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法夫尼爾現在全身都已經赫子化了,所以它現在能任意的變化自己的形體。
雖然爲了偷模板,所以它本體的樣子還是保持着龍形。
但是它也想到了一個騷操作。
它把自己一部分的身體細胞分離出來,聚合成了人形。
然後再按着記憶裡重塑成SOP的模樣。
依靠着量子糾纏通訊,它可以任意的操控這部分身體。
在喰種世界裡,普通的甲赫也能做到這一點,沒道理它做不到。
而法夫尼爾的嘗試也相當成功。
過程中遇到的最大的難題居然是上色。
最後它在莉莉絲的圖書館裡翻了好久,終於在一本《戲法大全》裡找到了一個二環的“變色術”。
它不得不感嘆這幫子魔法師還真閒,真是會玩。
當再次看到這副熟悉的形象時,法夫尼爾卻是爲難了。
它和以前的SOP、現在的克洛伊是一心同體的,它們之間的感官也是共享的。
讓克洛伊去操控這部分身體和它自己來的感覺是一樣的,於是就造成了如果讓克洛伊去操控這部分身體和它互動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總感覺很蠢爆了。
於是它只好暫時隔斷了它們之間的思維聯繫,這樣就感覺正常多了。
有需要的話它隨時可以恢復聯繫,畢竟她的本體還是在法夫尼爾體內。
“指揮官~!”
克洛伊開心的撲了上來。
看着和最開始時別無二致的克洛伊,變成了人形的法夫尼爾也是十分高興的揉着她的狗頭。
忽然克洛伊的身體僵硬起來,當法夫尼爾回過頭來時,莉莉絲正站在它身後用一種詭異的眼光看着它。
在莉莉絲看來,克洛伊和法夫尼爾都是一體的,這樣的話它這番舉動就顯得十分的詭異。
做個比喻的話就好像有個人拿着個充氣娃娃,跟你說這是他女朋友一樣,總感覺有點可憐。
她現在懷疑是不是法夫尼爾整天都宅在這裡,沒和別人......別的龍交流過被憋出病來了。
不過說到底它貌似也不是龍吧?真的會是這個原因嗎?
法夫尼爾的臉色僵硬起來。
“你別怕啊!”
它使勁的拽着克洛伊,但她就是死死的抓着法夫尼爾的後背不願意露頭。
於是莉莉絲看向它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憐憫了。
“我......”
法夫尼爾無奈的擡頭望天。
唉,龍生真是艱難。
-
“進攻!”
隨着一聲令下。
由魔獸組成的潮水開始向着這座小小的城市涌了過來。
看着這洶涌而來的魔獸羣,守城的士兵們臉都白了。
而衝在前頭的那些體型巨大,覆蓋堅甲的魔獸根本就不是他們手中的劍可以對付的。
這時,城牆上的弩炮開火了。
巨大的破魔箭矢帶着巨大的動能激射而去,那些奇異怪物身上那層堅甲面對着用人類精心打造的戰爭兵器還是弱了些。
被附有十多種魔法效果的破魔箭矢突破了它們的防禦,直接貫穿了它們的身體。
人類頓時發出了小小的歡呼。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對,那些被巨大箭矢貫穿的魔獸們直接無視了這足以致命的傷勢,仍舊向着城牆衝鋒而來。
它們這強大到誇張的生命力根本就不像活物,更像是莫得感情的戰爭兵器。
這些生來就是爲了戰鬥的生物根本就無懼於人類的攻擊,衝鋒到城牆前一個側身,堅硬的尾錘攜帶着巨大的力量猛地擊打在城牆上。
閃爍在上面的魔法符號頓時閃爍了幾下。
如果不是這魔法陣的保護,就這一波衝鋒城牆就該被打開一個口子了。
眼見攻擊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這些強化版的甲龍直起身體,攀在了城牆上。
緊隨而至的各種魔獸靈活的順着甲龍魔獸背後的尖刺攀爬而上。
更是有一些外表像是迅猛龍的魔獸直接就從凹凸不平的城牆上爬上來了。
人類們絕望的發現,自己手中的刀劍根本無法起到什麼作用。
也是因爲地理位置的原因,城牆上的魔法陣只有防護作用而已,對於這些直接攀上來的魔獸根本沒任何殺傷力。
而更加讓人絕望的是,天空中的那片烏雲壓下來了。
來自空中的打擊到了。
如果說攀上城牆的魔獸們他們還可以努力一下的話,面對這些會飛的魔物那他們就真的沒法子了。
那些法師們都撐開了魔力護罩艱難的抵抗着,做不出任何的反擊。
如果那兩座魔法塔沒有倒,倒還有籠罩整個城市的防護法陣。
但現在,來自空中的打擊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人類一方迅速的開始潰敗。
一個不怎麼重要的小城市所擁有的防衛力量根本不足以抵禦如此的強敵。
“哈!”
渾厚的戰氣把周圍一圈的魔獸們全部砍成了兩半。
這位領主有些絕望的發現,就算是身體斷開了,這些魔獸仍然沒有死去,依舊嘗試着襲擊他。
這是何等可怕的生命力。
“撐不住了,快走!”
旁邊的老魔法師着急的握住他的手,嘴裡唸唸有詞準備用短距離傳送離開這裡。
忽然一個快到模糊的身影迅速的接近。
一把閃耀着鬥氣的長槍猛地刺出,上面纏繞的鬥氣有如實質。
“小心!”
強烈的危機感浮上心頭,領主猛地拉了魔法師一下,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一擊不成,伊芙麗特毫不停歇的開始了追擊。
她邁着詭異的步法從各個角度探出長槍。
雖然她的步法沿襲了武僧的飄忽,更是帶着點盜賊的詭異,但手裡的長槍簡直就像是野蠻人一樣。
每一擊都帶着極其強大的力道。
而艱難抵抗着的城主也暗自爲這可怕的力道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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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這杆長槍的重量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如此沉重的兇器每一擊都極爲恐怖。
但偏偏她的步法又很是飄忽,讓人完全摸不清楚她的出招方式。
野蠻人學會了潛行,這是鬧哪樣呢。
就好像開着卡車來暗殺一樣,這誰頂得住啊?
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鎮定了下來,他在無數次的交鋒中找準了機會。
大喝一聲,手中的劍朝着槍身砍下。
剛剛纔刺出來不及收回的長槍被壓在地上,一瞬間領主身上的氣勢變了。
他彷彿和整座城市連爲了一體,把銀白的長槍死死的壓在地上。
“沒了這長槍,我看你怎麼辦!”
被這重量恐怖的長槍壓着打的領主狠狠的出了口惡氣。
伊芙麗特像是看傻子一樣,直接鬆開了手。
她四指併攏作手刀狀,然後猛地戳在領主胸口的鎧甲上。
某種特別的力量穿透了鎧甲,直接打在了體內。
鬥氣擊+滲透勁
武僧們最傳統的技能。
嘛,其實看她手刀直接戳破盔甲的威力,滲不滲透的估計都是一樣的。
“癡線。”
伊芙麗特搖了搖頭,面帶嫌棄。
“你壓着我的槍,我不會用手揍你嗎?”
這個敵人的智商好像不太行啊。
雖然路子野了點,但好歹她也算是個武僧,這基本的空手技能還是有的吧。
她還想着能不能在這次的戰鬥中突破一下的,結果這傢伙連智商都不夠。
又不是野蠻人或者是狂戰士,把智商丟掉了那還打個屁啊。
“你......我......”
領主吐着血,一下子暈了過去ーー被氣的。
誰能想到這外表像戰士,身法像盜賊,出手像野蠻人的傢伙到頭來其實是個武僧?!
旁邊一直像只小雞一樣躲在領主身後的老法師看到自己的朋友變成了這個批樣,也是不忍直視的捂住了眼睛。
這怕不是處理公務處理傻了。
然後他很沒有節操的,直接舉起了雙手。
“別殺我,我知道這傢伙的小金庫在哪,我帶你們去!”
剛想下手的伊芙麗特頓了一下,仔細的打量了這個法師過後收回了長槍。
對於比較識相的傢伙還是可以留着的。
她轉頭看向城內,此時的守軍已經徹底的潰敗了,魔獸的大潮佔領了整座城市。
沒什麼好說的,雙方的力量差距太過懸殊了。
......
被氣勁打傷了內臟,又被一口氣給憋得暈了過去的領主悠悠的轉醒。
“臥槽,這傢伙居然還藏了這麼多魔能水晶。”
“當初我向他借一塊還百般推脫呢。”
聽到這個聲音,他就腦殼疼。
完了,我的小金庫......咦?不對呀!
他嚇得趕緊睜開眼睛,這有比他小金庫被發現了還重要的事情啊。
而當他睜開眼睛時,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老朋友,那個邋遢的老魔法師正一臉猥瑣的摸着自己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魔能水晶。
那都是他的家底啊。
這下全完了。
“咳咳。”
一道甜美的嗓音把他的注意力從魔能水晶上拉了回來。
一位蒙着眼睛的精靈正面色平靜的看着他。
就算是隔着一層布,他也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在他身上。
這一切都是精靈搞的鬼?這些長耳朵是準備開啓種族之戰了?
這個念頭瞬間佔據了他的腦海。
而更加讓他震驚的是,這精靈背後站着一隻他從未見過的狗頭怪物。
源自生物本能的顫慄讓他明白了些什麼。
“超凡......”
“好吧,那麼我的領民們怎麼樣了?”
握有絕對力量的對方沒有殺他,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但是他也有絕對不能退讓的地方。
“他們的命運取決於你的回答。”
緹婭笑着說道。
嗯,和聰明人講話就是輕鬆啊。
她如此想道。
而一邊的伊芙麗特欲言又止。
“你就從了唄,反正王國也看不起咱倆,把我們打發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你閉嘴!你個沒節操的糟老頭子!”
他氣呼呼的罵了一句。
隨後他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就算是爲了他的領民,他也不得不順從啊。
“我明白了,我投降。”
“很好。”
緹婭笑了笑,語氣溫和的說道
“那麼這位先生,我首先佔用你的一點時間。”
“我希望可以跟你講一下我們的母親和救主,法夫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