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似是有水滴滴落的聲音一般，時間彷彿過了很久。
終於，黑暗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點星光，那星光越來越亮，並且逐漸擴大，終於是將黑暗驅散了。
“嗡。”
空間波紋震顫的聲音響起，四周的一切都顯現了出來，皆是霧朦朦的，不是那神魂空間又是何處？
“我回來了麼？”
程生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四周，沒錯，這便是自己第一次進入神魂空間的地方。
一夢萬年，沒想到自己竟然去八千年前的神魂空間走了一趟，而且還激發了混元道果的效果。
八千年前的神魂空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啊。
金仙滿地走，帝君多如狗！
單是帝境這等奇妙的地方，就讓程生獲益良多，從而一舉晉入金仙，還是雙屬性金仙。
不僅如此，更是後天領悟了輪迴至高屬性，這一趟真的是賺大發了。
“如何，程生，這八千年前的緣法，你可知道了？”
淡淡的聲音響起，一名白衣仙人出現在了程生面前，他是如此的風華絕代，讓人唯有仰望的份，不是那帝君少白又是何人？
“緣法，這便是緣法麼，沒想到去了八千年前走了一遭，多謝帝君大人了。”
程生略微行了一禮，這事情讓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自己意外阻止s博士奪取神魂空間，卻是得到了這麼大的好處。
緣起緣滅，若是自己當時膽怯了，沒有去阻止s博士，只怕也得不到這些緣法吧。
一切都是因爲當時的起心動意，明知不可爲而爲之。
“或許這便是執念吧。”
程生輕輕搖了搖頭，當時自己也沒有想那麼多，只知道若是讓s博士獲取了神魂空間，必然會聯合妖界，讓三界大亂。
爲此，自己即使付出生命的代價，只要能阻止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便是我程生的道！
“輪迴極道屬性，雷之極道屬性，不錯不錯，一個只有二十歲的普通凡人，竟然能有如此奇遇。”
帝君少白一頭及腰長髮無風自動，就那麼看着程生淡淡說道。
面對這眼神，程生只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被看透了一般，甚至於能覺得對方知道仙皇印的存在。
“你？”
程生愕然，這個帝君少白太強了，強大到了超出自己的想象地步。
他真的真是帝君麼，回到八千年前的時候，他一個眼神就擊敗了霸主級的李安天，這實力簡直讓天地都爲之變色。
甚至於，帝君少白在八千年前就知道未來所發生的的事情，自己能回到遠點，也多虧了他。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啊。
“你不必如此，我所知道的多，皆是因爲我仙力屬性的不同。”
帝君少白輕輕搖頭，接着長嘆了一聲，雙手輕輕一點。
只見前方赫然出現了幾十枚大大小小的牌子，都被擺置一個高臺上，臺上還有着各種香爐與蠟燭。
這竟然是一個靈位臺，靈位上所寫的皆是帝君之類的超強高手。
“這，上古秘境在這八千年前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程生看得心驚肉跳，八千年前神魂空間的繁華他是親身經歷過得，如今卻是隻剩下了一堆靈位，和這玄幻的神魂空間。
除了帝君少白還保留着一些力量之外，曾經的帝君們如今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神魂空間戰死的仙人靈位，上面有很多我熟悉的人。”
帝君少白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很難想象他這麼一個淡然的人，此刻卻是神情變得有些激動。
“仙皇印是仙界的根本，亦是今日天庭的根基，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和那人爭奪了這麼多年，卻是到了你的手上，這世間的緣法當真匪夷所思。”
許久，帝君少白忽然轉了過來，眼中有些霧氣，看着程生苦笑道。
“仙，仙皇印。”
程生有些懵，難道這名大名鼎鼎的帝君少白大人，也曾經想將仙皇印據爲己有？
更讓程生驚愕的是，這位知曉過去未來的大人物，竟然失敗了。
仙皇印靜靜地放在程生的內丹田上的九重天闕之上，程生這才知道，當初玉帝將仙皇印借給自己，到底下了多大的決心。
如今，仙皇印和程生幾乎融爲一體，不知是福是禍啊。
“我給你說個故事吧，程生。”
帝君少白輕笑一聲，從久遠的記憶中迴轉了過來，開始輕輕訴說着。
“曾經，有兩名仙人，他們自小一起長大，也曾去虛無之地探險，也曾去南鬥之地奮戰，數次的生死戰中相互幫助，早已成了生死之交。那時仙界初開，人類還沒有出現，只有仙妖兩界。”
“他們的天賦很高，終於成爲了帝君，人界也已經出現，然而那時候妖界卻是大舉進攻仙界，於是便有了神魂空間的存在，選拔優秀的仙人加以鍛鍊。”
程生點了點頭，這事情自己是知道的，八千年前，那神魂空間本來就是學院林立。
“當時仙界局勢不定，妖界給予的壓力太大，這兩名仙人已經成長爲了帝君中深不可測的存在。”
“終於，仙界有人提出用仙皇印鎮壓妖界，於是乎，那兩名仙人成爲了仙皇印的候選契約者之一。”
帝君少白長嘆一聲，似是在感嘆過去。
“哦，那後來呢？”
程生皺了皺眉，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仙皇印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重要。
“後來，卻是誰也沒有能得到仙皇印的認主，仙皇印乃是仙界本源之力凝聚而成，哪有這麼容易？”
帝君少白無奈地說道。
“帝君都不行麼？”
程生瞪大了眼睛，那可是整個仙界啊，竟然沒人能讓仙皇印認主，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啊。
“妖界侵襲在即，仙界勢弱，若是再拿不到仙皇印，只怕就危險了，關鍵時候，那兩名仙人裡稍年長的一位，提出了一個辦法，一個犧牲自己，燃燒仙力，幫助同伴降服仙皇印的決定。”
帝君少白越說越激動，連雙手都在顫抖着。
“犧牲自己，嘶。”
程生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曾經仙界犧牲了這麼多，若是燃燒仙力，那必然能夠控制仙皇印。
那位年長仙人，實在是我輩之楷模啊。
然而，此刻的帝君少白卻是雙拳緊握，指甲都陷進了肉裡，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訴說。
“後來，那年長的帝君燃燒仙力，配合着同伴控制仙皇印，眼看這就要成功了，然而千鈞一髮之際，那年長仙人卻是反戈一擊，開始吞噬同伴的仙力，妄圖獨吞仙皇印！”
“原來，所謂的犧牲自己不過是一個虛名，那年長仙人的動機是吞噬對方的仙力，成爲超越帝君的存在。”
顫顫巍巍的聲音傳來，帝君少白已經不能自已了。
“什，什麼，竟然是設局，好一個奸詐的仙人。”
程生也是咬牙氣憤，難道帝君少白便是那個被害的同伴，怪不得。
然而，帝君少白接下來的一句話，讓程生徹底懵比了。
“那個設局吞噬一起長大，一起修煉的生死同伴，妄圖操控仙皇印的人，就是我帝君少白！”
“是我貪圖仙皇印，打破了我和同伴這份難得的羈絆！”
“哐當。”
就好似有什麼東西崩塌了一般，
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神魂空間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