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問道:“是你拜託金羽池讓他幫忙找陳興照顧你兒子的?”
鄭宇乾點了點頭,說道:“我聽說小金有熟人和拘留所裡的人認識,我想着,拜託他幫我打個招呼,照顧照顧我兒子。也省的我兒子年紀小,在裡面受欺負不是嗎?”
莫北問道:“你兒子什麼時候進去的?”
鄭宇乾回答說道:“十幾天之前。”
龍子涵打斷莫北和鄭宇乾的對話,問道:“你們這兒經常有封閉式的研究嗎?”
鄭宇乾說道:“也不能說是經常吧,也就偶爾。一般是發現了細菌新種類,我們纔會封閉式研究。”
龍子涵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和金羽池研究的是細菌?”
鄭宇乾自豪的說道:“對!細菌學是微生物學的一個分支學科。我們微生物研究所,主要研究就是細菌的形態、生理、生物化學、生態、遺傳、進化、分類及其應用的科學。”
龍子涵無視這人的自我膨脹,問道:“前段時間,金羽池封閉式研究,在研究的什麼?”
“說到這個就厲害了……”
鄭宇乾指着一個玻璃箱,癡迷的說道:“我們培植出了一種新型細菌,將來如果用在農作物上,會大大提高農作物的產量。怎麼樣?厲害吧?”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聽到鄭宇乾這麼說,龍子涵忽然對於鄭宇乾如此自豪和炫耀有些理解了。
在各個領域上,都有一些和尋常人不太一樣的人,對他們的職業有着一衝狂熱的態度,比如鄭宇乾。
既能造福人類,又可以在自己的專長上發光發熱,也難怪他如此興奮了。
龍子涵問道:“金羽池培植的這個細菌,是什麼時候完成的?”
“就剛剛沒多久,他將數據整理出來,又細菌箱交接給我後,就急匆匆的回家去了。他媳婦這幾天不是要生了嘛,着急了。”
莫北說道:“事實上,他妻子在預產期之前把孩子生了下來,他還是晚了。”
鄭宇乾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那也沒辦法,這種事情一刻也不能耽誤,而且,這個細菌很金貴,要時時刻刻注意着。稍有變化,他們就要記錄下來。失敗了以後,還要從頭來過,很麻煩的。而且,所長已經下了死命令,研究不出來,我們誰都別想回家休假。”
“你剛剛一直強調是你們研究出的這個細菌,所以,你們都被留下了?留下來做封閉式研究的人,一共有幾個?”
鄭宇乾打開一個房間門,說道:“一組兩個人,封閉式研究,整整七天。我們出了在研究室做研究,其他吃喝拉撒睡等生理問題,全部都在這間房內解決。兩個人輪流休息,輪流值班,差點累死我們。”
龍子涵問道:“期間都不能回家嗎?”
“就是能回也不想回去啊,忙起來二十多個小時不合眼,閉眼睛就睡覺,睜眼睛就立刻投入工作,如果回家的話,根本沒辦法折騰。而金羽池更是沒日沒夜的趕工,希望趁着孩子落地之前,能趕回家裡去陪陪小吳。”
說到這裡,鄭宇乾嘆了口氣,有些惋惜的說道:“誰知道,還是晚了。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他心裡應該是挺遺憾的。”
“他們夫妻感情很好嗎?”
鄭宇乾羨慕的說道:“那是當然,兩個人好的那叫一個恩愛啊,就跟一個人似的。做我們這一行,其實忙起來挺忙的,但是小吳特賢惠,從來不埋怨,對小金那叫一個體貼。家裡的事兒,裡裡外外都由小金照顧的妥妥當當的。小金也愛寵着她,但凡不忙的時候,就哪都不去,在家伺候媳婦兒。”
“你對於他幫忙找的那個陳興,瞭解多少?”
“就見過一次,上個星期一,我和小金吃飯的時候,遇到了陳興。當時他和我說,就是那個人。我一看,有點像個無賴,我就沒敢過去。小金一個人去打了個招呼。”
龍子涵又問:“你當初給了那個陳興多少錢?”
鄭宇乾嘆了口氣,說道:“整整五十塊啊,心疼死我了!一家老小,全靠我一個人養着,孩子蹲獄的蹲獄,讀書的讀書,我那婆娘身體也不好,這五十塊真是和扒皮一樣……”
離開研究所後,龍子涵說道:“跟金羽池所說的毫無出入,全部吻合,難道,是我想多了?”
說着,龍子涵繞過研究所,來到了研究所大樓的後面。
莫北看着地面上留下的深深淺淺的鞋印,有些疑惑的說道:“呵!這樓後面這麼偏僻竟然有人來。而且,這鞋印似乎正對着二樓金羽池他們的休息室。”
龍子涵有些吃驚的說道:“莫北,你仔細看看其中一個鞋印的大小還有花紋,是不是跟德盧卡一案在現場留下的一模一樣?”
莫北驚的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龍少,是不是巧合啊?”
龍子涵吩咐道:“去打電話給王曉光,讓他來採集證物。”
“是!”
當王曉光趕到後,立即對鞋印做了足記倒膜。
龍子涵看着牆壁上的水管,說道:“王曉光,你過來試試這裡能不能採集到指紋。”
“是!”
然而,令人驚喜的是,這水管上的確查採集到了指紋。
回到警局後,對比結果令人相當震驚。無論是鞋印還是指紋,都和德盧卡一案在現場遺留下的相吻合。
龍子涵疑惑不已的自言自語道:“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德盧卡的案子,爲什麼跟這兩起案子有關?會有什麼關係?”
於是,他腦子裡有了一個初步推斷。
他推測,德盧卡利用玻璃碎片割斷繩索,準備逃跑的時候,聽到了樓下傳來了聲音。於是,他又推開門躲回了那個房間中。
然後,當他聽到了那兩個人的談話內容時,他從中發現了一個秘密。
但以他當時的狀況,他覺得,自己可能支撐不了多久了,於是,他急着離開那裡,找個人說出他聽到的秘密,然後報警。
又或者說,他出來是爲了掩護自己留下的線索,順便讓那兩個人在他身上留下什麼證據,便於他們找出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