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龍子涵有些驚訝。
王曉光將戒指遞了過來,說道:“你看。”
龍子涵微微一愣,有些錯愕的說道:“這是小孩子的戒指。”
說着腦海中浮現出那張照片,那個孩子不就也帶着一枚戒指?
想着,他趕忙拿出戒指來對比。
但照片有些年頭,而小孩子的戒指都大同小異,如果沒有花紋,他根本分別不出來手上的和照片上的是否是同一枚戒指。
王曉光看了眼照片,沒注意上面的蹊蹺之處,只說道:“看樣子是了,內圈上面還有圖案,但我看不出來是什麼。”
龍子涵放下照片,拿過小戒指,擱在眼前看了看
隨後,只見他眉頭皺了起來,問道:“這是圖案?”
王曉光皺眉說道:“應該是吧,我也不能確定。”
龍子涵拿過一張紙,撕下一塊後捲起,放入戒指中。而後,又拿過一支鉛筆,在上面拓印了起來。
當他停了下來,把紙從戒指中取出,看着上面詭異的圖案,若有所思的問道:“難道不會是字麼?”
如果照片上的戒指就是他手上這枚,那麼,這些詭異的符號,有沒有可能是照片上穿戴少數民服裝女人的母語?
這也就是說,知道這是什麼民族,就有可能知道這是什麼語言,可以翻譯出這戒指內的字了。
他看着這女人的衣着像是新疆的,可是新疆除了有維吾爾、漢、哈薩克、回、柯爾克孜、蒙古、塔吉克、錫伯、滿、烏孜別克、俄羅斯、達斡爾和塔塔爾13個世居民族外,還有許多其他民族。
他要怎麼翻譯和判斷?總不能找人帶着這個去一趟新疆,然後幾十個少數民族挨個問吧?
王曉光看着上面的“圖案”,猜測着說道:“就算是字也最多就是名字吧?再說了,龍少能確定,這種像是畫畫一樣的圖案是字?”
顯然,王曉光是不太相信這是字的。
而龍子涵似乎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一般,沒有給予任何回覆。
忽然,龍子涵想起了什麼,對兩人說道:“又有事先走了,你們忙着。”
“哎?等一下啊,龍少。”
龍子涵轉過身來,問道:“怎麼?”
王曉光趕忙說道:“我們在案發現場,艾琳的血液中,發現了與死者血型一樣的血跡,但血跡不是死者的,也不屬於艾琳的。”
龍子涵聽後,幽幽的說道:“現場有打鬥的痕跡,兇手曾用鋼絲類兇器勒死被害人韋德敏,但傷艾琳卻選擇用刀,是爲了掩蓋自己的血嗎?”
說完,龍子涵便匆匆離開,隨後,他找到了莫北。
他把照片交給了莫北,說道:“找人把這套服裝畫出來,然後立刻定做一套,再找個已婚的生面孔的女人穿着這套衣服拍張照片。照片交給雅秋,讓她找人登報,就說這個女人摔斷了腿,被海蒂救了,如今在市長府養傷。但她說着一口沒人能聽懂的話,讓市長夫婦不知道該如何幫助他。所以,誰能聽得懂過來幫忙翻譯一下。”
“是,我知道了。只是……爲什麼?”莫北對這一切表示不明。
龍子涵嘆了口氣,無比壓抑的說道:“先去辦吧,我現在沒心情解釋了。”
莫北點了點頭,說道:“那我立刻就去辦。”
龍子涵說道:“越快越好。”
說完,龍子涵思索着,艾琳在敏叔的死亡現場留下的一個“朝”字,拆開看是十月十日。然後,他在10月10日的檔案中,找到一張照片。
照片給了他線索,但不是到跟韋德敏食道中的那枚戒指有沒有關係。
而且,他還留下了一封信,不,應該說是隻言片語的遺言。
龍子涵呢喃着:“試金石?試金石,他要試誰?”
再者說,這枚戒指不就是金的麼?總不會是測驗這枚戒指的含金量吧?別鬧了……
難道說,敏叔知道有人要對付他,提前吞下了這枚金戒指,用自己試探戒指的擁有者?或者是死前向他發出訊號?
正想着,劉元恆走了進來,說道:“龍少,市長夫人來了,在你辦公室。”
“海蒂?”
想到之前自己拜託她的事情,龍子涵趕忙加快了腳步,朝着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內,海蒂安坐在他的椅子上,對自己的鳩佔鵲巢,一副滿心歡喜的模樣。
龍子涵也不糾結這個問題,他關上門,走了進來,問道:“有消息了?”
海蒂撇了撇嘴,說道:“你說話一向這麼簡單直接,絲毫不會婉轉。”
龍子涵有些心急的說道:“到底怎麼樣了?我這邊有案子,沒空招呼你。”
海蒂訕訕的說道:“好吧好吧。”
隨後,她拿出一張單子,說道:“1937年的7月18日,這個交響樂團在道格音樂廳演奏了二十首曲子,全程大概兩個半小時。這裡有詳細曲目和那個交響樂團當時參演的所有人名單。”
龍子涵微微錯愕的問道:“怎麼弄到的?這麼詳細。”
海蒂說道:“有人找到了那個樂團的成員。”
龍子涵拿着海蒂交給自己的單子,仔細的看了起來。
英國人年月日的書寫格式是日月年,美國人是月日年。一張英國交響樂的音樂門票背後,寫的卻是美國的時間書寫格式。
這之間到底藏了什麼機密?
曲目似乎沒有什麼異常,龍子涵擡眸看向海蒂,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說?”
原諒他對交響樂什麼的,絲毫不懂。
海蒂聳了聳肩,說道:“下次有問題提問的時候,要記得客氣一點,否則基本上是問不出什麼的。”
龍子涵撇了撇嘴,從新問道:“請問,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遺漏的線索,忘記告訴我了?”
海蒂說道:“這些交響樂曲目中,有一首都是新曲子。據說,作者很神秘,沒有露過臉。幾年前,將曲子以郵寄的方式從美國寄給這隻樂團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訊息了。樂團試着找過作者,但是……”
龍子涵從新低頭看向曲目,說道:“是DistantWish,遙遠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