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飛虎白了袁山一眼繼續說道:“要走出去還得要幾天,現在馬匹沒有草料,一旦累倒一匹我們就都危險了,所以,我們要分出麪餅和水給馬吃,剛纔問過南大哥,他也快沒水了,所剩的食物估計也不會太多。”
“所以,”說到這裡常飛虎加重了口氣,“我們要把所有的糧食和水集中到你這裡,每天按照定量分配,只有這樣纔不會短時間的耗費掉最珍貴的水,沒了糧食還能堅持,可要是沒有水!在沙漠裡,我們連一天都走不了,就會被曬成肉乾,你看能做到嗎?”
忽然間袁山發現,常飛虎的確有些與衆不同,小小年紀遇事考慮的這麼周全,說不定還真能把他們帶出去,心下立時大爲鎮定下來,高興地說:“這個好辦,我的追隨者不聽我的還聽誰的。”
常飛虎叮囑道:“你可不許…,”沒說完就想到袁山不會那樣子做的,他也有追隨者,將心比心,他也不會偷着喝水。
纔想到這裡忽然一下想起什麼,說道:“奇怪呀!這一路上怎麼再沒遇到過蠻獸,連野獸的蹤跡也沒了。”
南離啞着嗓子玩笑道:“它們也熱!唉,實在是太熱了。”
這種沒邊的玩笑話常飛虎纔不相信,覺得這裡面有問題,爲什麼偏離首陽關蠻獸竟然消蹤滅跡了,這有些不正常,要不就是他們偏離的太遠,想到這裡,無形中常飛虎多了幾分憂慮。
糧食和水很順利的就收集上來了,由袁山統一按定量發放,就這樣又走了三天。
“草,快看,成片的青草,啊!哇!哈哈哈哈,我們…我們他媽的走出來了,”裴琳眼睛裡放出生命的火花,瘋狂的喊叫,縱馬就向前衝去。
大驚之後大喜的所有人都興奮起來,又叫又嚷,哭泣的,大笑的,亂哄哄鬧成一團。常飛虎內心狂喜,一聲長嘯,打出幾個咒決,馬匹的四蹄立刻符紋流暢的閃出符光,他現在有了絕對的信心能夠帶領大家走出迷途,不顧疲勞加速向着生命的綠洲狂奔。
草地陸續的多了起來,終於在兩天後的傍晚到了補給點,到了目標才發現他們是從揹着首陽關的方向來到補給點的,也就是說在沙漠裡圍着補給點都了一個圈子,這時纔看這些職業者,各個到灰頭土臉,面黃肌瘦,卻都開心的大笑,所有的小隊成員都來感謝常飛虎。
“山虎啊!你是對的,沒有你我們就困死在沙漠裡了!”
南離鬱悶!“要靠一個十歲的孩子才能把這些平時叱吒風雲的職業者帶出沙漠,說出去都能讓人笑掉大牙!”
“嘻嘻!”常飛虎嘻笑道:“都叫一聲山虎哥聽聽,纔算是謝我!”
“呃!”十來個人的表情一瞬間凝固了,發出愕然的驚訝。
“嘿嘿!逗你們玩的,山虎也是小隊的一員嘛,謝什麼?好啦!我們進去把,這個補給點還真大比一般的鎮子都要大,很想去轉轉。”常飛虎笑着丟下一句話就拍馬走了。
補給點絕大部分都草胚房,但多數都是新搭建的帳篷,只有中央部分是木板結構的房屋,雖然也都非常的簡陋,然而這裡卻比山符門的市場要熱鬧許多。進進出出的人也多,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職業者,不光是山符門的人,還有很多其他門派的。
進了補給點來到一片房子前,有一個符咒武士人迎上來,袁山挺胸擡頭上去說道:“山符門,法本,小隊的隊長,給我們安排一下住宿。”
袁山傲氣十足的報出自己的門派和等階,他連名字都沒說,常飛虎一點都不奇怪,這些事情他在山符門見的多了,袁山可是法本修爲在高一點都可以做長老的位置了,身份放在那裡,他有資格這麼說話。
那個符咒武士先是鞠躬,接着拱手說道:“是,前輩,麻煩請您出示一下身份符牌。”原本就是對方應該先送上符牌的規矩,面對高傲的袁山,那人還得說麻煩您,請您,常飛虎笑着看他接下來會怎麼說。
袁山拋出身份牌,那個符咒武士掃了一眼馬上雙手送還,才說道:“前輩,在下是宗門安排到補給點住宿的管事,中級符咒武士廖方雲,路上還好走嗎?前幾天颳了一場沙暴,遮天蔽日的沒影響到你們把?”
袁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還好,還好,我們提前有所準備,很容易的就過去了。”衆符本都心生愧疚,表面上沒什麼,內心深處都是洶涌澎湃。
南離搖頭心中嘆道:“有什麼老子肯定就有什麼兒子,撒謊都不臉紅。”他對袁峰明要常飛虎的材料,始終都是耿耿於懷。
“帶我們過去,我需要好的房間休息。”袁山看都不堪對方一眼說道
廖方雲很恭敬道:“是。”就在前面帶路,找了一間最好的房子給他們。
安頓下來後,幾人先洗澡,因爲不洗不行了,身上、衣服上隨着汗水出來的鹽分,夠他們吃幾天的。
休息了一天常飛虎有了精神,對南離和雷鳴說道:“在沙漠裡耽誤了兩天,該給你們銘刻符紋了,雷鳴你先來!大哥,你幫忙在門口守護。”銘刻符紋雖然很快就會完成,但這裡面因爲會傷及靈魂,最怕受到打擾,因此必須有人守護。
雷鳴脫下衣服,他練體快一年了,身體明顯強壯不少,渾身的肌肉已經嶄露頭角,常飛虎拍拍雷鳴的肩膀讚道:“符咒世家的出身彷彿天生就是戰士,看你這一身的疙瘩肉。”
“快說,你平時都是按什麼規則,攜刻符紋的?”常飛虎很喜歡這個兄弟,親熱的問道。
雷鳴呵呵傻笑道:“兩枚肉體一枚精神,現在應該是銘刻精神的那枚了。”先加強肉體的這種方式比較保守,都是崇尚強大肉身的職業者最喜歡的符獸,使用這個方法的職業者在山符門有很多人。
常飛虎也不廢話,點點頭:“好,你走的是先肉體後精神的路子,我們開始把。”
自從上次在市場內做過一次實驗,常飛虎一直在尋求加快修持符紋的路子,雖然那次他沒有成功,但已經摸索到了其中的門道。張口吐出銘文符寶,幾個咒決打在上面,符寶滴溜溜一轉吐出黑色的微光。
“屁股撅高點,要是不聽話就在你的JJ上也銘刻一枚,看你以後怎麼娶媳婦。”常飛虎拍着雷鳴的屁股,這次主要是加強兩腿的爆發能力,符紋必須要銘刻在大腿的肌肉上。
雷鳴的腦袋從兩腿間伸過來笑道:“已經到極限了,真的沒法在高了,山虎哥,你可要輕一點,雷鳴怕疼。”
“要開始了,閉上眼睛,銘刻時的符光會傷到你的。”常飛虎一手搭在雷鳴的腰上,緩緩的將魂力通過符肝送入雷鳴的身體,另一隻手發出咒決讓胸前飄起的符寶找準位置,手心的魂力順勢一吐,打入了符寶中的銘刻符紋。
藍色的符寶原先的黑光瞬間亮了一下赤炎大盛,一道符紋立刻印在雷鳴身上。與此同時搭在腰上的左手讓經由符肝的魂力包裹住雷鳴的靈魂,暗含符肝中的細碎符紋大量涌入雷鳴的身體,使得雷鳴的靈魂被迅速包裹上了一次層光膜,避免灼熱的赤色符紋和靈魂的接觸,
很短的時間後雷鳴銘刻完成,下一個輪到南離,南離在門外都聽到他們說的什麼,進來說道:“大哥選擇一枚肉體,一枚精神現在要攜刻肉體的那枚。”
“喔,大哥是選擇精神和肉體同步進行,這樣的方式也不錯,起碼在進階的時候要安全一些。”
常飛虎打出一把訣竅,再次激活銘文符寶,將藍色的面反轉,用另一面紅色的肉體符爲南離銘刻,這裡沒有專用的煉製臺只能做在牀上,常飛虎將符寶懸空定住,這樣雖然會讓他比較吃力,但不會因爲手頭不穩刻歪了。
紅光閃爍,赤紅色的符紋透射到了南離身上,卻怪異的顯出帶着光澤的黑色,符紋迅速向南離的肉中滲透進去,常飛虎連珠般的打出咒決,並調動念力加持符寶能量專用的咒文,南離的肌肉立刻抖動起來,當陣陣人肉被燒焦的味道從房間裡飄出來的時候,常飛虎收手握拳兩手變換中掐出一個古怪的咒決,將符寶吸了過去,才說:“銘刻完成。”
南離吸了一口氣憋住疼痛,半響後才說道:“用符寶銘刻比普通的疼多了。奇怪,怎麼沒看到雷鳴喊疼呢?”
其實並不是符寶銘刻的就很疼,而是常飛虎調動符肝中的魂力,以同樣含有符的符紋魂力護持住了靈魂,這樣做雖然對靈魂的損傷能降到最低,但這樣一來,靈魂的感知完全被肉體所替代,會造成肉體的更大痛苦。
常飛虎笑道:“他那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又沒讓他一定要忍着!現在沒事了,出去轉轉了解一下獸潮的情況然後補給食物和水。”
纔出門兩人就看到,雷鳴圍着一刻大樹,跳着腳,呲着牙,撕拉撕拉的倒抽着涼氣,明顯就是疼的不行纔會有的動作。
兩人都笑笑沒多說什麼,雷鳴見大哥和山虎出來,立刻裝出沒事的樣子問道:“是要出去玩嗎?我也去!”