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英點頭哈腰的說道:“呦,這不是龍少麼?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您老多海涵。”
衆人一聽,立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片刻後,竊竊私語了起來。
“原來他是龍子涵,怪不得伸手這麼好。”
“傳說中的人,今天終於是見到了。”
“話說,他來管閒事,不會是……”
龍子涵管不得那些悄悄話,只問道“我們一家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全被你們這破事攪和了。”
張義英討好的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我們這不是爲了吃飯的大計談判呢麼?您看……”
龍子涵看向另外一羣不安的人,說道“世道不好,誰都是想混口飯吃。他們世代都靠海而居,這活兒,他們幹無可厚非。”
彭懷朗這邊的兄弟一聽,立馬高興了起來。
然而,張義英那邊的人不幹了。
一個瘦高高的男人站了出來,滿臉不願意的說道:“可是,那碼頭原本就是我們在看的。龍少這樣,那不是逼着咱們兄弟上梁山嗎?”
張義英這羣人,好比拉生意、看場子的雜工,靠的也是這碗飯。
如今一方覺得賺的少,沒生意,不願給他們這個錢。
一方呢,覺得他們沒規矩,想把他們趕出去。
張義英神色一變,罵道:“莊力你他媽的算哪根蔥,龍少說話,哪他孃的有你插嘴的地方?”
莊力立即低下頭,不語。
隨後,張義英看向龍子涵,勉強一笑,說道:“龍少,這些土鱉不懂事,得罪了您,您多包涵。只不過,事實也是如此,你要幫着他們來爲難我們,我們最後不是餓死了,那也就是上梁山的命啊。”
龍子涵說道“我知道,都要養家餬口,都不容易。你們可以商量商量,張義英的人負責拉生意,你們賺到了錢呢,按照一筆多少錢的提成給他們。這樣不是一舉兩得?何苦兩敗俱傷?”
看到兩方安靜了下來,龍子涵又說道“你們今天這樣一打,雙方都會受傷,養傷期間怎麼賺錢?如果被帶回警局拘留,你們還要交罰款,何必呢?”
經過協商,雙方終於何解,並在龍子涵的見證下,商量好了價錢。
見龍子涵安全回來,楚伊人和閆皓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閆皓羨慕道“剛剛表哥好帥,要是我能有那麼漂亮的身手就好了。”
龍子涵輕哼一聲,不以爲意的說道“剛剛有人還說我老了。”
閆皓笑着說道“表哥你老當益壯。”
龍子涵敲了閆皓的頭一下,說道“小心我讓你中午餓着肚子。”
閆皓揉了揉頭,說道“我纔不信呢,你就口硬心軟……”
這一天吃吃喝喝的玩下來,已經到了下午。
夕陽西下,天氣自然就冷了起來。爲了不讓孩子們感到不適,幾個人就趕忙收拾了一下,啓程回家。
回家的途中,龍子涵不忘去醉香樓去給家裡的“皇太后”買烤雞。
剛剛走進醉香樓,就看到高鶴推着輪椅上的馬蓉蓉朝外走。
馬蓉蓉輕笑道“今天這是颳了什麼風,竟然能遇見龍少。”
“來給我媽買醉香雞,你怎麼來了?”
馬蓉蓉看着龍子涵,淡淡的說道“談生意需要罷了。”
龍子涵微微一笑,說道“忘了恭喜你。”
他笑不達眼底,而馬蓉蓉也知道,他並非是真心恭喜自己的。
馬蓉蓉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多謝龍少好意了,我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龍子涵只覺得,今天這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足以見得,這馬蓉蓉的破壞力有多大。
他從前一直覺得馬蓉蓉挺可憐的,所以,對她即便是不喜歡,也免不了同情。
可如今,他真的覺得,還不如從來沒認識過這個人來的好。
隨後,龍子涵迅買了烤雞,回到了上車。
楚伊人說道“我剛剛看到馬小姐了。”
龍子涵點頭應道“對,我也遇到她了,她正好從醉香樓出來。”
楚伊人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你們……”
龍子涵嘆了口氣,說道“很尷尬。”
“其實,她也挺可憐的……”
閆秀珍左等右盼,終於把一羣孩子盼了回來。
接過醉香雞,她笑眯眯的說道“你爸回來了,就能你們到家開飯。我把這醉香雞去切了,給你們下飯。”
龍子涵輕笑“那我真要謝謝媽了。”
閆秀珍搖着手說道“一家人,別客氣,別客氣。”
閆皓補了一刀“姑媽,只要你自己別不夠吃就好。”
“臭小子……”
假期的美好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生活繼續,工作也要繼續。
龍子涵與老媽和孩子們說了再見後,帶着楚伊人回到了他們各自的工作崗位。
然而屁股還沒坐熱,案子就來了……
案現場,一名身中數刀的男子渾身是水的躺在河邊。
警戒線外,一羣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麼。
龍子涵帶隊趕到,當看到死者時,他驚訝的說道:“是張義英?”
“龍少你認識死者?”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昨天見過,僅僅是一面之緣。你們忙,不用理我。”
世事無常,昨天他還看到張義英生龍活虎的帶着兄弟去找人談判。今天再見,已經是陰陽相隔了。
衆人散開,有的採集物證,有的正在爲報案人在做筆錄。
楚伊人一邊檢查屍體一邊說道:“死者腹部被捅了了五刀,看傷口,應該是水果刀。死者面部有瘀傷,手背關節處有挫傷。右手食指的指甲斷裂了一塊……”
在王曉光的幫助下,楚伊人將屍體側了過來,說道:“死者後頸部有瘀傷,看樣子,是被人用力壓住了後頸造成的瘀傷。”
“屍體泡在水中不少時間了吧?”龍子涵問到。
他甚至,水、泥沙,會沖掉死者在屍體上給他們留下的線索和證物,這些都是大敵。
楚伊人說道:“死亡時間大概在凌晨1點至2點之間,除了屍體上的傷,我現在沒有什麼可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