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加油吧,我先回去了。”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好,幫我給琉夏帶個好。走了……”
回了警局,天色已晚。
龍子涵原本對今天已經不抱希望,然而趙小虎竟然找到了與死者生前一起喝酒的朋友。
“他叫盧雨琛,是耿明傑的酒肉朋友,也是個二世祖。”
看着盧雨琛一身酒氣昏昏沉沉的,艾琳捂着鼻子,一臉嫌棄的問道:“呵,這究竟是喝了多少酒?你哪撿到的?什麼情況啊!”
“他昨晚跟耿明傑一起去喝的酒,離開酒館的時候,大概是凌晨一點。兩個人勾肩搭背一起走的。剛好他今天又在那家酒館喝酒,我就直接把人拎回來了。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喝趴了,這會兒還算是清醒點了。”
聽趙小虎解釋後,龍子涵上下看了看眼前這個人,他年紀不大,但身上的衣服和配飾絕對都是上品。
這人如此張揚,想來,那個懷錶便不是他的。
但無論如何,還是要向他搞清楚事情經過。
他喊來了楚伊人,說道:“讓他儘快醒酒。”
楚伊人點了點頭,對龍子涵說道:“你辦公室裡有一罐蜂蜜,幫我拿過來。”
趙小虎疑惑的問道:“楚美人要蜂蜜幹嘛?”
楚伊人解釋道:“蜂蜜中含有一種特殊的果糖,可以促進酒精的分解吸收,減輕頭痛症狀,醒酒效果不錯的。”
趙小虎撇了撇嘴,說道:“這條件真好……”
過了一會兒,盧雨琛從迷迷糊糊中漸漸清醒了些。
龍子涵問道:“昨晚你跟耿明傑喝完酒後,你們去了哪?”
盧雨琛揉着太陽穴說道:“我回的家,他去找姑娘去了。”
龍子涵問:“他去的哪?”
盧雨琛回答說:“他躲家裡,說是要去遠一點的地方,具體去哪了我還真不知道。”
龍子涵又問:“昨晚喝完酒後,你可還見過他?”
盧雨琛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龍子涵拿出那塊懷錶問道:“這塊表你有見過嗎?”
盧雨琛說道:“讀書的時候,我記得我們先生就帶這種表,這種表應該比較便宜吧?”
龍子涵說道:“我是問,你們接觸的人中,可有帶這種表的?”
這二世祖喝酒喝的智商也低了嗎?
“啊,那沒有,我們都什麼身份……”
說完他又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得意思是,我們接觸的人,大多家世都和我們差不多,所以用這種廉價表的人少。”
龍子涵對於他囂張的說法懶得理會,可盧雨琛非常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話說,你們帶我來問耿明傑的事,他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見龍子涵不語,他趕忙撇清關係說道:“我跟他不熟啊,昨晚喝完酒我們就散了,他做了什麼可跟我沒關係啊!”
龍子涵說道:“他死了,你是現階段我們見過的人中,最後一個接觸死者耿明傑的人。”
“什麼?他死了?”
震驚過後,盧雨琛問道:“你們不會懷疑我吧?”
龍子涵問道:“晌午十點的時候,你在哪裡?”
盧雨琛緊張焦急的說道:“我那個時候被我表哥拉出來喝酒,一直到被你們的人帶回來,我得身邊都有人。家裡的傭人和我表哥以及酒館的人,都可以爲我作證。”
“不要如此緊張,稍後我們的人會去你家中核對一下。如果沒事,你就可以回去了。”
盧雨琛問道:“那可不可以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
“淹死……”
離開審訊室後,龍子涵回到了辦公室,打開地圖開始琢磨着。
艾琳和莫北跟了進來,想要知道他接下來的打算。
龍子涵說道:“上海灘風月場所非常多,耿明傑爲了避開家丁的‘抓捕’,要去距離耿家稍微遠一些的地方。而他喝了酒,所以不會選太遠。所以,他應該是去了這一帶或者這一帶。”
說着,他修長的手指在地圖上點了點。
隨後繼續道:“然而這兩處範圍也不小,風月場所不少。所以,我們要儘快,挨家挨戶的查。越快越好……”
天色漸黑,風月場所人來人往很正常。然而今夜,幾家頗有名氣的店迎來了“官爺”。
春滿樓前,不等龍子涵表明態度,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鴇,就將他們攔了下來。
“龍少,我叫您一聲官爺,你高擡貴手,行個方便,我這打開門做生意,你要這麼一攪和,肯定會影響了我的生意。你換個時間不行麼?”
龍子涵冷聲問道:“我可是在查案,耽誤了,你擔待的起嗎?”
龍子涵這麼一說,老鴇頓時一怔。
在猶豫了一會兒後,她開口道:“我這裡的客人你衝撞不得,要不這樣,你要查什麼你跟我說,我立刻讓人幫你私下裡去問問姑娘們可好?”
龍子涵撇了她一眼,拿出耿明傑照片,問道:“見過嗎?”
“我這一天要見那麼多人,哪能每個人都記清楚啊!”
龍子涵繼續道”“去問問,昨天誰見過他?”
本來他也就是想低調的找老鴇或者姑娘問問看,誰見過耿明傑而已。可這老鴇太過草木皆兵,一見自己帶人來,就立刻把他們攔在門外了。
龍子涵看向裡面,微微眯起雙眸,心中想着:裡面看來有特別的客人。
不過一會兒,老鴇便帶着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老鴇介紹道:“她叫小桃紅,昨晚,就是她伺候的照片上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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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紅衝着龍子涵微微鞠躬,說道:“能與龍少見面,小桃紅真是三生有幸。”
“姑娘說笑了,請問桃紅姑娘,照片上的男人是大概幾點來的?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小桃紅說道:“快兩點的時候,我都睡上一覺了,聽外面有動靜,就出來看看。照片上這位爺要找姑娘,我就直接把人帶回房裡了。今早九點來鍾他就起來了,留下了錢便走人了。”
龍子涵又問:“來去都是他一個人嗎?期間他可說過什麼?可有什麼異常?走的時候他可曾說過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