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生嘴角含笑,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做人要低調啊,別有點資本就天天牛比哄哄的,指不定哪天出來一個比你更厲害的人物,你得罪不起啊。
就像生哥我,低調纔是王道。
程生趕緊打發了徐子明,自己有那麼可怕麼,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行了,別嚎了,起來說話。”
“嘿嘿,多謝生哥,多謝生哥。”徐子明一副小人嘴臉,開懷大笑着擦了擦眼淚,恭敬的彎着腰等待程生吩咐。
“我問你,陳天宇弄這麼一個宴會幹嘛?”程生詢問道。
徐子明趕緊回答道:“陳大少是爲了給一名來自古武界的大宗師接風,聽說這大宗師可是了不得的人物,甚至可以操控自然力量爲己用,比只靠蠻力的古武宗師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宗師和大宗師只是一字之差,但差別卻是天差地別。
“大宗師是誰?”程生接着問道。
徐子明齜牙想了一想,這才答道:“好像是,好像是聖巫門門主厲無血,我聽別人是這麼說的。”
“厲無血,聖巫門?”程生聳拉着眼皮,這個厲無血多半是爲他的少門主於星宏報仇的吧。
也許大宗師在別人眼裡看起來很厲害,但是在程生的眼中不過如此。
“你的請帖呢,把我們帶進去。”程生冷漠的聲音響起,因爲陳天宇知道程生是明強公司的董事長,所有並沒有發來請帖。
畢竟明子是程生小弟,跟陳天宇站在對立面上。
“哦,是,我這帶您們去。”徐子明也是一樂,若是能攀上明強公司的關係,這也是相當不錯的啊。
三人來到了別墅門口,徐子明出示了請帖,那守門的下人點了點頭,請三人進去。
進入別墅,在下人的帶領下,三人進入到了一個大宴會廳之類的地方,裡面已經有不少人了。
這一次來的都是雨山市附近的小老闆暴發戶,也有一些名流,雖然沒有上次各方大佬聚會的規模大,但也相當有模有樣了。
“諸位,這一次把大家請來,主要是爲了給古武界的大宗師厲無血大師接風洗塵,我陳天宇對厲大宗師可是佩服的緊啊。”陳天宇站在了舞臺的中央說道。
一看見陳天宇的這張令人厭惡的面孔,程生就是一陣火大,若不是這傢伙,慕千凝也不會陷入絕境。
你針對我無所謂,但你要是傷害了我的女人,本大仙必殺你。
一絲殺氣泄露了出去,穿着粗布長衫的厲無血似乎發現了什麼,在參加宴會的四周掃視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現象。
“哎呀,這就是大宗師啊,果然不同凡響。”
“是啊,是啊,這等神人,也只有陳大少能拉攏到。”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那可是古武大宗師啊,不是普通的古武宗師,看這樣子,陳大少似乎已經拉攏到了。
有了大宗師幫忙,別說是小小的雨山市,就算橫跨皖安省和江南省建立超大勢力也很簡單。
這就是古武大宗師的特權,幾乎不受世俗界規則的約束,是能夠打破規則的牛人。
聽着周圍人贊言,陳天宇也是露出狂傲的笑容,回想起程生那個小子,他拿什麼跟自己鬥。
自己可是連大宗師都能面對面交談的人。
你程生雖然秒殺了墨通天,但最多也就是剛剛進入大宗師之境而已,可是厲無血已經進入大宗師境界十年了,這積攢的力量和對戰經驗不是你程生能比的。
你拿什麼跟人厲無血比。
程生跟明子坐在一個角落裡,對臺上誇誇其談的陳天宇嗤之以鼻。
“諸位,天宇雖然是京城人,不過因爲上大學的原因在這裡也呆了三年,我也是有幾個大項目,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與我合作的。”
陳天宇剛剛說完,頓時就有好幾個富商表示。
“陳大少太客氣了,能跟大少一起合作是我們的福氣。”
“哈哈,是啊,我願意爲陳大少提供資金和人力。”
“陳大少真是少年天才啊。”
沐浴在衆人的稱讚中,陳天宇也是大爽,這一次另一個目的本來就藉助大宗師的威名,在雨山市立威的,以便於打壓程生和他的明強公司。
徐子明坐在程生旁邊,對陳天宇一副崇拜的樣子,“陳大少果然厲害啊。”
程生笑着搖了搖頭,這徐子明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是來砸場子的吧。
你陳天宇謀害了老子,還差點害死了慕千凝,想想那個美麗清純如同白花的女孩差點香消玉殞,程生就是一陣火起。
眼看陳天宇的忽悠成功,場上的氣氛達到了極點,衆人衆星拱月一般簇擁着陳天宇,這一刻陳天宇幾乎膨脹到了極點了。
我陳天宇必然要稱霸整個雨山市,乃至皖安省,你程生怎麼是我的對手。
想起之前被程生羞辱過一次,陳天宇就是氣憤到了極點,好在這一次找回了場子,面對着這麼多人的崇拜,陳天宇沉醉了。
“呵呵,這小子還挺會忽悠人啊。”程生暗道一聲時間差不多,陳天宇這小子現在應該膨脹的差不多了。
“狗屁的陳大少,還少年天才,可笑,我看就是一個垃圾廢物而已。”
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全場譁然。
所有人都在瘋狂巴結陳大少,這小子從哪裡來的,竟然敢辱罵陳大少,難道不知道古武大宗師就在旁邊麼?
這一定是一個煞筆。
“靠,是誰,連陳大少都敢罵?”
“哪裡來的狂徒,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是啊,怎麼這種人也能進來?”
程生呵呵一笑,在衆人的注視之下,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邁着緩慢的步伐一直走到了臺上,揹負雙手,微眯着眼睛跟陳天宇對視着。
陳天宇先是一呆,隨即更是發瘋似的一陣狂喜,“程生啊程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我正可惜沒在迎新晚會上宰了你,你倒是自己跑出來了。
程生看都沒看陳天宇一眼,而是跟他旁邊的厲無血對視開來,一股寒意傳遍了整個宴席,雖然是九月天,卻是讓人感到如同臘月的寒霜,“厲無血,陳天宇,我要一個說法,爲你們的卑鄙行爲要一個說法。”淡漠的聲音響起,卻是帶着幾分寒意。
衆人之中,程生負手而立,猶如濁世仙人。
周遭更是浮現着若有若無的霧氣,讓人更加看不清程生的面容,平添了幾分冷意。
大宗師對大宗師。
二十歲的新晉青年對五十歲的老牌古武強者。
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