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說道:“侯春明,湘南村;林秀芹,家庭住址北岸,松原街。確實都是靠海,而他們的病例和背景也跟推測吻合。”
“他們什麼背景?”
龍子涵回答說:“他們一個是大夫,一個是穩婆!而且,家中後人都有一女。”
艾琳恍然大悟道:“難怪你會懷疑犯罪嫌疑人是他們遺傳疾病的後人?只不過,這個假設會不會太過武斷?”
龍子涵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反正沒有任何消息,查一查也無妨!”
艾琳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去查吧,我想到了什麼對破案有幫助的,會立刻打電話回警局通知你的。”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先走了!”
將楚伊人留在楚家後,龍子涵帶着德盧卡直奔北岸松原街……
“大叔,您知道林秀芹林大媽家嘛?”
大叔眉頭微微皺起,問道:“她都去世三四年了,你們找她幹什麼啊?”
龍子涵回答道:“很多年前我家中找過林大媽接生,但是那孩子被人偷了,想要問問林大媽記不記得那孩子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方便我們尋找的。”
眼前這位大叔露出同情的目光,說道:“前面那個衚衕走到頭就是她家,只不過,她都去世了這麼多年了,恐怕……”
龍子涵說道:“她家中還有什麼人麼?或許她回來的時候和家人提過,我們可以從她的家人口中問出一切關於那個孩子的消息呢。”
“他們家啊,只剩下一對二十多歲的兄妹。不過,這哥哥前些年出去學畫畫,後來有出息了,賺到了錢,給了她妹妹一筆嫁妝,讓她嫁去南京了,倆人這些年一直也沒回來過。”
“大叔,您知道他們兄妹倆人的地址和聯繫方式嗎?又或者別的什麼人知道?”
大叔搖了搖頭,回答道:“聽說他們兄妹的姨媽在南京,那丫頭的婆家就是她姨媽給找的,至於在哪我們也不知道。而且他們都是讀書人,本來跟我們這些只懂得幹粗活的人就來往也很少,現在跟聯繫不上了……”
龍子涵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和大叔說道:“多謝您了!”
告別了那個大叔,龍子涵和德盧卡朝着衚衕走去,一直來到了那位大叔所說的林秀芹家。
從門外的柵欄看,簡陋的屋子已經被風雨吹打的破爛不堪。
龍子涵推開殘破的門,走了進去。
而屋內的除了落滿的塵土和蜘蛛網,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了。
屋內,基本上沒有幾件像樣的物品。唯一一件保存完整的,是一個櫃子。
龍子涵打開櫃門,發現裡面的東西相對來說保存的還算完整。
而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兩張粘在一起的照片,他問道:“有辦法嗎?”
德盧卡說道:“能分開,但不會太清晰。辦法很簡單,用1000cc的清水,加2cc的醋酸,把粘在一起的照片浸泡一段時間。”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帶回去試試看吧!”
離開北岸,龍子涵一直眉頭緊鎖,一臉急切的模樣。
德盧卡問道:“你覺得莫北那邊已經查到什麼線索了?”
“我只是期待他能查到的東西,比我要多一些。依照林秀芹家的情況,還有那個大叔所說,如果真兇真的是在林秀芹、侯春明直系後人中,那麼,更大的可能性就應該是侯春明瞭……”
回到警局,果然莫北和趙小虎帶回了侯春明的小女兒。
“怎麼樣了?”
趙小虎回答道:“莫北正在裡面審着呢!”
龍子涵問道:“查到了什麼?”
趙小虎說道:“裡面那個叫侯欣欣,今年31歲,個子高挑,長髮飄飄,外形跟村民口供中提到的女人相似,莫北已經讓人去帶那個村民過來認人了。而且,侯欣欣的左臉頰上有一處紅腫潰爛,這和楚法醫說的什麼蜂窩組織炎剛好相吻合。”
龍子涵又問:“個人信息呢?”
“她一直被人叫做黑寡婦,附近鄰居都說她是個克父、克母、克丈夫的喪門星。不過說來邪門,但凡靠近她的人,最後都沒有好結果。因爲她性格古怪,不愛說話,鄰居們無視她,她也不搭理別人,從來都是獨來獨往。”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無論是樣貌特徵還是成長背景,又或者是性格脾氣,似乎都吻合了我們之前的猜測。”
趙小虎繼續說道:“我們在侯欣欣家外,看到了黑色的衣服、褲子,是洗過的,上一起案子村民形容的十分相似,而且,我們在侯欣欣家中找到了幾雙粗布襪,都已經送去了法醫部等檢驗結果了。”
龍子涵問道:“我媳婦兒回來了嗎?”
趙小虎不好意思的說道:“已經通知楚法醫了,她已經在回警局的路上。早知道你們這麼快回來了,就不騷擾她午休了。”
德盧卡說道:“我去做證物檢驗吧,爭取在師父來之前,等下我會帶着工具箱來找證人做活體取證。”
趙小虎點了點頭,說道:“好!”
“我進去看看!”說着,龍子涵推開審訊室的門,和德盧卡走了進去。
他觀察了一下侯欣欣的左臉,雖然紅腫潰爛,但完好無損,沒有破損。
侯欣欣就那麼呆呆的坐在那,冷着一張臉,一言不發。
見莫北的審問似乎沒有絲毫進展,龍子涵開口問道:“你不是兇手,爲什麼不替自己辯解?”
“龍少……”
侯欣欣看了一眼龍子涵,隨後又回到了自己沉默的世界。
龍子涵說道:“你看她的臉……”
莫北皺眉,顯然有些不明所以。
龍子涵解釋道:“死者是右手指甲縫隙中有兇手的皮屑,而致命傷也都在腰部右側。也就是說說,兇手在襲擊死者的時候,是在死者的身後。如果死者是在這個時候一把抓過來,能抓到的也只是兇手的右臉。可她的面部炎症是在左邊,這和現實相悖論。但如果死者是轉過身的時候抓傷了兇手的臉,那麼,那個兇手的臉現在一定有非常明顯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