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圍那些曖昧的目光,即便她反應遲鈍,此刻也明白了些。
她小聲的說道:“你正經點。”
龍子涵笑道:“我哪裡不正經了?誰讓你不信我?都告訴你了我不會。”
楚伊人嘴角微抽,指着那些籌碼,問道:“這叫不會?”
龍子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在坐下來之前,我看他們玩了一把,現學現賣而已。”
此話一出,在座人的臉色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微微鞠了一躬,說道:“龍少大駕光臨,老闆請您樓上一敘。”
龍子涵拉着楚伊人站了起來,笑着說道:“這些籌碼都拿回去吧,要見趙老闆,總不能空着手吧!”
“什麼……”
“天啊,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多少錢?”
“大驚小怪!他是可是龍少,會在意那點錢嗎?”
隨着人們的議論,龍子涵被請上了二樓。
二樓包廂內,趙老闆坐在椅子上,抽着香菸,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噹噹噹!”黑色西裝男敲了敲門,隨後便推開門,恭敬的說道:“老闆,您的客人來了。”
話音落下,兩人被請了進去,門便被關上了。
“趙老闆,很久不見了……”
趙老闆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坐吧!”
坐下後,龍子涵便說道:“這次來,是想打聽一個人。”
趙老闆吐了個菸圈,將剩下的半截煙熄滅在菸灰缸裡,問道:“誰?”
“是個外國人,叫喬治。”
趙老闆問道:“那個演員?他欠了我一筆帳,你來是準備替他頂賬?”
龍子涵笑了笑,說道:“他死了,或許是死於謀殺……”
趙老闆眉頭皺起,想了片刻,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了書桌下的保險箱,拿出了一疊賬本,翻閱了起來。
龍子涵也不急,只是靜靜的看着,等着。
過了一會兒,趙老闆說道:“喬治一共跟賭場借了四次錢,最近的一次是昨天晚上。他每次借錢都超過五百,但是,從來沒有還過。利滾利的話,已經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他經常來賭嗎?”
趙老闆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爛賭鬼的德行都一樣,總想着一夜暴富。”
“他每次都只借不還,趙老闆還肯借,不怕他不還錢嗎?”
趙老闆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他雖然是個演員,可也是那個劇團的老闆之一。既然是老闆,借給他錢也無妨。等他還不起的時候,我自然會光明正大的找他們劇團要分紅。”
“趙老闆是說,喬治是那個劇團的老闆之一?”
趙老闆疑惑的說道:“怎麼?龍少不知道?那個劇團在組建之時有五個人,而喬治就是其中一個……”
聽到這裡,龍子涵立刻問道:“恕我冒昧,我想請問,趙老闆是怎麼知道的?”
“自然是那個老外爲了讓我借錢給他做賭資,自己告訴我的。”
“您信了?”
趙老闆笑了笑,說道:“敢騙我錢的人,要做好留下命的準備。”
龍子涵又問:“趙老闆知道那五個人都是誰?”
趙老闆笑道:“自然記得,他們就是……”
得到答案後,龍子涵感激的說道:“要不是趙老闆,這起案子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多謝了。”
“還想知道什麼,你恐怕要去問問招呼過他的荷官了,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
龍子涵說道:“再次謝過趙老闆!”
趙老闆冷哼了一聲說道:“案子有眉目了就通知我一聲,這筆帳,總要有人扛下來的。”
龍子涵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了!”
回到賭場,趙老闆的手下幫他叫來了荷官。
龍子涵問道:“你們最後一次見到喬治是什麼時候?”
荷官說道:“昨天晚上,他在這裡賭到了10點多就走了……”
“他平時總是玩的很晚?”
“是啊,不過他每次都輸。前天晚上走的那麼早,手中還有籌碼他都沒有繼續再玩。我當時還覺得很奇怪,就順口問了他一下,他告訴說佳人有約。”
龍子涵問道:“他有說是誰嗎?”
荷官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我和他不熟的,只不過他每次來都坐我這桌賭錢,偶爾會打個招呼。”
“當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或者他和平時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荷官回憶了一下,說道:“喬治那天格外高興,而且他一直在看時間。”
“在你印象中,他人怎麼樣?”
“要說實話嗎?”荷官看到龍子涵點了點頭,猶豫的說道:“平時怎麼樣不知道,不過,他每次輸了錢就會罵罵咧咧的。不過,經常輸錢的人都一個樣。”
“他每次來你們賭場,都輸了很多錢嗎?”
荷官點了點頭,如實的回答道:“是啊,每次差不多都要幾十、一百的……不過,我猜他一場演出,就能把輸掉的錢賺回來了。”
回到警局,龍子涵把情況大概和衆人分享了一下。
趙小虎抓了抓頭,不解的問道:“難道,喬治是求愛未遂,加上逢賭必輸,賭債巨大的雙重壓力下,服毒自殺了?”
艾琳不屑的說道:“愚蠢!”
莫北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天真!”
劉元恆嘆了口氣,補刀:“幼稚!”
趙小虎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太夠用了。他弱弱的問道:“怎麼了?”
龍子涵說道:“賭鬼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貪婪。只要有一分錢,他都會拿去賭,更何況他手上還有一個拾圓的籌碼,又怎麼會去自殺?”
趙小虎同志忽然覺得,龍少這個人真的是太溫柔、太善良了。
就在別人都一臉嫌棄看着他的時候,只有龍少給他細心的講解。
可是,龍子涵真心只是自言自語,並沒打算和他解釋。
艾琳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如果他選擇在舞臺上自殺,死前,他一定會利用這個舞臺,宣泄出他的絕望和不滿,而不是這樣平平淡淡的死在舞臺上。但是,他死的卻是滴水不漏,十分突然卻又及其平淡。這太不符合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