦不了的。
“這些都是一些昔年的秘辛，也是我通過特殊渠道得知的。
玄音話音落下，看得出他對着天陽帝君非常厭惡。
沉寂，良久的沉寂。
程生默然不語，微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玄音看着程生，只當程生是被自己的話震撼。
“所以，我覺得……”
“你錯，玄音大師。”
就在這玄音剛準備開口的時候，程生直接把他的話語打斷。
“嗯？”
玄音眉頭微皺，自己鑽研佛法不知道幾百年，這才修成了金剛不壞的體質，顛撲不破藉助這玄奧的鐵門神魂不滅，他程生又有資格說自己錯了？
他程生不過是一個偶然得到紅包羣的暴發戶啊。
“你什麼意思？”
玄音的話語中有些不悅。
“我說大師錯了，強大的力量雖然讓人沉醉，但不是唯一，天陽帝君也絕非你想的那般。”
程生的身子微微顫抖着，好似回到了八千年前，天陽帝君看着生死之交帝君少白暗算自己的一臉難以置信。
畫面一轉，又變成了帝君少白滯留半步聖人八千年的悔恨。
光與影的交織，如夢似幻。
“或許，他們曾經沉迷於力量，醉心於慾望，但請相信，這一切只是暫時的。”
程生慢慢移動着步子，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一時之間這紋路異空間的黑暗竟然隨着程生的步伐一點一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璀璨的光芒。
“你只知道天陽帝君墮落成妖帝，又可知八千年前他爲了仙界浴血奮戰，你只知道我程生的得到了仙家紅包羣這萬古難得的際遇，又可知道我程生半年來在生死線上徘徊！”
一句一句振聾發聵，讓那玄音有些啞然，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真正的力量不是那一擊天地動，不是那一擊江海翻。”
“真正的力量，是爲了自己想所守護的東西而戰，這就是我程生的道，也是帝君少白和天陽帝君的羈絆。”
“玄音，你太偏薄了，天陽帝君的墮落爲妖，由我程生把他帶回！”
“砰。”
話音剛落，只見程生猛然睜開眼睛，周身散發出強大的力量，那力量不是來自仙力，也不是來自紅包羣，更不是來自仙皇印，而是來自程生自己。
不依靠任何外力，不依靠任何法寶，完全是程生自己的力量。
這便是羈絆，真正的力量來源！
“給我破。”
一聲大喝，程生兩指併攏呈現劍的形狀朝着那虛空輕輕一劃，此一刻已是永恆。
“什麼，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玄音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只見那堅硬的紋路異空間已然出現了道道裂紋。
這一擊，竟然是將玄音千年時間演習佛法集中所有修行力量所化的異空間生生撕裂了。
要知道，這異空間即使是大羅金仙也休想動搖啊，而今卻是被程生給破了。
“你，你怎麼做到的？”
此刻的玄音一臉啞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算程生有仙家紅包羣，有仙皇印也做不到這樣啊。
“沒有什麼難的，玄音，這纔是真正的力量，來源於我程生自己。”
程生揹負着雙手，恍惚間玄音似乎看見了那傳說中風華絕代的存在。此一刻已經是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