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警察來到兇案現場時候,除了發現家中財務被洗劫一空後,什麼線索也沒有。這確實不太符合邏輯。另外,羅德里格斯的分析也在理。”
看了一眼剛剛放下的陳年舊案,龍子涵若有所思的說道“現場……有太多刻意,但又無法解釋。”
艾琳問道“你爲什麼對這個案子這麼好奇?”
“因爲這個案子羅德里格斯纔跟韓崇陽結緣,我想,或許這是一種可能性。畢竟羅德里格斯是爲了韓崇陽而來,可他來了以後,又悄無聲息的被人殺了。”
艾琳問道“可這跟紀雲又有什麼關係?紀雲又爲什麼要殺死範茜媛?僅僅是因爲範茜媛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東西?”
龍子涵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的說道“說實話,我也很知道。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暫時不要想這些。”
艾琳問道“那應該先想什麼啊?”
“我曾問過看大門的人,羅德里格斯死亡後的兩個鐘頭裡,都沒有人離開過鴻鳴酒樓。殺害羅德里格斯的兇手,當晚不止在酒樓中,還淡定的參加了二樓的化裝舞會或者是三樓的酒會。”
酒樓四周都是繁華的大路,路燈通宵照明,殺手不可能是殺人後跳窗而逃的。
聽了龍子涵的話,艾琳自然明白什麼意思。
她猶豫的說道“可我們現在還有沒找到所有人,所以……”
不等艾琳把話說完,就被人突然打斷。
“龍少,我把胡克帶回來了,現在人在審訊室。”
艾琳有些驚訝的問道“這人消失了兩天,藏哪去了?”
趙小虎回答說“跟人出海尋開心去了,在海上瘋了兩天,今天一下船,就被我給逮回來了。”
龍子涵站了起身,毫不吝嗇的稱讚道“幹得漂亮!”
來到審訊室,就見到胡克頂着一對黑眼圈,神色萎靡的模樣。
龍子涵和艾琳先後進了審訊室,並排坐了下來。
龍子涵閒談一句“胡先生這兩天在海上玩的很開心吧。”
胡克冷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如果不是一下船就被帶來這裡的話。”
龍子涵並不在意他的態度,平淡的問道“胡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的搖錢樹倒了?”
胡克微微一愣,問道“什麼意思?”
“範茜媛和紀雲死了。”
“什麼?”龍子涵此話一出,驚得胡克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龍子涵說道“因爲胡先生供應假酒被他們知道了,兩人打算勒索胡先生,所以胡先生一怒之下……”
不等龍子涵說完,胡克立馬吼了起來“你別想冤枉我,我這幾天一直在海上,有很多人證,你別想把殺人的罪名安到我身上。”
龍子涵輕聲說道“胡先生做百家生意,轉的是大錢,怎麼會自己動手呢?什麼出海、人證,不過是證明你沒親手殺人罷了。可卻證明不了你僱兇殺人吧?”
胡克指着龍子涵說道“你,你這個……”
龍子涵擋開他的手,說道“胡先生不要激動,襲警罪名可大可小。”
胡克臉色一僵,頓時問道“什麼襲警?你怎麼可以誣陷我?我哪裡有要攻擊你?”
龍子涵不理會他的話,不急不緩的問道“不如,我們先談談你和紀雲的買賣?”
胡克權衡利弊之下,將他們的事情娓娓道來……
一開始,是紀雲找到的他,提出了這個方案。
原本他也是不願意的,畢竟這事兒一旦爆出來,就會找到他。屆時,他的名譽沒了,生意也自然就沒了。
可紀雲卻說服了他。
“紀雲說,這種事,我們不說,手底下幹活的人不說,那就沒人知道。如果範茜媛知道了,她也不敢聲張,毀了自家生意。”
龍子涵問道“你們就不怕客人裡有喝出這酒不對的?”
胡克輕笑“去豪庭賭錢、跳舞、睡女人的人,有幾個是真懂那酒的?大多數都是不懂裝懂。偶爾有那麼一兩個懂的,他好意思當着朋友面說,這酒可能是假酒嗎?”
正常人的思維,如果是跟人出去喝酒,自己請客的話,酒有問題,丟的就是自己的臉。別人請客,你揭穿了,那就是不給面子,打人臉。
別人都沒喝出來,就自己一個叫喚着假酒,又感覺自己像是跳樑小醜。
正是如此,所以,這件事始終沒有漏出來。
“紀雲跟着範茜媛也不少日子了,範茜媛對他又是這麼信任,他爲什麼會來這也一手?”
胡克嘆了口氣,說道“紀雲這些年一直牀上牀下伺候着範茜媛,指望着自己能跟範茜媛結婚。可範茜媛只當他是個管賬的,並沒有那個意思。見得不到好處,紀雲打算鋌而走險,撈夠錢離開範茜媛。”
龍子涵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人啊,永遠是貪心的。
“幾天前,你跟豪庭做了最後一單生意後,去了他們的賭場,贏走了一大筆錢,還記得麼?”
胡克嘆了口氣,說道“我們一直長期合作,幾天前交易過後,他忽然叫停,說不做了。可那制酒的小工廠已經運作起來了,停下來,錢也要照給的。無奈,這筆錢只能從賭場出了。”
“你們商量好的?”龍子涵問。
胡克點頭說道“當然。”
龍子涵說道“在你走後,範茜媛大發雷霆。”
胡克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說道“想到了,剛剛做成了生意,就吃了她一大筆,範茜媛肯定暴跳如雷。不過,紀雲那傢伙總有辦法搞定她。”
“爲什麼這麼說?”
“一來,紀雲是真的懂得做生意。二來,你也看到了,他那副脣白齒紅溫潤書生的模樣,不正是範茜媛這種如狼似虎年紀的女人最愛的麼?連哄帶騙糊弄她,還不是輕鬆麼?”
無視胡克那曖昧欠揍的眼神,龍子涵又問道“你在那次交易後,有聯繫過紀雲麼?”
胡克問道“你怎麼還懷疑我啊,我真的沒有殺他們的必要。紀雲不做了,我也省的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