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耿家也會看在他是耿家血脈的份上,饒他一命。
所以,無論是耿家,還是馬家,誰都不會把馬煜清怎麼樣。
“這也是馬家的資產爲什麼會有一大半,落入馬蓉蓉手中的原因吧?”
馬煜清始終不語。
龍子涵繼續說道:“孟非元是你母親給你留下的車。不僅可以給你當牛做馬,關鍵時刻又可以保住你的性命吧?但是,是什麼原因,讓你隱忍了這麼多年,忽然動用了他,選擇陪你完成交換殺人的呢?”
馬煜清扯開一抹猙獰的笑,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這麼厲害,可以自己猜啊。”
龍子涵點頭說道:“我猜呢,是他們做的什麼決定觸怒到了你,讓你不得已選擇了極端的方式。而這個決定,應該涉及到馬蓉蓉吧?”
龍子涵說完後,看着馬煜清。
馬煜清也凝視着龍子涵,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一陣。
一旁做筆錄的艾琳也不急,安靜的等待着、觀察着。
半晌,馬煜清開口問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龍子涵說道:“我想知道,耿明傑是怎麼死的。”
因爲這些案件中,他只對耿明傑的案子一無所知。
馬煜清說道:“耿明傑的死,跟我們無關,本來,我們是打算晚上解決他的。可沒想到,他突然在回來的途中就這麼死了。”
龍子涵問道:“那……能不能和我說說,我剛剛推理的作案動機是否正確?”
“你的故事並不完美,也並不正確。事實上,是耿書亭那個老不休酒醉之時,強激an了已經嫁爲人婦的馬天娜,也就是我的母親。如果我是他的兒子,那麼,耿明傑、耿明軒他們,應該尊稱我一聲小叔的。可惜,我不是……”
耿明傑的爺爺耿書亭,趁着酒醉之際,強bao了已嫁爲人婦馬天娜、
當時兩家有生意往來,而馬天娜的相好又是位高權重的軍官,他們得罪不起。所以,只能安撫下了馬天娜,隱藏這個秘密。
沒過多久,馬天娜的相好出了事情,死在了戰場上。
那件事的八個月後,馬天娜早產,生下一子。這個孩子,就是現在的馬煜清。
而撫養了這個孩子六年後,馬天娜鬱鬱而終……
“可笑的是,他們都以爲我是耿書亭的兒子。耿書亭的那個大兒子耿世陽,他是個優柔寡斷的主,當時已經是他在當家了。他不忍心留着耿家血脈的孩子,那麼小就死於非命了,於是,便勸他們撫養我。畢竟,我母親也是馬家的女兒。”
無奈之下,馬家只能將馬煜清以馬雲波私生子的名義,在外面養了起來。待到長大之後,才帶回了家中。
“他們本就不想接受我,只因爲母親的威脅,還有父親那些散落在外面的親兵,以及耿世陽的請求,他們不得不對我慈眉善目了起來。”
龍子涵點頭說道:“可這些不是你決定殺他們的理由吧?你說了這麼多,只是在證明,我講述有關你的故事是錯誤的。但你並沒有回答我,我推理的殺人的動機是否正確吧?不過我覺得,我說的故事雖然有瑕疵,但意思還是跟事實是一樣的吧?”
馬煜清輕笑了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你倒是不傻。”
“他們之中,有人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而你不想放棄唾手可得的財富,不願意離開馬家,也不想跟喜歡的馬蓉蓉分開,所以,你選擇將有可能之情的人都殺了?”
馬煜清說道:“母親一開始就抱着讓我替她報仇,替父親雪恥的心。所以,她才撒下了彌天大謊,把我放在了馬家,而孟非元就被她安排去了耿家。可我志短,並不想這麼。怪就怪在有人動了我爸媽的信……”
他那裡有他爸媽年輕時候來往的書信,而更爲重要的是,她母親發現在懷了他之後,第一時間寫信給了他的父親。
他父親也回了信,並保證,不會讓他們母子無名無分的。打完仗就會回來娶她,給他們一個家。
“他們的信都在我這裡,而他們通信的時間,在信封外的有票上都有印的。那些信是在耿書亭強bao她之前寫的。因爲父親是被冤枉的,總有一天他會得到平反,而那些信,將會成爲我的身份證明。”
而有一天,馬煜清發現,自己的房間被入侵了,有人似乎動過他的信。
他向下人打聽了才知道,那天,凌玉雙帶着耿明傑來府中做客,而耿明傑趁着自己不在,來過他的院子。
他不敢確定,耿明傑有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凌玉雙和馬雲波夫妻。
他只知道,現在不是他離開的時候,他沒有根基,沒有錢,離開馬家,他會過得很辛苦。而且,他發現自己愛上了馬蓉蓉,他並不想走。
所以,他決定動手。
“其實,孟非元是我父親的家奴,對我父親忠心耿耿。所以,我的要求他也不會拒絕的。雖然不明白我的用意何在,他還是大着膽子,聽從我的吩咐,跟我做了交換殺人。但是,耿明傑竟然在外面遇到了意外,倒是省了我不少時間和精力。”
聽馬煜清說完,龍子涵幽幽的說道:“這故事情節還真是跌宕起伏的啊……”
待馬煜清和孟非元雙雙認罪後,警方也在馬煜清的住處找到了那些信。
趙小虎一邊翻着信,一邊問道:“耿明傑的死怎麼說?難道真的是沒醒酒,不慎落入河裡的?”
龍子涵問道:“之前讓你們去找修錶行打聽,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趙小虎撇了撇嘴,說道:“龍少,上海灘這麼大,挨家挨戶的問是需要時間的。”
龍子涵微微皺眉,想了想,說道:“從新去根據耿明傑社會關係、人際圈着手調查一下,詳細瞭解他最近的狀況。”
“是……”
調查還在進行中,而現在顯然沒有之前那麼繁忙。
下班時間一到,連着兩頓飯都沒吃的龍子涵終於感覺出餓了。
他接上楚伊人,開着車,一路朝家行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