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琉璃失憶,對他還在熟悉當中,他有時間緩和、改變父親和姐姐的想法。眼下他只希望,琉璃能健健康康,開開心心。
“其實,琉璃性子穩重,識大體,如果不是那件事情,做主母也沒什麼不好的。”
聶君苦笑着說道:“是啊,我大姐從前也這麼說過,只是後來全都變了。”
“不過,琉璃那丫頭的性子有些清冷,你們真的合適麼?”
聶君有些好笑的問道:“什麼時候,你龍少也關心起來這種事情了?”
“兄弟一場,這不是關心你麼,不然誰要理會?”
聶君似是回憶一般的說道:“琉璃那丫頭不同對外時候的清冷、自持,她待我始終是不同的。”
龍子涵說道:“其實,我一直以爲你會選擇琉夏,卻沒想到你最後選了琉璃。”
“琉夏心性太差,總是仰仗着我和琉璃對她的容忍胡鬧。”
龍子涵疑惑的說道:“那丫頭雖然任性,可是,本性還是不錯的,對你也是情真意切,怎麼會……”
“因爲我的關係,琉夏總是對琉璃冷言冷語,甚至可以說是刁難。可琉璃就這麼一個親人,我們也總是慣着她的任性。後來,她竟然得寸進尺的和琉璃吵了起來。”
龍子涵有些驚訝的問道:“琉夏當着你的面和琉璃吵架?”
這不太可能,當着聶君的面,她應該會表現的溫婉一些。
聶君說道:“我撞見過一次,當時琉夏吵的很兇。後來,連大姐都遇到過一次。不過,琉璃當着外人的面,會裝出一副淑女的樣子。或許,這也是我不喜歡她的原因吧。”
龍子涵試探性的說道:“我實在很難想象,她們姐妹倆能吵到一塊去。琉璃那性子嘖嘖……”
說着拉長音,還配合着搖了搖頭。
他不想用審訊一樣來像好友問話,這樣會讓他們兩人都覺得不自在。
“其實,是琉夏單方面吵琉璃。不過,那丫頭已經……如果當初我能給她一絲絲希望,她也不會那麼任性,她們姐妹的關係也不會那麼僵。最終還是我害了她,害了她們姐妹倆!”
龍子涵問道:“琉夏在鬧什麼?你聽到她們吵什麼了嗎?”
聶君說道:“那次,我撞到她們,琉夏說她虛僞,搶了男人,又裝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樣勸她不要胡鬧。你也知道琉璃的性子,她不會吵架的。所以,只是無奈的離開了。琉夏本來想追上去的,但看到我來了,這事就算翻篇了。”
“你沒問問琉璃?”
“問了,琉璃說,姐妹連心,她鬧一陣子也就好了。然後,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龍子涵嘆了口氣,說道:“這姐妹倆也真是難爲你了,不過,這樣的遭遇和結果,對於兩個還在花季的女人來說,太慘了。無論如何,我都會找到那羣混蛋,將她們繩之以法。”
“出來很久了,我要去陪她。她還不能夠侍應陌生人,那個熱情如火的女人,她恐怕招架不來。”
聶君話語中帶着一絲調侃,龍子涵知道他誤會了,趕緊解釋:“她可是我未來大舅哥的未婚妻,聶少別亂點鴛鴦譜,會鬧出人命的。”
聶君微微一楞,詫異的說道:“行啊你,想不到,死心眼的你,把藍美人那樣的尤物,可以拋棄的這麼徹底。”
龍子涵挑眉問道:“你說藍靜幽是美人、尤物?你什麼時候瞎的?”
或許藍靜幽曾經是很美,但是現在的她,讓他覺得醜陋不堪。一個人美不美,不能光看外表。
他喜歡楚伊人那份毫無雜質的單純、美好……
聽他這麼一說,聶君的腦海中,忽然飄過那個冷豔的小法醫。
聶君笑道:“我似乎知道你家那位是哪個了。”
龍子涵認真的說道:“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只看外表的。我喜歡的是……”
“在一起的感覺嘛,我知道的。哎,你啊,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那麼矯情,真讓人受不了!”
兩個人哥倆好的走進了病房,龍子涵笑眯眯的打着招呼:“小丫頭,看來你恢復的不錯,真是讓子涵哥欣慰啊。”
琉璃神色略顯緊張,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雖然不記得你了,但是,聽聶君說,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不過,我想我們有必要從新認識一下了。”
龍子涵很自然的伸出手,溫和的笑道:“我叫龍子涵,很高興認識你。”
琉璃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說道:“很好興認識你,我是琉璃……”
離開醫院,艾琳一路走一路分析着:“琉璃對你很謹慎並且帶有抗拒,而你們從新認識的時候,你說你叫龍子涵。但是,她卻是說‘我是琉璃’,她是在跟所有人,還有她自己,強調她現在的身份。”
龍子涵嘆了口氣,說道:“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回警局,看看他們有沒有進展吧。那個孩子的案子,總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回到警局,結果讓他很失望,一天下來,兩個案件一點點進展都沒有。
中午,正準備下班去用午飯的時候,龍子涵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你好,這裡是刑警大隊。”
電話那頭說道:“龍少,我是劉元恆。”
“嘉興那邊怎麼樣?”龍子涵問到。
劉元恆笑着回答道:“人傑地靈!”
“看來是查到了什麼!”
劉元恆說道:“確實是有些線索,我在安陽養老院找到了曾經照顧董曉琪的護士。護士稱,董曉琪是在9月2日去世的。因爲她曾經常幫董曉琪寄信,所以記住了信上的地址。而董曉琪死後,她就照着地址寄出了一封通知死亡的信。”
龍子涵靜靜地聽着,心思裡百轉千回的想着。
劉元恆繼續說道:“因爲董曉琪住養老院的時候,就說她沒有親人。所以,院方在她死後,也就幫她火化入土了。而沒過多久,一個自稱董曉琪故人的女人,來養老院找那個護士詢問葬處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